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投鼠忌器
此刻麵對四隻虎視眈眈的人腳獾,望月血鱔精沒了剛才的霸氣,再也不敢悠閑的盤在地上,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繼續用分叉的尾巴站立。
這四隻人腳獾處心積慮,看來今晚不滅掉望月血鱔精是不會罷休,估計就算是付出犧牲兩隻同類的代價也會血戰到底。
四隻人腳獾慢慢的收縮包圍圈,望月血鱔精在包圍圈裏不時的看看周圍,突然,它把頭轉向了我們這邊,目光在月光下顯得很是狡黠。
看來望月血鱔精是利用體內胎兒的魂魄,發現了老史的存在,按道理老史來了,望月血鱔精應該是多了一個敵人,為什麽它突然變得輕鬆了?
就在我尋思的時候,望月血鱔精尾巴在地上輕輕彎曲,然後身體一彈,對著我們的方向跳了過來。
四隻人腳獾的動作也不慢,跟著望月血鱔精跳起來,望月血鱔精在半空的時候,它們在半空也是呈包圍態勢,落地之後也是。
不過由於長距離的跳躍,四隻人腳獾先後落地站穩之後,它們跟望月血鱔精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些。
現在望月血鱔精以及包圍它的人腳獾,就在我藏身草叢前邊七尺的位置,大虎被刺激到了,要不是我使勁壓著它,它就跳出去了。
我本來以為望月血鱔精會瞅準機會,再次跳起逃跑,結果望月血鱔精一下躺到了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裝死。
四隻人腳獾被望月血鱔精這一下嚇了一跳,還以為有詐,紛紛向後退了兩步。
經過幾次試探之後,人腳獾發現望月血鱔精隻是靜靜的躺著,並不像有什麽殺招的樣子,又慢慢的圍攏過去。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望月血鱔精知道了老史的存在,所以直接放棄了對人腳獾的抵抗,因為老史孩子的魂魄在它體內,老史是非救它不可。
眼看人腳獾就要對望月血鱔精下手了,老史果然從我身邊跳了過去,然後一伸手,一串銅錢出手,撒在了望月血鱔精的周圍。
老史為了保護孩子的魂魄,這次是下了血本了,直接幫望月血鱔精布了陣,銅錢落地之後弧光閃現,把這條精明的鱔魚保護起來了。
上次那隻人腳獾去我家的時候,就是被老史那個金蟾嘴裏的弧光咬碎的,現在同樣的弧光,對人腳獾的殺傷力是很大的。
四隻人腳獾知道陣法的厲害,留下兩隻看在陣法外麵,剩下的兩隻對著老史跳了過去,粉嫩的小手刨著地,拔起了很多的草根,恨恨的盯著老史。
現在的局勢,成了望月血鱔精坐山觀虎鬥,老史卻要直接麵對人腳獾了。
我鬆開手下的大虎,拍拍它的背,大虎喵嗚一聲竄出了草叢,擋在了老史麵前,齜牙咧嘴的和人腳獾對峙。
看到大虎出現,兩隻人腳獾後退兩步,老史並沒有去看人腳獾,而是盯著陣法裏的望月血鱔精陷入了沉思。
我走到老史身邊,問老史接下來怎麽辦,那個陣法會不會突然把望月血鱔精絞得粉碎,假如是那樣,就要前功盡棄了。
老史小聲對我說道:“有小孩的魂魄在鱔魚精體內,陣法是不會傷害我老史家的人的,但是現在局勢你也看到了,咱們不能全部跟人腳獾鬥,不然鱔魚精會趁機溜走,那樣今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現在咱們隻能分成兩路,一路防止鱔魚精逃跑,一路對付這幾隻蠢蠢欲動的人腳獾。”
老史不能同時做出兩個陣法,目前也隻能這樣了,我讓老史去對付鱔魚精,然後我跟大虎對付這些人腳獾。
一隻人腳獾叼起一個小石頭扔到陣法裏,一陣弧光之後,小石頭變成了石粉,望月血鱔精在陣法裏麵得意的擺著頭。
老史不怕這個陣法,同時望月血鱔精剛才已經被人腳獾重創了,老史暫時不怕它,再加上救子心切,老史把手伸進陣法裏,想要抓住望月血鱔精。
望月血鱔精由於有老史孩子魂魄做人質,表現的有恃無恐,跟老史不停的纏鬥,哪怕是老史掏出了鬼臉錢變成盾牌,也拿望月血鱔精無可奈何。
畢竟老史投鼠忌器,再加上望月血鱔精同歸於盡的打法,老史無可奈何,隻能退出爭鬥站在陣法外麵,防止望月血鱔精逃跑。
望月血鱔精現在被兩隻人腳獾和老史圍住了,想要逃跑也不容易,我剛剛安心一點,這邊兩隻人腳獾已經對我和大虎發動了進攻。
大虎動作靈巧力氣又大,渾身的鋼筋鐵骨,應付一隻人腳獾綽綽有餘。
我手裏沒有趁手的兵器,人腳獾又有劇毒,我隻能撿起一根樹枝,抵擋人腳獾發狂一般的進攻。
跟我一樣,大虎也要顧忌人腳獾的毒性,所以它目前隻是占了上風,分不出來精力給我幫忙。
我這半年好像中了無數次的毒,現在是談毒色變,何況是人腳獾的劇毒,所以我被一隻小小的人腳獾逼的步步後退。
老史想來幫我被我製止了,他要是過來幫我,望月血鱔精就會趁機溜走,那樣今晚所做的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現在的局勢讓我陷入了困境,心裏升起無力感,我一個堂堂男子漢,被一個小動物逼的後退,總覺得手裏缺了一把昆吾刀。
老史看我險象環生,終於放棄了對望月血鱔精的盯防,不管我不讓他過來的警告,準備走過來幫我。
就在這個時候,“咿呀……”一聲喊,那隻吞星玉貓突然出現在水潭邊,糾纏我的那隻人腳獾聽了叫聲,馬上放棄我,跑到了它的同伴身邊。
大虎對麵的那隻人腳獾,都快被大虎拍暈了頭,聽到玉貓的聲音,突然驚醒,也跑到了同伴身邊。
玉貓的腳落地無聲,慢慢的向這邊走了過來,四隻人腳獾如臨大敵,放棄了對陣法的圍困,聚在一起,把頭轉向了玉貓。
大虎傻傻的盯著玉貓,就像看著一個衣袂飄飄的仙女,我踢了大虎一腳,說道:“要想追人家,你就要有錢,所以現在隻要抓住鱔魚精,你就有錢了。”
大虎此刻還算理智,收起了自己花癡的表現,跟我和老史一起,呈三角形把把望月血鱔精圍了起來。
大虎不時偷眼看看玉貓,玉貓掃了大虎一眼,接著看了看它麵前的四隻人腳獾,抬起前爪指了指遠處,好像是要人腳獾離開這裏。
剛才偷襲望月血鱔精的人腳獾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算是這四隻人腳獾裏麵戰鬥力最強的,它對玉貓的這種態度很生氣,低著頭迎著玉貓就衝了上去。
玉貓動都沒動,對著這隻不自量力的人腳獾哈出一口氣,這隻人腳獾就像被一個無形的大錘打在頭上,摔到地上之後仰天睡倒。
看著地上已經失去知覺的人腳獾,玉貓一隻前爪往它肚皮上一按,它就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血紅的舌頭。
另外三隻人腳獾看到同伴被一招秒殺,一個個傻了眼,還是領頭的那隻反應快,淒慘的一聲嬰兒啼哭之後,拔腿竄進了前麵深深的草叢。
另外兩隻看頭兒臨陣脫逃了,也從驚愕中醒來,拋下生死不明的同伴,跟在頭領的身後,毫不猶豫的竄進了草叢。
玉貓看看我們,繞過人腳獾的身體,然後背對著我們低下頭,等它再次抬起頭轉過身子,地上的人腳獾已經閉上了嘴巴。
人腳獾全部跑了,又有大虎在,現在的望月血鱔王已經是甕中之鱉,我跟老史要考慮的是,怎麽在不傷害它的情況下活捉它。
“大憤,山神老爺剛剛幹什麽,怎麽還背對著我們?”老史提著金剛繩,一邊盯著望月血鱔精,一邊問我。
我笑著對老史搖搖頭,又指了指望月血鱔精,讓他注意重點。
其實我知道玉貓剛才幹了什麽,但是我暫時不想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