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魂出七竅
講歪理在地上一彈,跳起來老高,大喊被凍死了,我看到他從肩膀到屁股上,一道冰刀痕跡,一條猴尾巴,現在也凍上了,就像一個水晶冰枝。
講歪理把尾巴使勁甩來甩去,甩掉上麵的冰,嘴裏不斷吐出寒氣,然後坐在地上一隻爪子搓著尾巴,一隻爪子搓著猴頭。
程月一擊之下,講歪理沒被劈成兩半是因為,一方麵程月故意戲弄他沒有下死手,另一方麵,講歪理的反應也確實比較快。
程月看著講歪理笑笑說:“猴頭,還要不要再來?”
講歪理撿起飛出去的半截棍子,又跳過去拔出插在地上的半截棍子,用猴爪背麵抹了一下嘴,不停喘著粗氣。
講歪理緩過氣之後,對著站在一邊的海金錢喊道:“老海,我老蔣可是打了頭陣的,你怎麽還傻傻的站在那裏,想坐山觀虎鬥然後再撿漏?你不是在傾城夫人手下吃過虧嗎,既然你說這個丫頭用的是傾城夫人的寒冰遁,那她肯定是傾城夫人的傳人,有仇不報,你還是爺們嗎?”
海金錢看看程月閃著銀光的大刀,又看看那邊不斷冒水的水管,上前一步又停下腳步,摸著疙瘩頭,猶豫了。
我看海金錢這樣,心說要是遇到傾城夫人,海金錢一定還會一敗塗地,首先一個,高手對敵的氣勢你就沒有!
講歪理接著鼓動海金錢:“老海,我可告訴你,這個小丫頭不但是個精靈,還是個萬裏無一,玉生玉長的精靈,身上的血肉精氣,天生能解百毒,我敢保證,你的毒對她不起作用,同樣的道理,隻要海老虎能跟她成親,以後不靠你的毒蠱也能活的健健康康,老海,你兒子下半生的幸福,現在可就落到你肩膀上了,要臉還是要兒子,你自己選吧!”
海金錢看看地上的海老虎,終於跟講歪理對了一個眼色,我連忙對程月喊道:“丫頭,小心,他們要聯手了。”
程月單手持刀,另一隻手掏出了老史的真子飛霜鏡,把鏡子扔給我了,說道,“你拿著這個鏡子,幫我照著蛤蟆精,有這個鏡子在,他隻要下蠱,我就能看到。”
我接過鏡子,剛照到海金錢,就看到毒蠱從這個家夥手裏放出來了。
不過海金錢的毒蠱是對著我的,他是想讓程月過來救我,然後他跟講歪理兩個,就能從程月的背後下手了。
海金錢手裏出來的是兩個小蟲子,就是剛才他用蜂尾針從我身體裏挑出來的那種,蟲子來勢很快,我還是坐著的,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程月隻是小手一揮,那邊的水龍被她牽引過來一條,化作一條冰凍的水蛇,迅捷無比的竄過來,水蛇比蟲子後發先至,在空中就把小蟲子吞到了肚子裏。
然後水蛇化作一根冰棍落到地上,裏麵的兩個小蟲子已經被封凍了。
我高興的哈哈大笑,沒想到老史的真子飛霜鏡,還有這個妙用,老史根本不知道這個妙用,轉手就送給我了,真是撿到寶了!
海金錢看到放蠱已經不能成功,又被程月的神奇吸引了,狠一狠心,手腳著地昂起頭,恢複了那個銅頭鐵背的蛤蟆姿勢。
海金錢低著頭對著程月蓄勢待發,講歪理一手一根半截棍子,當做雙短棍揮舞幾下,也是對著程月虎視眈眈。
程月往後跳了一下,站到了我身前,然後對著海金錢和講歪理分別招招手,說道:“猴精,蛤蟆精,來呀,你倆一起上呀!”
講歪理摸摸猴頭,對著海金錢喊道:“老海,成敗在此一舉,一起上啊,誰不使出吃奶的勁,誰就是龜孫子!”
講歪理說完,掄著兩根半截棍子就地滾了過來,兩根棍子的斷茬,分別刺程月的兩隻腳的腳麵。
海金錢也知道要想打敗程月,必須跟講歪理聯手,兩個人一齊出手,勝算才大,所以在講歪理動手的同時,海金錢也動手了。
海金錢手腳並用在地上一蹬,把地上蹬出四個小坑,整個人跟蛤蟆一樣騰空而起,一顆疙瘩頭,對著程月的腰也撞了過來。
離地三尺飛來的海金錢,身上的衣服都鼓蕩起來,已經是全力以赴了。
程月抬起一隻玉足,卡通拖鞋的腳麵上,還有大大的凱蒂貓圖案,講歪理的棍子還沒到,程月的腿先到了,凱蒂貓親吻上了他的臉。
講歪理被程月踢得飛了出去,砸到飛過來的海金錢背上,落地之後蜷著身子,變成了一隻冰雕猴子,滾到了姬懷先身邊。
在講歪理砸到海金錢背上的時候,把離地三尺的海金錢壓得趴到地上,擦著青磚對著程月撞了過來。
程月把鳳尾大刀翻過來,用刀背在海金錢頭上使勁敲了一下,然後拖鞋在海金錢下巴地下輕輕一挑,海金錢就翻過身子,肚皮朝上躺在地上。
程月鳳尾大刀的刃口閃著銀光,對著海金錢的肚子就劈了下去,這下隻要劈中,海金錢就要被開膛破肚,必死無疑了。
雖然講歪理說海金錢身上的毒毒不倒程月,但是我還是怕程月有什麽閃失,連忙對著程月喊道:“丫頭,住手!”
程月收住大刀,一腳踢在海金錢身上,把海金錢踢出去老遠,然後回頭問我:“他膽大包天打我的主意,難道我不該殺他嗎?”
我看著地上的海金錢,還沒來得及跟程月解釋,老史叼著香煙出來了,對著程月說道:“弟妹,你可以殺他,但是你不該砍他肚子,他肚子裏都是毒,你砍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剁下來多好!”
海金錢下巴和頭上,都結了一層薄冰,不但身上的衣服不再鼓蕩,連一張麻子臉都癟下去不少。
本來我叫停程月,海金錢還眼裏一亮,結果老史出來就給程月出了一個點子,這無異於在海金錢身上又潑了一盆涼水。
海金錢一路退到大門邊上,嘴在大門上麵使勁舔,大門上的白毛和黃疙瘩都消失了,估計他把大門上麵所有的毒素都吃到了肚子裏。
然後海金錢開始拚命的吸氣吐氣,脖子變得比頭還粗,頭上的黃疙瘩更大了,露出來的皮膚上也長出了黃疙瘩。
海金錢嘴裏竟然發出了蛤蟆的“呱呱”叫聲,程月指著門邊的海金錢對我說道:“你看,我說他是個蛤蟆精,你還不信!”
我走到跟程月並肩的位置,擺擺手說道:“是蠱人練的蛤蟆功,不是蛤蟆精。”
程月非說是蛤蟆精,我就反駁她,說肯定是蛤蟆功。
程月說不過我,小臉漲的通紅,突然單手持刀,對著我一斬而下。
程月是在我側麵揮刀,這要被劈到,我就要胸前和背後分開,變成兩片人了。
大刀太快了,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刃口貼著我的腦門,然後擦著我鼻尖就過去了,我就感覺臉上涼颼颼的,眉毛上都結了冰。
“我說他是蛤蟆精,就是蛤蟆精!”程月開始耍橫了,跺著腳對我說道。
“蛤蟆精,是蛤蟆精。”我差點嚇得魂出七竅,心有餘悸抖抖索索的說。
程月刀頭一轉,指著老史說道:“老史哥,你說海金錢是不是一個蛤蟆精?”
程月的刀尖都快戳到老史的臉了,老史很鎮定,說道:“弟妹,你說的對,明明就是一隻蛤蟆精!大憤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麽提前花眼了。”
程月扭頭看看我,說道:“你看,老史哥都說是蛤蟆精,你服不服?”
“是我眼睛不好使看錯了,確實是蛤蟆精,我服,心服口服。”看著程月手裏明晃晃的鳳尾冰刀,我敢說不服嗎?
老史也有話要說:“弟妹,我已經回答你了,你看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把刀拿開了?”
程月忙把刀收了起來,然後拄著鳳尾冰刀,轉身看大門口的海金錢。
海金錢的身體已經暴漲一圈,衣服都撐得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