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淩空亂石
熊朗現在捏著斷掌,痛的臉上的絨毛都彎曲了,根本顧不上身後的人,那些人開始慢慢後退,做好了隨時腳底抹油的機會。
現在我明白了,這些人除了熊朗之外,其他人裏麵沒有幾個高手,剛才他們虛張聲勢的追趕,隻是為了把我和程月逼到這裏。
槽,我竟然因為恐懼拓日格烈的存在,上了他們的當!
看我和程月很快就要突破封鎖,熊朗把地上半隻熊掌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然後張開大嘴做出了仰天長嘯的架勢。
我抬頭看看上麵,難道有什麽埋伏?
被我猜中了,熊朗並沒有長嘯,而是突然對著頭頂大喊一聲:“老風,動手!”
頭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無數的石頭從上麵落了下來,落點正式現在我們雙方立足的地方,。
有幾塊足球大的石頭速度很快,轉眼間就掉落下來,熊朗一幫人最後麵的三個人猝不及防,瞬間被石頭砸倒在地上。
被亂石砸到的三個人幾聲慘叫之後有更多的石頭落下,很快把他們深埋在下麵,慘叫聲聽不到了,不知道是被人砸死了還是慘叫被石頭掩埋了。
熊朗嘴裏的老風肯定就是風無影,上麵肯定是風無影用什麽法子,引發了這山崩一般的亂石雨。
看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伴隨著灰塵和殘渣不斷的落下,我連忙拉著程月,轉過身子往一線天的另一頭飛奔。
現在另一頭就算是有豺狼虎豹魑魅魍魎,我也顧不上了,總比被在活埋在這狹窄的通道裏麵強多了。
熊朗和剩下的人也跟著我和程月跑來,換句話說,他們並不是為了追殺我們,而是為了脫離落石砸頭的險境。
石頭越落越多,一塊石頭要不是因為太大被兩邊的石壁夾住了,就把我和程月砸在下麵了,看著這塊離我的頭不到一尺的石頭,我暗道一聲好險。
身後不斷傳來慘叫聲,熊朗一幫人不斷有被石頭砸傷砸死的,反正聽身後的巨響,現在隻要倒下了就會被石頭掩埋,斷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沒有回頭,一邊催促程月快跑,一邊緊跟在程月後麵,兩個人拚命往前麵跑去。
正跑著的時候,我感覺腦後一陣勁風傳來,我回頭一看,一個瘦小的家夥壁虎遊牆一般吸附在石壁上,跟在我後麵跑著。
我回頭的時候腳步就有點慢了,這個家夥手裏拿著一把細長的尖刺類兵器,趁機對著我就刺了過來。
我歪頭躲閃了一下,尖刺擦著我的臉而過,接著又被瘦小的家夥收了回去。
我能聞到尖刺上麵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這肯定是喂過劇毒的偏門兵刃。
就這稍微停下的功夫,一塊小石頭落下來砸在我肩膀上,把我砸的一個踉蹌,幸好石頭太小,不然我的鎖骨就要斷了。
瘦小的家夥趁我捂著肩膀的功夫,手裏的尖刺瞅準時機,對著我的一邊肩膀又刺了過來。
這下他出手很快,而且他拿捏的很準,此時一塊石頭正好對我的另一邊砸了下來,我要是躲開尖刺就要被石頭砸到。
我要是躲開落石,尖刺就會刺進我的肩膀,這種帶毒的兵刃隻要見血,我肯定就會中了上麵的劇毒,同樣是死路一條。
我相信假如是在平地,我三招就能殺了這個瘦小的家夥。
但是在這連身子都轉不過來的狹窄通道裏麵,這家夥在我上麵的位置,那裏空間稍微大一點,他還是很有優勢的。
就在我閉眼準備接受中毒的時候,一塊石頭迅捷無比的掉下來,正好砸在了瘦小家夥的後背上,把他砸的從上麵掉了下來。
這個家夥落地之後,接著又掉下來一塊石頭,把這家夥的頭都砸扁了,腦漿子崩到了我的腳麵上,鞋麵馬上一片紅白。
雖然風無影弄下來的亂石是不分敵我的,不過巧了,這兩塊石頭正好救了我一命,真是天助我也!
對這個瘦小家夥的死我沒有一點同情,心裏湧上來一陣快感,叫你小子來殺我,草泥馬的!
你想殺我,結果不還是死在了小爺前頭!
後麵再也沒人敢攀上石壁來偷襲我了,我回頭拚命奔跑,並且大喊讓程月把冰刀舉在頭頂,千萬不要停下。
很快跑出了一線天,我已經不怕石頭落下來了,攥著手裏的短劍,我看到程月手裏隻剩下一個烏鳳束尾梳了。
看來不斷落下的石頭,砸壞了程月的冰刀,畢竟那把刀是冰做的,經受不住石頭連續不斷的撞擊。
我再看看跑出來的追兵,熊朗也一副狼狽的樣子,他身邊也就剩下兩個鼻青臉腫的人了。
受傷的熊朗加上那兩個不起眼的家夥,我相信自己和程月很容易就能應付,不過殺了他們之後想要回去還要繞過小山,這就有點耽誤時間了。
就在我準備對熊朗三人痛下殺手的時候,頭頂傾斜的石壁上麵,有好幾個人影飛速的往下滑落,他們一邊滑一邊還發出嘯聲。
聽聲音其中一個好像是風無影,石頭多的地方對雞血門的風無影是有利的,我知道真正的強敵終於出現了。
“還跑嗎?”程月問我。
這丫頭真聽話,我在長途車裏說讓她聽我的,現在她就來等我的指示了。
我聽聽水聲來自於左邊,對程月說道:“風無影帶來的應該是高手,他們人多勢眾,咱們還是在有水的地方勝算比較大!”
然後我拉著程月往左邊跑去,遠遠的看到一條瀑布掛在山間,在月光下閃著銀光,落下的時候碰撞到山石上麵,濺起一片片的水花。
我心說這麽多的水,而且是薑裁縫說的懸壺活水,程月這下如虎添翼了。
我跟程月很快跑到了瀑布前麵,突然一片紅光冒了出來,在我們和瀑布中間,七零八落的插著不少火把,現在突然被同時點燃了。
在火把的中央,有個麵色微紅的和尚,身上披著一件紫紅色袈裟,閉著眼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
袈裟很是寬大,把和尚除了頭部的其他部位全部罩在了裏麵,聽到我和程月的腳步聲,和尚睜開了一雙大眼睛。
和尚沒有眉毛,他的兩隻眼睛裏麵沒有一點白,一眨不眨的就像兩個烏黑發亮的珠子,顯得深不見底。
內地沒有和尚穿紫紅色的袈裟,這是喇嘛的裝束,而且那紅紅的臉色,就是藏區的那種高原紅,我基本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我拉著程月停下腳步,然後脫口而出:“拓日格烈?”
和尚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點了點頭,那表情給我的意思,他是來拯救蒼生的。
程月這就要動手,我把她拉到身後,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拓日格烈穩坐釣魚台的樣子,讓我有點不妙的感覺。
或許今晚熊朗帶人虛張聲勢的追趕,風無影不分敵我的崩塌亂石,就是為了把我和程月趕到這裏!
雖然這裏有利於程月的瀑布,但是說不定還有有利於他們的東西,不然拓日格烈不會選擇這個地點跟我們碰麵。
火把越燒越旺,把這裏照的到處雪亮,我仔細看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我又看看拓日格烈,覺得這是一個愛裝逼的人,沒發現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記得那天在九龍山的破廟裏,拓日格烈在外麵偷窺,當時他說自己受傷了,就不進來跟傾城夫人過招了。
但是今天早晨石小姐又對我說,當時薑裁縫和冰山李兩個人聯手,連拓日格烈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到底是拓日格烈那天借口受傷避開傾城夫人,還是石小姐今天告訴我的消息不正確?
拓日格烈坐著一動不動,連手都藏在了袈裟裏,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定定心神,客氣的說道:“拓日格烈,久聞你的大名,今天見到,真是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