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三國演義
我用腳踢了踢大虎,這傢伙一點反應沒有,又把它抱起來放到桌子上,無論是撓它痒痒還是敲它頭皮,都是一點反應沒有。?
講歪理把一顆碩大的豬心,從通心豬血鐮上拿下來,輕輕放到那個空心柱子的洞里,然後對我說:「嘿嘿,岳掌門,你就不要瞎忙活了,我的捲毛不但吃人肉,頓頓還要搭配一點酒糟,吃了這麼多年,酒氣早已滲入捲毛的脊椎骨,比一壇老酒可有勁多了,你這貓咪,從現在開始,估計要睡個三天三夜了。」
大虎又是貪吃誤了事,氣得我在心裡使勁罵它:你這貪吃的東西,還想「小姐姐是你的」,真是讓我無語!
我晃晃肩膀,抖擻一下精神,挺胸凹肚站直了,現在美人睡了貓咪醉了,那個獨眼老人都快嚇傻了,我可就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失去了大虎這個最有力的助手,不過,我、楊煙、講歪理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局勢是三國鼎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可不能露怯!
他們可不知道,程月剛才使勁給我吹了那口氣,在我肚子里就像一個煮雞蛋一樣轉來轉去,我根本消化不了,目前我除了石敢當,就是凡人一個。
剛才姬懷印操縱一大把的筷子,也沒傷到捲毛豬一點,我伸手挑起桌子,就碰掉了捲毛豬的一顆獠牙,在楊煙和講歪理看來,我也不是好對付的。
果然,我這樣一本正經毫無懼色的挺立當場,這壞透了的一男一女,不但互相顧忌對方,又摸不清我的虛實,現在也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講歪理揮了揮手裡的豬血鐮,開始用話來試探我的虛實:「岳掌門剛才那一拳轟塌了我的實木吧台,後來一伸手打掉捲毛的一根獠牙,果真是真氣激蕩,不知道是不是養玉養出來的內勁?」
這個時候,我恨不得扯虎皮拉大旗,那還顧得上什麼秘密不秘密!只好搬出我太姥爺壓壓陣了。
我學著蘇清提起袁崇煥的那樣抱拳向天,帶著敬意說道:「你不是問過我跟甘大夫是什麼關係嗎?剛才我沒說實話,其實我的外婆,是甘大夫的女兒,甘大夫,是我的太姥爺,剛才我用的是七星拳,是從我太姥爺七星殺陣的奧妙里,自己悟出來的拳法。」
我一邊說,一邊不斷感應肚子里那個煮雞蛋,恨不得把它從肚子里掏出來咬碎了。
聽我說到「七星殺陣」,講歪理臉色一變,看來他對我太姥爺很忌諱。
楊煙本來也對我虎視眈眈,聽說甘大夫是我太姥爺,現在也感覺拿我開刀不太合適。
楊煙甩一下手裡的子午趕屍鞭,對講歪理說到:「江湖傳言,蔣先生的通心豬血鐮,被青城山的人拿走了,看來傳言不可信啊,又不知道蔣先生,什麼時候練就的玄冥陰火令?」
看來楊煙害怕講歪理又掏出兩張陰火令來,這是想確認一下。
講歪理很大方的說道:「我知道你怕我還有陰火令,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手指受傷了,一時半會畫不出來那玩意,不過你放心,老蔣我縱橫川陝那麼多年,打退無數仇家,靠的就是這把通心豬血鐮,雖然當年被青城山的人破掉了,不過現在這把鐮刀,又恢復了昔日的鋒利和血腥,隔空取命是毫無壓力,其實我養捲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用它的豬血來喚醒我的鐮刀,捲毛長成之後,我一直沒捨得下手,幸好今天岳掌門的貓咪幫我解決了難題,哈哈哈,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講歪理說完手一松,手裡的豬血鐮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圍繞地上一個桌子轉了一圈,轉眼間又飛回他的手裡。
楊煙看那張桌子還完好無損,甩了一下手裡的短鞭,就是這一聲脆響,那張桌子四條腿全部從根部齊茬而斷,桌面嘩啦一聲趴到了地上。
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這把鐮刀要是在我脖子上轉一圈這還得了!
我也不能沉默,要說話來壯壯膽,我就指著楊煙手裡的短鞭說道:「趕屍這個活計,不是被湘西凌家壟斷了嗎,子午趕屍鞭,應該是凌家的手藝啊,怎麼會到了你們養馬會的手裡?」
聽到我這麼一問,楊煙也抓緊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到養馬會之前,就有了這把子午趕屍鞭,因為家母就是湘西人士,家母姓凌,呵呵,身世我就不細說了……我在養馬會,經常有那些跑掉的女屍地妖,要把她們抓住,那就需要兵器了,這把趕屍鞭正合適,由於抽過太多的屍體地妖,要是抽到活人身上,活人立馬變殭屍……」
尼瑪,現在一個手裡的鐮刀能隔空奪命,一個手裡的短鞭能抽人成屍,要是聯合起來這還得了!
體內的那個煮雞蛋還是沒化,我只好掏出手裡的石敢當,管他的豬血鐮和是趕屍鞭,都是浸泡沾染了陰物,石敢當肯定能抵擋一下!
「翻天印!」講歪理和楊煙之前沒看清,現在我拿在手裡亮了亮,兩個人看清了,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這倆個傻子把石敢當誤當成翻天印了!石敢當就算厲害,跟翻天印也沒法比,在上古神話里,翻天印可是把《山海經》的不周山,鋸下來半截做成的。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主動說這不是翻天印呢,索性默不出聲。
我掏出石敢當的時候,地上的三姐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先是瞟了我手裡的石敢當一眼,接著在地上向講歪理爬過去。
三姐一邊爬一邊求講歪理:「老闆,你這一拳引了鎮魂帖,我現在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你快給我解除壓制,哪怕就一會,讓我緩一口氣也行啊!」
講歪理罵道:「讓你幫我師弟辦事,幾次都叫你辦砸了,還害得他一個徒弟丟了命,我沒把你丟給捲毛生吃了,就是便宜你了,給我滾一邊去,沒看到我現在很忙!」
講歪理說完,一腳把三姐踢到我面前,三姐伸手就抱住了我的腿,哭著說:「岳掌門,你善心救救我吧,我可以洗衣做飯,還可以給你暖床,那個小妹妹當正房,我就給你做妾!岳掌門,只要去掉了鎮魂帖,我會變得比現在漂亮多了,哪怕你不要我做妾,我給你當通房丫環都行!」
通房丫環,就是主人夫婦行房的時候,她不但能貼身伺候,假如主人招呼了,還要參與進來一起行房。
《紅樓夢》里,襲人就是賈寶玉的通房丫環,我當初看《紅樓夢》,本來是想了解賈寶玉嘴裡含著的那塊石頭,後來看到襲人那裡,就沒有後來了……
通房丫環參與主人夫婦的房事,這種三人行為,現代有個詞叫「雙飛」。
看著三姐前凸后翹的身材,聽她的苦苦哀求,有那麼一瞬間,我心裡冒出了非分之想。
不過這想法很快被我從小到大的良好家教壓了下去,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有一個程月就夠了,而且現在大敵當前,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就在這時,黑光一閃,通心豬血鐮已經到了面前,我反應很快,手裡的石敢當舉起了一擋,石敢當碰到了豬血鐮。
先是火星四濺,接著「噹啷」一聲震耳欲聾,地上的三姐不知道是被震的還是疼的,一下暈了過去。
等我回過神來,通心豬血鐮已經到了講歪理手裡,講歪理看著豬血鐮刀刃上被碰出來幾個缺口,心疼的直跺腳。
我看看手裡的石敢當,謝天謝地,完好無損!慶幸之餘我又心說:好險!
要不是被三姐的說法撩動了心神,讓我放鬆了警惕,講歪理怎麼敢對我出手!這就是產生非分之想的報應啊!
講歪理正在心疼豬血鐮的時候,楊煙手裡的趕屍鞭對著他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