第199章 光頭種發
海金錢打倒姬懷先,罵的也很痛快,在姬懷先還捂著眼睛,不停慘叫打滾的時候,水波紋手裏的長發得手了,刺進了海金錢的肩膀。
海金錢眉頭一皺臉色一變,一張麻臉變成了黑鍋,要是多了一個月牙,就是一個禿頭麻臉的黑包公。
“這是千年女屍的頭發?”海金錢抖著脖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對著水波紋問道。
水波紋看到海金錢的臉,高興的說:“是漢代的女屍,何止千年!這樣緩慢生長兩千年的女屍長發,上麵的劇毒,比你的蠱毒應該還厲害吧?”
海金錢因為輕敵中招了,小胖子看著兩個盆裏的螞蟥,臉都嚇得白了,海金錢要是倒下了,水波紋一定會讓小胖子吃螞蟥。
我心裏倒是很慶幸,水波紋比海金錢好對付多了,我倒是希望她能贏。
水波紋死裏逃生,也很得意,回頭看看姬懷先說道:“姬先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妄想犧牲我來保全自己,幸好老天有眼,最終倒黴的是你,逃出生天的是我,哈哈哈哈……”
姬懷先現在眼皮發黑,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任由水波紋笑話他,連眼皮都不敢睜開,唯恐睜開眼睛,毒素會進入眼睛,那樣以後再也看不見光明了。
此時海金錢雙目緊閉,好像已經被女屍長發徹底的毒倒了,水波紋一用力,想把女屍的長發,從海金錢的肩膀上麵拔出來。
無論水波紋怎麽用力,結果就是拔不出來,她還以為海金錢被長發毒的僵硬了,肌肉收縮夾住了長發,就把一隻小胖腳蹬在海金錢的身上,使勁去拔長發。
長發終於被水波紋拔出來一點,水波紋得意的看著小胖子說:“三炮,小胖子,三胖子,姑奶奶馬上給你喂飯,等我一會啊。”
把小胖子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海老虎身邊。
水波紋再次用力,我看的很清楚,海金錢突然睜開眼睛,僵硬成拳頭的手一下伸展開來,肌肉鬆弛間,水波紋的長發從他肩膀拔了出來。
水波紋沒想到這下這麽順利,用力過猛往身後倒去,眼看身子後仰就要倒下的時候,有人一伸手,抓住了她手裏的長發,把她拉了起來。
當看到把自己從地上拉起來的是海金錢之後,水波紋的嘴唇跟被戳到痛處的河蚌一樣,緊閉的顫抖著。
海金錢深呼吸一口,然後吐出一股烏黑的氣體,臉色又變回了原樣,一鬆手,放開了手裏的長發,看待死人一樣看著水波紋。
“哼,我都說過了,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比我毒,你還不相信!你真的以為這個所謂的漢代女屍的長發能夠毒到我?我不但自己毒,我還吃了無數的老鼠,體內已經積累了抗毒性,不然我早被自己毒死了。”
我本來以為海金錢這麽一說,水波紋會徹底崩潰,沒想到水波紋仰天一陣狂笑,說道:“既然一定是死,那我也要死的尊嚴一點!”
水波紋笑的時候,海金錢看著她,說道:“好吧,老子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絕招,來吧,老子等著你。”
小胖子被不斷逆轉的局勢徹底嚇到了,喊道:“大爺,千萬別等啊,你殺了這個女的吧,不然你輸了的話,我跟虎哥就要一人一盆,吃下這兩盆螞蟥了。”
“三炮,看好你虎哥,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他,你放心好了,現在不算那些老不死的,這天下,要排前三的話,你大爺跟傾城夫人、龍飲絕,一定是前三,小小的水波紋,隻夠給我舔腳趾的份!”
海金錢說的輕鬆,小胖子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再也平複不下來。
他們爺倆聊天的時候,水波紋摸出了一把刮臉刀,右手抬起,用刀按在頂門,然後刀不離頭皮的旋轉幾圈。
水波紋扔掉刮臉刀之後,自己的一頭烏發全部落地,變成了一個光頭。
我不禁讚道:“好一個一刀旋!”
據說我們縣排名第一的玉雕師傅柳南城,他爹生前,就是一個理發匠,最拿手的功夫是一刀旋,就是用一把刮刀,從人頭頂的漩渦開始,然後刀不離開頭皮,幾圈轉下來,刀離開頭皮的時候,一顆鋥亮的光頭就新鮮出爐了。
“水老板,我聽說以前的理發行當,要想成為頂尖的師傅,必須學會一刀旋,自從電動工具流行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這樣的技藝,沒想到你還會,讓我一下想起,童年的時候,給我理發的那個老師傅。”
海金錢說到這裏,我好像也一下回到小時候,我爸馱著我去理發的時光。
記得那會我洗頭的時候,水老是灌到我脖子裏,理發師傅讓我把頭低一下,水就不會灌到脖子裏了,我就是不低頭。
我爸當時還誇我來著:“咱們老嶽家的人,寧可吃苦受罪也不低頭。”不過回家之後,我媽可不管這些,看到我的衣服濕了,拿著鞋底就打我屁股。
“少廢話,海金錢你這麽逼我,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水波紋母獸一般的絕望叫聲,讓我從回憶裏醒來。
水波紋說完,把手裏僅剩的的那一把漢代女屍的長發,抖成拂塵一般,使勁插到了自己的光頭上。
我聽人家說過,理發店可以種頭發,但是我沒見過,沒想到水波紋現在,拔去自己的頭發,把漢代女屍的頭發,種到了自己頭上。
那些頭發堅硬如鐵,把水波紋插的滿頭是血,現在頭發根根直立,算上頭發的長度,水波紋將近有三米高。
水波紋摸出一把黑亮的梳子,從下往上梳著頭發,被梳到的那些長長的頭發彎了下來,變得十分順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
這次我看的清楚了,水波紋拿的是一把墨玉梳子,鏤雕成了鳳凰模樣,墨玉梳子的把手,正是鳳尾的樣式。
海金錢還是動都不動,我一時忘記了他是我的勁敵,心裏還替他著急起來。
老史也愣愣的,拉著我不斷後退,說道:“壞了,水波紋絕對是發大招了。”
程月不知道什麽時候抱著大虎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身後,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把我嚇了一跳。
“你怎麽出來了!”我推著程月讓她進房間去。
“院子裏蠻熱鬧的嘛,我出來看看不行啊!”大虎現在雖然嘴裏不冒泡沫了,但是還是連眼都睜不開,程月一邊撫摸大虎的肚子,一邊對我說。
我拗不過程月,隻好讓她坐在堂屋門口,然後拉著老史擋在她前麵。
程月踢了我一下,說道:“別擋著我看熱鬧!”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看熱鬧!我心裏著急,但是沒辦法,隻好往一邊讓了讓。
院子中間,水波紋不斷的梳著頭,頭上被頭發插出的血,現在已經全部被頭發吸收,水波紋整個人也變得年輕了,身材詭異的擰了幾圈,麵容幾度扭曲之後,恢複平靜的臉,看上去有了漢代仕女的神韻。
等到頭發全部順溜之後,水波紋抖一抖身上,衣服上的水珠全被被她抖掉,假如現在給她換上一身繞襟深衣,就跟壁畫上的漢代仕女一個樣。
我知道,水波紋這是把漢代女屍長發裏的戾氣,全部植入到了自己身上,戾氣就是殺氣,殺氣能提高自己的攻擊力。
小胖子急的大喊大叫:“大爺,你再不動手,這女的就要變成漢代的女妖精了!到時還不把虎哥吃成骨架啊!”
海金錢本來還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到水波紋還不斷的梳頭,越梳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明顯,他也坐不住了。
海金錢手一抖,三枚海金錢出手了,在我看來,這三枚海金錢的速度跟薑裁縫的鋼針相比,速度簡直不相上下。
但是薑裁縫的鋼針是尖刺狀,海金錢卻是圓片子,單單從暗器手法上看,海金錢已經超過了薑裁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