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悠哉游哉
聽到小保安的話,棒球帽拍拍獅子的頭,然後倚靠在獅子身上,說道:「看你個頭不高,說話口氣不小,想要我走的話很簡單,你們兩口子過來,只要能把我的獅子殺了,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小說 」
臉橫肉的婦女對小保安點點頭,兩口子分開站著之後,身後露出副挑子,跟唐老仙樣的糖人挑子。
我知道了,小保安兩口子是養馬會的人,昨天這裡滿地亂爬的老鼠,定是他們兩口子的傑作,是為了尋找女魔。
今天小保安看到了程月,肯定被他現了程月身上的異常,這才跟蹤過來的。
講歪理飯店裡,養馬會的姬懷印和楊煙是兩口子,這次的小保安又是兩口子,看來雞血門都是丑俊的搭檔,而養馬會出動的兩個人,都是夫妻檔。
我也明白了小保安和棒球帽為什麼爭執,因為他們雙方都是奔著程月來的,是山洞裡的陣法擋住了他們,於是就在洞口守株待兔等著我們了。
小保安非要棒球帽離開,是怕他們拿下程月的時候,棒球帽跟他們爭搶。
我在心裡暗笑,饅頭還沒到手呢,三個乞丐倒是差點打起來了!
棒球帽就算比曲風厲害,只要不讓他用石頭做法,我先把他拿下就行了,不過要想拿下棒球帽,就必須殺掉那隻獅子,這個倒是有點麻煩。
那隻獅子正在埋頭大吃,血淋淋的大嘴很是駭人,看上去不像是小石頭組成的石頭獅子,棒球帽的搭檔,很快被吃的只剩下半個身子。
小保安兩口子已經各自分工,個給爐子生火,個拿出各種原料,配合的很默契,就像路邊擺攤的夫婦,為了生存而努力。
在小保安兩口子忙活的時候,棒球帽突然拍獅子,獅子抬頭怒吼聲,把山洞旁邊的樹葉震得嘩嘩響,這聲吼叫,不比大虎的虎吼差。
小保安嚇得哆嗦,他那個胖老婆瓮聲瓮氣的說道:「別怕,他的獅子沒吃完人之前,體內的魂魄就不全,絕對不敢過來,咱們只要儘快把糖稀熬出來就行了。」
我小聲對程月說道:「老婆,咱們動手吧,不然棒球帽的獅子吃完了人,聚起了魂魄,那兩口子糖稀熱了放出了老鼠,咱們打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程月擺擺手說道:「雖然這裡沒有水,我的功力要大打折扣,但是咱們不是還有大虎的嘛?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還是可以退到山洞裡,不要急著動手,現在他們正在狗咬狗,等他們拼過場再說,不然咱們出手的話,反而引來他們共同對付咱們,老公,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你說這些都不是心裡話,其實你就是喜歡看熱鬧,在你眼裡,熱鬧越大越好!」我說完拍了程月屁股下。
程月被我看穿了,也沒有追究我拍她屁股的事,笑著在洞口邊上找了塊石頭,吹吹之後坐下了,然後掏出唇膏在嘴上畫畫。
程月悠閑的坐在那裡,會看看獅子和棒球帽,會看看糖人挑子和小保安兩口子,就等他們打起來了。
我跟程月點沒有害怕,倒是讓小保安和棒球帽吃驚了,他們還以為我們有什麼殺招,方加緊熬湯西,方催促獅子抓緊吃。
「老公,過來!」月光下的程月臉銀輝,摸出了鳳尾梳,我走過去接下鳳尾梳,然後站在程月身後。
我是故意沒讓大虎露面的,主要是這裡敵友不明,萬到了緊急關頭,我只要聲召喚,大虎就可以當做生力軍跳出來,算是埋下奇兵。
我們現在前進可以打,後退也有路,所以我點不擔心有什麼閃失,邊聞著程月的香,邊給她梳頭。
棒球帽和小保安兩口子以為我給程月梳頭,也是為了喚醒程月使出大殺招,他們之間的敵意下降了很多,而是共同看向了我這邊。
就在形勢很微妙的時候,旁邊株大樹後面,轉出來個人,惹得在場的人起把目光放到這個人身上。
來人刷的打開摺扇,悠哉游哉的扇著風,然後走了過來,胖胖的身材,圓圓的笑臉,臉上的笑容比老史還賤,正是說相聲的沙闊海。
「沒想到這隻獅子,竟然還能出虎吼,不過看上去不像獅虎獸啊。」沙闊海用摺扇指著獅子說道。
看來剛才大虎的虎吼,沙闊海也聽到了,或許他沒看到大虎,誤以為是這隻獅子出的虎吼。
棒球帽和小保安夫婦聽到虎吼而沒有在意,大概是因為棒球帽的搭檔,驅使壁牆鬼被山洞裡的陣法陣刺殺,山洞裡各種怪聲都有,他們才沒有在意虎吼。
「姓沙的,獅子還是獅虎獸,管你屁事,少爺今晚沒空搭理你,別以為你有手白沙撒字的功夫,就能為所欲為!」棒球帽指著沙闊海說道。
「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看熱鬧,剛才這裡的虎吼被我聽到了,抬頭又看到這裡隱隱約約升起陣煙霧,所以就過來看熱鬧了,你們有什麼恩怨情仇,你們解決你們的,我只是圍觀下,絕對不插手,不過誰要是再跟我稱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沙闊海說完,真的拉出看熱鬧的架勢,屁股坐到了地上,還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小蛋糕,自己吃了個,另個對著程月扔了過來。
我伸手接住了蛋糕,是那種迷你的水果蛋糕,也就半個巴掌大小。
沙闊海說道:「感謝賢伉儷今天兩次打賞,尤其是大美人,還祝我生日快樂,真的讓我受寵若驚,個小小蛋糕,算是我的回禮了。」
我剛想看看蛋糕裡面有沒有毒,程月已經從我手裡把蛋糕拿走了,吃掉了上面的顆草莓。
我記得講歪理說過,程月是百毒不侵的,也就不再關心蛋糕有沒有毒,任由程月吃了。
程月又咬了口蛋糕,對沙闊海豎大拇指,說道:「沙大哥,你的蛋糕很好吃,謝謝你!」
「沙闊海,你到底是什麼來意?是不是想幫這個鬼丫頭?」小保安伸手指著沙闊海說道。
沙闊海笑著說道:「包旗,我都說了,我是來看熱鬧的,你愛信不信!說實話,就算我是來幫忙的,人家這小倆口也會嫌我礙手礙腳,你沒看出來嘛,這個小兄弟正在給大美女梳頭,人家小倆口比我還悠閑,根本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你說你夫妻倆怎麼就這麼傻,看不出來人家有恃無恐嗎?」
沙闊海說到這裡,摺扇指著那個滿臉橫肉的婦女說道:「諸葛鋼鐵,你老公包旗是個傻子就罷了,難道你也沒有看出來嗎?」
原來小保安叫做包旗,他媳婦叫做諸葛鋼鐵,這對養馬會的夫婦,名字倒是真的奇葩。
沒等包旗和諸葛鋼鐵搭話,程月笑的腰都彎了,說道:「千大爺的相聲里,有個女的就叫諸葛鋼鐵,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女的叫諸葛鋼鐵!」
程月這麼說,諸葛鋼鐵臉上掛不住了,指著程月說道:「小賤人,我讓你笑!等會我把你捆上,讓你笑個夠!」
諸葛鋼鐵說完,把包旗推到邊,然後掏出圍裙系在腰上,使勁扇著爐子里的火,恨不得馬上就放出堆老鼠。
這個時候獅子已經把地上的死屍啃得只剩副骨架,棒球帽在獅子身上拍,獅子抖抖脖子上長長的鬢毛,威猛無比的站了起來。
沙闊海用摺扇指著棒球帽,說道:「南風,你小子不是雞血門的嘛,怎麼不玩石頭,反而擺弄起獅子了,難道你們雞血門,拜到了馴獸馭靈的門下?」
原來棒球帽叫南風,看來沙闊海是個老江湖,對場內的人都能點出名字,估計對我應該也知道點。
我趁著還沒打起來,就問沙闊海:「老沙,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