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瓊漿入口
講歪理說三張玄冥陰火令正好夠用,指的是我、姬懷印和楊煙,看來他已經把獨眼老人和程月列入了老弱婦孺,而且沒把大虎放在眼裡。? ?
獨眼老人看上去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程月由於最近適應了一些,而且跟我朝夕相處,身上已經有了人的味道,講歪理竟然沒有現她的精靈身份。
至於大虎,剛才撞開了他甩過來砸我的椅子,為什麼他不害怕,難道他有對付大虎的殺招?看來我不能讓大虎輕易冒險。
假如我再不去當消耗講歪理陰火令的排雷兵,這樣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畢竟這個飯店是講歪理的老巢,那個上樓的服務員這麼久沒有露面,萬一講歪理再有幾個幫手過來,一切就晚了。
我心想玄冥陰火令雖然邪門,但是也沒能降服老史的金蟾,我懷裡的石敢當雖然當初在狗肚子里,被黑狗血破除了大量魔力,但是昨晚吸收了人腳獾牙齒的部分力量,對付陰火令應該問題不大。
剛才講歪理出言侮辱程月的話,突然冒上了心頭,我怎麼能忍下這口惡氣!
我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先是把大虎吃剩下的魚骨頭,連著盤子對著講歪理的臉扔了過去。
講歪理猝不及防,等現盤子飛過去的時候,沒捨得用陰火令來擋,被盤子砸在臉上,魚刺魚湯弄了一臉。
「好小子,找死是吧!當初你爹打我,現在我都要還在你身上!」講歪理說完,把三張玄冥陰火令全部划燃,對著我就扔了過來。
度太快了,幸好我動作也夠快,手裡的石敢當迎風一印,正好印在了中間那張陰火令上,陰火令登時熄火,化作飛灰落到地上。
可惜,我只能對付一張,剩下的兩張還是飛了過來,我心想也不知道這玩意貼到身上是什麼感覺,是如墜冰窟還是如坐火爐?
謝天謝地,我想的多了,對付我的只有一張陰火令,剩下的兩張擦著我的身子飛了過去,估計奔著姬懷印和楊煙去了。
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我回頭一看,姬懷印身邊剩下的桌椅板凳,全部被他踢飛擋在面前,形成一堵厚厚的牆,兩張陰火令被隔在了外圍。
講歪理閉著眼睛,兩隻手按著太陽穴,嘴裡小聲念著咒語,不斷催動陰火令向前,姬懷印雙掌推在胸前,儘力保持桌椅板凳形成的牆不散。
我看講歪理閉眼念著咒語,幾步竄到他面前,拿起石敢當對他的額頭就印了下去。
講歪理能畫出那個什麼玄冥陰火令,身體里肯定有陰物,只要我的石敢當蓋章一般蓋在他的額頭上,保證讓他立馬躺下。
沒等我的石敢當碰到講歪理的額頭,他閉著眼一抬腿,正好踢在我大腿上,我就感覺被重鎚敲擊了一下,疼得我在地上滾了幾圈。
程月馬上過來扶起我,大虎看著空中冒火的陰火令,沒敢去招惹講歪理,而是不停舔我的手,怕我暈了過去。
可能是講歪理踢我一腳分了心,兩張陰火令前進的度稍微停了一下,姬懷印大喝一聲:「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隨著這聲大喝,姬懷印嘴裡吐出一口真氣,把兩張陰火令都吹滅了,然後然後雙掌平推,他面前的那些桌椅板凳都對著講歪理飛了過來。
陰火令熄滅的時候,講歪理就像當頭被砸了一棍,手捂著頭連連後退,接著又被一張桌子砸在臉上,倒下之後,那些桌椅板凳紛紛壓了上去。
艾瑪,就是吃了一頓飯,結果這些人各懷鬼胎,連累我在這個破店裡耽誤這麼長時間,現在危機解除,我很快就要帶著我的小程月去吹海風了。
看講歪理倒下,我腿上這才感覺到疼,疼的徹骨,我趁機眯縫著眼睛對程月說道:「我可能受了內傷,仙氣,快給我來一口仙氣!」
大虎跳到我大腿上,那裡正是被講歪理踢到的地方,喵喵叫著提醒程月,意思是大憤的傷在大腿上,他又變著法子騙你呢。
我裝作疼的牽動了胳膊,一揮手把大虎掃了出去,這個電燈泡!
程月看我的胳膊一抽一抽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我的嘴吹了過來。
我微微張開嘴迎合程月的香唇,舌頭沒敢亂動,一個是怕她暈過去,一個是怕她現我騙她以後不給我吹氣了。
多騙一次是一次,要可持續開嘛。
我心裡打著小算盤,剛剛品嘗到程月的清香,她吹出來的氣就像瓊漿入口,我剛剛陷入陶醉的時候,就感覺那口香甜化作一團冷氣,一下衝進喉嚨,就像冰水一樣順流直下。
冷氣進入了肚子,把我冷的直哆嗦,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冰凍了,玩大了,程月已經恢復了部分精靈的法力,這口氣帶著冰魄吹到了我的肚子里。
楊煙看到講歪理被打倒了,現在拋掉了恐懼,也有心思開玩笑了,我聽到她對姬懷印說道:「老公你看,他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而是因為接吻都爽的亂顫,這樣是行房了,還不直接死過去,非不欲也,實不能也……」
姬懷印也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夫人,這位小姐冰清玉潔,這些男女之事,還是不要明言為妙。」
擦!你們以為我是爽的,小爺是被凍的哆嗦了好不好。
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僵硬了,大虎現我有點不對,跳到程月肩膀上喵嗚喵嗚的叫。
我想叫,可是現在連哆嗦都打不成了,我的眼皮都被凍住了,半睜不睜的,連眨眼都不能,程月要是再吹一口氣,我非凍死不可。
現在我明白曲風當初的感受了,他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凍成冰雕的。
幸好在大虎的提醒下,程月現了我的痛苦,小手一伸,就要往我肚皮上按。
我絕望了,當初她就是這樣按在那個石頭人冒火的肚臍眼上,把石頭人凍得四分五裂,這要是按下來,我死定了!
就在我拚命想蹬腿的時候,肚臍眼上傳來一陣溫熱,瞬間化開了我肚子里的冰冷,我渾身無比的舒服,一下坐了起來。
「老公,還要不要再來一口?」程月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說。
你還上癮了,我可受不了,連忙擺手:「夠了夠了,我好多了!」
說完我站了起來,還別說,大腿剛才疼的徹骨,現在真的一點也不疼了,我還感覺胸膛里熱流激蕩,雙手好像有無窮的力氣,就攥拳對吧台打去。
木屑紛飛,整個吧台轟然倒塌,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內力?
我捏著手腕,轉身想表揚一下程月,結果看到楊煙斜伸著手掌,以掌為刀,好像是要對著程月的脖子劈下來。
楊煙可能是被我剛剛這一拳鎮住了,手刀停在半空,看我現她的動作,忙把手掌一翻,在程月肩膀上拍打兩下,笑著說:「木屑飛到妹子身上了。」
我把程月攬到懷裡,警惕的看著楊煙,難道剛才程月給我吹氣,終於被她現程月是個精靈了?
姬懷印從那一堆小山一樣的桌椅板凳邊繞過來,羨慕的看著我說:「剛才岳兄弟這一拳,純粹是內力所,功力如此強勁,實在讓姬某佩服!」
不知道楊煙剛才打算對程月動手,是不是瞞著姬懷印的,我現在先不挑明,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我摟著程月,跟姬懷印打著哈哈說道:「過獎過獎,我剛才被講歪理一腳踢中,是空有內力而招式不精啊,倒是姬教授剛才那一聲大喝,吐氣如雷,讓我大開眼界,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
姬懷印剛想對我謙虛兩句,結果那堆小山一樣的桌椅板凳嘩啦啦的破開,飛出去的板凳腿又有幾個被地上的火點著。
講歪理血頭血臉的站了,鼻子都歪到了一邊:「真以為蔣爺死了啊!捲毛!」
講歪理一聲唿哨,有一個東西用四根獠牙挑開了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