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芒刺在後
花語,沒想到蘇清表嫂還有這麽一個清麗動人的名字,估計人如其名,怪不得史將和栗木西,這兩個當年的青年才俊,為了她反目成仇。
老史接著說道:“剛才蘇清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簪子,也是花語的,花語被擄走之後,蘇清把這身衣服和那個簪子收了起來,本打算是萬一找不到花語,也是留個念想,結果幸好被她收起來了,女魔拿走了其他的東西,沒有找到花語最愛的衣服和簪子,所以我跟蘇清商量,讓她穿著衣服帶著簪子,尋找有鷹塚嫌疑的地方走動,假如女魔出來搶東西的話,正好可以把女魔拿下。”
我撇撇嘴說道:“老史,是不是你跟蘇清吹牛逼了,說你能拿下女魔,蘇清這才答應跟你聯手的?”
老史一揮手,說道:“廢話,我老史是那種人嘛!這種事沒有把握我能亂說!是蘇清說隻要女魔出現她就能拿下女魔的。”
“哦,原來是蘇清在吹牛逼。”我又是一撇嘴說道。
老史擺擺手說道:“蘇清不是吹牛逼,她跟無常鞭談好了,她幫無常鞭把那些犯了事的江湖人引到金陵,無常鞭幫她解決女魔。”
哦,原來蘇清到處散播五帝錢在女魔手裏,不但是為了讓別人幫她找女魔,也是她跟無常鞭交易的一部分。
無常鞭被傳的神乎其神,潛伏在蘇清背後,估計也能應付一下女魔,蘇清跟她聯手,看來還真不算是吹牛。
不過無常鞭為什麽要對江湖中那些壞人下手,要知道她一個女子,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架不住仇家滿天下啊!
我提出這個疑問之後,老史神秘的說道:“你不是告訴我,有個神秘的組織給栗木西定下了很多規矩嘛,我估計,無常鞭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無常鞭要是那個強大部門的人,這就解釋的通了,看來是無常鞭代表那個部門出麵跟蘇清做交易的,這個部門,專門獵殺江湖敗類。
老史掏出香煙,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然後嚴肅的對我說道:“大憤,我現在正式通知你,蘇清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希望以後你對她恭敬一點,我是你哥,她就是你大嫂,對大嫂說話,你給我客氣點。”
我伸手把老史的煙盒奪過來也點上一根,眼看快天亮了,我不抽煙眼皮都睜不開了,香煙打火機還給老史的時候,我說道:“行,蘇清是我大嫂,關鍵問題是,等會我要喊她大嫂,她要是不答應怎麽辦?”
老史忙說:“大嫂是形式上的,誰讓你喊了,你喊清姐就行了,小子,我好不容易找個女朋友,你小子要是給我搗散了,小心我掐死你!”
我跟老史打打鬧鬧的走到山林邊上,穿過山林就是破廟,老史突然一回頭,把煙頭在手裏掐滅,攥在了手心裏。
“怎麽了我的哥,難道有人跟蹤?”我連忙問老史。
老史把煙頭扔到地上,然後踩到泥裏,說道:“無常鞭肯定一直跟著蘇清,我遇到蘇清之後,很想知道無常鞭到底是什麽樣子,結果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她隱藏的好深啊,一個看不見的人,總是不能讓我放心。”
老史的擔心我理解,要是有個人始終潛伏在程月身邊,而我又發現不了那個人,就算那個人跟程月有約定,我也會擔心。
穿過山林之後,我跟老史對視一眼,兩個人彎下腰,兵分兩路對著破廟兩側搜索過去,看能不能發現無常鞭的蹤影。
等到我們兩個都繞著破廟一圈,再次碰頭的時候,互相搖搖頭交換了一下信息,沒有任何發現。
走到破廟門口,我拍拍老史的胳膊,說道:“我的哥,別擔心,無常鞭還是有原則的人,除了江湖敗類,好像不對其他人動手,蘇清應該沒事的。”
老史歎了一口氣,說道:“除了無常鞭,我還擔心一個人,昨天上午,我在夫子廟找老朋友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你想不到的人物。”
我臉色一變,一下想到了海州醫院太平間的事,說道:“是不是咱倆冒充黑無常的事,被黑白無常知道了,找上門了?”
老史哈哈一笑,說道:“大憤,原來你這麽膽小,做賊心虛了吧,我都說了是上午遇到的,大白天哪裏來的黑白無常!我在夫子廟的時候,有芒刺在後的感覺,所以猛一回頭,竟然發現冰山李跟我身後。”
老史說到“冰山李”三個字,笑臉變成了苦瓜臉,再也高興不起來,估計老史認為冰山李是專門跟蹤他,準備找他的罪證。
聽說不是無常鬼而是冰山李,我就放心很多了,這次換我哈哈大笑了,說道:“我的哥,人家李阿姨就不能休假出來轉轉啊?夫子廟那裏多熱鬧了,她工作一直那麽緊張,抽空在夫子廟溜達溜達散散心,這很正常啊。”
老史想了一下,說道:“不錯,我發現冰山李的時候,她正在跟一個攤販買東西,並沒有在意我,我當時跟你的想法一樣,認為她是休假出來轉悠的,可是我晚上找到蘇清之前,又感覺有人跟著,再次回頭的時候,又看到了冰山李,雖然她當時又是在買東西,但是一天遇到兩次,憑著她敏銳的目光,不可能兩次她都沒發現我,這根本不合常理!所以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老史這麽一說,我也相信老史兩次碰到冰山李,不是偶然了:“我的哥,你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冰山李追到金陵跟蹤你?”
老史憤憤的說:“除了摸金之外,其他過分的事我可沒做過,而且我摸金,都是挑那種無名的古墓下手,國家保護的那些古墓,我是從來沒有動過心思,這個冰山李,真是鑽了牛角尖,幹嘛追著我不放!”
就在這個時候,蘇清打開了大門,對著我跟老史說道:“你倆到了還不進來,在外麵商量什麽呢!怎麽這個笑過那個笑!”
“大嫂,程月和大虎呢?”我壞笑著問蘇清。
“程月妹子和大虎都睡了,程月這丫頭,沾到床就睡了,我一肚子話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
蘇清回答我之後,突然反應過來,說道:“大憤,誰讓你喊我大嫂的?”
我一指老史,說道:“老史讓我喊的啊,他說他要跟你生個猴子。”
蘇清看看老史,然後對我說道:“大憤,別亂叫,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
蘇清這麽欲蓋彌彰我就不樂意了,指著她頭上的簪子說道:“原來普通朋友可以給你插簪子,還能摟著你……”
我說的時候,還回頭看看老史,老史給我一個鼓勵的目光,別看他倆剛才親熱的樣子,我肯定老史還沒來及的表白,老史這是借我的嘴表白呢。
被我這麽一說,蘇清的臉也紅了,她看看老史,說道:“大憤,八字這不還沒有一撇嘛,什麽時候過了婚禮領了結婚證,你再喊我大嫂也不遲。”
蘇清說完,轉身就進了破廟,老史連忙跟了上去,我也進了院子插上門。
剛才蘇清的表情,表麵看是不好意思,但是我老是感覺有點不對,蘇清的不好意思裏麵,好像有點委曲求全的意味。
或許蘇清現在是跟老史演戲,隻為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假如真是這樣,我也不是多怪蘇清,她能對她表嫂這麽牽掛,說明蘇清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這樣的人,骨子裏也壞不到哪裏去。
老史跟我打水洗臉洗腳,蘇清已經洗漱好了,正在老史的房間裏,給老史整理狗窩一樣的床鋪。
我端著盆路過老史門口的時候,看到蘇清收拾被褥的背影,好似一個辛勤持家的賢妻良母。
老史猴急的洗好,然後掂著腳就進了臥室,還把門關上了。
接著老史臥室的燈也關上了,我似乎嗅到了一絲男歡女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