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鼻血橫流
我沒發現異常,大虎也蹲在地上,傻傻的看著我這邊,根本沒有幫我找厲鬼的意思,我對它努努嘴,大虎也跟沒看見一樣。
我剛想罵大虎,耳邊響起程月的聲音:「公子……」
真是天籟一般的女聲,由於語氣有點虛弱,聲音顯得嗲嗲的,這聲音像電波打過來,傳到我耳朵里,敲擊著心門,身體里就像流過潺潺的山泉。
我回過頭,驀然發現,程月的眼睛已經睜開了,現在正好四目相對,剛才光顧看身材了,還沒來得及看這出水芙蓉一般的臉蛋。
我神經病一樣喃喃自語:「醒了!醒了!還能說話了!」
啪……我就感覺一陣眩暈,手裡的石敢當掉到了地上。
程月柔聲細語的提醒我:「公子,你受傷了,鼻子流血了……」
我用手摸一下鼻子,看看手掌,上面都是血,我再回憶一下剛才我跟程月的角度和距離,我突然明白了。
剛才哪有什麼滴血的凶魂厲鬼,明明是我看著程月的大長腿,流出的鼻血滴到了她的腿上!
美色當前,我意志不堅定啊,一時激動流了鼻血,結果疑神疑鬼的,還以為來了凶魂厲鬼。
我連忙用袖子擦擦鼻子,試著露出我最最帥氣的笑容,對著程月說道:「沒事,我沒受傷,這兩天有點上火,這是火氣頂的。」
程月很單純,沒有想到我剛才流鼻血的真實原因,又溫婉的說道:「公子,小女子現在衣不遮體,你千萬不要睜眼啊……」
程月真是誤解了,我明明睜著眼的好不!都怪我爸眼睛小,遺傳給我了,長了一雙小眼,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聽程月這麼一說,我慌忙解釋:「誰說我沒有睜眼的,我現在就睜著呢!我就是眼睛小一點而已,人家都說了,小眼聚光炯炯有神……」
聽說我已經睜開眼了,程月一下把她自己的臉捂上了,這小姑娘太討喜了,怕我看的話,你倒是捂住我的眼啊,捂自己臉算怎麼回事!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迴避一下。」程月小手捂著臉沒有拿下來,臉都紅到耳朵根了。
我已經想開了,小丫頭,現在是我鍋里的菜、碗里的飯,想吃一口的話,還不是遲早的事,今晚少看一點沒什麼,以後不是還有洞房花燭夜的嘛。
想到洞房,嘿嘿嘿——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程月更不好意思了:「公子,是不是小女子狼狽的樣子,讓你發笑了?」
我忙說哪裡哪裡,不是這個樣子,是我家的貓,突然撓了我的痒痒。
我努力將一顆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壓了回去,表現出很淡定的樣子,大方的對程月說道:「剛才怕你不安全我才進來的,也不是故意偷看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出去了啊,衣服都放在這裡,你慢慢穿吧。」
我當然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聽我這麼說,程月捂著臉點點頭,我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走到了衛生間門外。
我在外面一口深呼吸,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又敲門說打擾一下,開門走了進去。
大虎還在地板上蹲著呢,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不眨的看著程月,我看美女也就罷了,你也看,還傻愣愣的,忘記了我喊你來幹嘛的!
我伸手揪著大虎的耳朵,一把把它提了起來,對這小色貓是半點沒客氣,順著門下的小洞,使勁把它扔了出去。
小樣,連我都不讓看,你還想看!想得美!
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大虎還在地上骨碌碌的滾著,突然一個角度詭異的跳躍,大虎蹦到了石磨上,然後仰頭叫出聲了。
「嗷嗚……」悠長的虎嘯在古玩街回蕩,我都能聽到鄰居家裡噼里啪啦,摔盆碎碗的聲音,然後有人驚呼:「老虎下山了!」
我慌忙過去捂住大虎的嘴,結果它力氣實在太大,一下把我的手甩開,然後從頭部開始用力,晃頭帶動整個身子的皮毛,使勁甩了起來。
大虎甩一下,身上被燒壞的毛就抖落一大片,被抖落的毛落到地上,瞬間消失,就像鑽進土地一樣。
大虎保持猛虎出水潭的架勢,接連甩了幾次之後,甩掉了所有的舊毛,身上重新恢復了虎皮斑紋,皮毛鮮亮,比以前更加威風。
頭頂那個「王」字,現在橫豎相交,跟真老虎一樣明顯。
厲害了我的哥!不過你千萬別再叫了!
沒等我叮囑大虎的這句話說出口,衛生間里傳來程月的呼喚:「公子,你來一下……」
大虎想喊你就喊吧,我也不管你了,美人召喚,豈有不去之理!
我屁顛屁顛的走過去,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收斂了臉上色色的笑容,一本正經走了進去。
程月看我進來,把頭低了下去,對我說:「公子,這個衣服沒有紐扣……」
我仔細一看,程月已經穿好了保暖內衣和毛衣,皮大衣披在身上,但是皮大衣的拉鏈沒拉,現在敞著懷,兩座小山之間,是毛衣上的月牙圖案,這件毛衣是我精心挑選的。
我說你站著別動,然後彎腰把皮大衣的拉鏈對上縫,這件皮大衣也不便宜,所以拉鏈很是順滑,我輕輕向上用力。
拉鏈慢慢的合上了,在拉到小山位置的時候,拉鏈就像要過一個彎道,我心裡更是冒起了沸騰的火山岩漿,咕突突的翻滾,捏著拉鏈的手也有點顫抖。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不斷告誡自己。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告誡自己千萬別給程月留下不好的印象,閉上眼睛一使勁,手裡的拉鏈終於越過小山,合上了。
拉鏈像過了一個過山車的彎道,我的心也像過了一個過山車的彎道,我讓程月坐下,好幫她穿靴子。
「公子,這個我自己就可以,不能老是麻煩你。」程月伸手去穿靴子。
我的手也去摸靴子,兩隻手碰到一起,我明顯感覺到程月的手觸電一樣,一下縮了回去,雖然就是一秒不到的接觸,我就感覺自己的手軟了,胳膊再也抬不起來。
我使勁甩甩胳膊,然後把短靴的拉鏈拉開,捏著程月的玉足,給她塞到短靴里,我一邊給她穿一邊教她:「這個靴子是帶拉鏈的,不拉開拉鏈就沒法穿進去,還有你衣服上的拉鏈,對上之後,輕輕的往上拉就可以了。」
我故意說得很快,她學不會最好,這樣以後就由我給她穿好了,說完我又給她穿另一隻靴子,捏著這隻玉足,隔著襪子都能感覺到裡面柔軟的皮膚,我這要是給塞進去,今晚想再接觸她,估計就沒有機會了。
我一隻手捏著程月的腳,另一隻手故意裝作那隻靴子的拉鏈不好拉,在拖延跟她接觸的時間。
「公子,你是不是很熱,你看你臉上都是汗珠……」程月提醒我說。
我熱,我的確很熱,剛才的拉鏈過彎,還有現在捏著她的腳,我口乾舌燥,為了控制自己,汗都出來了。
「沒事啦,我就是這兩天吃辣椒吃多了有點上火,所以出汗了。」上火真是不錯的理由,不但能解釋出鼻血,還能解釋淌急汗。
給程月整理衣服的時候,我身上始終過電一般,是那種舒服到骨頭裡的麻酥感,我突然發現,程月明明跟昏睡的時候一個模樣,但是為什麼現在的她,讓我如此心動?
別說拉鏈過彎和玉足在手,就連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我心跳加速,尤其是現在,看著她濕潤的頭髮,香氣撲鼻,我的心又打起了鼓點。
現在我算是明白老史說的那句聽來的台詞「少爺我就喜歡活蹦亂跳的鮮魚」的意味了,冷冰冰和活生生的美女,那是天地之分啊!
我歡樂的打開衛生間的門,低頭彎腰對著程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結果她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還不好意思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