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人工呼吸
我看看地上,確實有一塊長出黑色霉點的黃色樹皮,估計是吸走我肩膀上的毒素才長出黑色霉點的。
剛才花語端來的藥水,連我子剛牌上面的毒氣都能吸走,神奇我是見識了的,而且程月更不會騙我。
確實是花語救了我,無論我有什麼疑點,現在也不好說出來。
我坐在石頭上,對著花語點點頭,謝過她的救命之恩。
花語只是對我微微一笑,結果她身邊的蘇清卻變臉了,指著地上的樹皮,激動的臉都紅了。
蘇清哆嗦著嘴唇,問花語道:「表嫂,你怎麼會有降龍木的樹皮?你又怎麼知道,降龍木的樹皮能解掉雞血門的鬼手蝕腐掌的?」
花語摸摸蘇清的肩膀,輕聲輕語的說道:「清兒,你別激動,等會人散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蘇清一把打掉花語的手,說道:「哼哼,我明白了!雖然我也想到了,但是事實擺在面前,還是讓我不敢相信!」
老史不知道蘇清說的是什麼,站在蘇清身後,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花語默不出聲,美麗的眼睛里,流下兩行淚水。
虎頭婆婆看看蘇清和花語,轉身坐到了石凳子上,把拐杖靠在石桌上,抓起兩塊梅花糕,大口吃了起來。
程月現在最關心的是我,把跟她一樣有大明情節的蘇清放到了一邊,也不關心她嘴裡漂亮如仙女的花語怎麼回事,只顧著給我揉肩膀。
在程月心裡,我才是最重要的!發現這一點之後,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蘇清突然伸手去抓花語的肩膀,嘴裡喊道:「跟我回家!」
平地里一聲暴喝響起,如春雷從舌尖炸了出來:「放肆!」
一個人以比程月還快的速度出現了,只見一團黃裡帶紅——就是那種杏紅色的影子一閃,拉著花語後退一步,還伸手對蘇清的臉上摑去。
我雖然看不清這一掌,但是也能感覺到手掌上的隱隱雷聲,這種氣勢我見過,就是譚老師對著三姐揮動半截拐杖時的聲音。
好一個老史,此刻護花心切,怒罵一句把蘇清拉到了一邊,老史這個速度絕對是發揮了所有的潛能,我從來沒見過他有這樣快的身手。
「草擬……」老史兩個字剛出口,臉上挨了一巴掌,一個巨大的巴掌印,把老史半邊臉都扇腫了。
老史是想罵「草泥馬」,結果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扇了回去,「草擬」剛出口,人也被扇的轉了向。
電石花火間,老史的臉碰上了蘇清的臉,一張煙熏火燎的嘴硬是被扇的對準了蘇清的小嘴。
蘇清猝不及防,被老史深深的吻了上去。
這麼一來,老史就像對著蘇清說了一句「草擬」,然後又強吻了蘇清。
對面的沙闊海站在人群後面,似乎不屑與那幫江湖人為伍。
看到老史吻著蘇清,沙闊海刷的甩開摺扇,朗聲說道:「兄弟,你小倆口床上的玩笑話,就不要拿到大庭廣眾來說了!」
沙闊海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陣哄堂大笑,蘇清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推開老史,伸手給了老史一巴掌。
我可憐的老史哥,救了美人挨了一巴掌,結果另半邊臉又挨了美人一巴掌,愣在那裡,連美人櫻唇的味道都忘記回味了。
老史現在一張大圓臉上,一邊是大巴掌印,一邊是小巴掌印,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史狠狠瞪了我一眼。
程月突然趴在我耳邊說道:「老公,有點不對,剛才那一巴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本來是打清姐的,結果老史哥湊上去之後,那個巴掌把力氣最低降低了九成,不然老史哥的頭都要被抽的在脖子上轉幾圈。」
只要在有水的地方,程月又恢復了高手本色,我相信她不會看錯,我估計那團影子,就是女魔的本體。
不過剛才那兩個字的暴喝,聽不出男女,就像手機變聲軟體裡面的童聲。
我帶著心裡的疑問,再去看的時候,花語和那團杏紅色的影子已經消失了。
蘇清打過老史之後,一下撲到一個石柱子上,對著石柱子拳打腳踢,喊道:「表嫂,你給我出來!」
難道花語和那團杏紅色的影子,進了那根石柱子?
蘇清跟瘋了一般,老史跑過去安慰蘇清,蘇清轉過身子,又對老史拳打腳踢,老史急了,從背後把蘇清用胳膊緊緊勒住。
老史的胳膊勒的不是地方,兩個大麵包都快被他勒成肉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趁機吃蘇清的豆腐。
「兄弟,輕一點,要為下一代的飯碗考慮!」沙闊海又對著老史喊了一句。
程月問我道:「沙大哥什麼意思,為什麼讓老史哥考慮下一代的飯碗?」
我示意程月低頭,然後我趴在她耳邊說道:「丫頭,你的沙大哥實在是太壞了,他的意思是讓你老史哥輕一點,別把蘇清以後奶孩子的地方勒癟了,不然以後孩子吃奶就成問題了。」
說完之後我忍不住大笑,程月捂著嘴也笑彎了腰。
蘇清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懂沙闊海話里的意思,在老史懷裡指著沙闊海,一邊踢腿一邊罵道:「混蛋,我要殺了……」
蘇清這一陣又氣又急,一句話沒說完,硬是憋得暈了過去,老史連忙把蘇清放下,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來蘇清這種情況,順順氣休息一下就能醒來,結果沙闊海又冒了壞水,對老史喊道:「兄弟,快點啊,按壓胸口,人工呼吸!」
老史連忙對沙闊海點點頭,大聲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按照沙闊海的提醒給蘇清進行人工呼吸了。
我寧可相信老史是故意借著人工呼吸佔便宜,也不會相信他此刻暈了頭。
不過看老史一口一口的給蘇清做人工呼吸,我嫉妒的對著老史使勁呸了一口,罵道:「臭流氓!」
老史理都不理我,繼續按壓蘇清的胸口,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對面的人群從混亂已經安靜下來,所有人錯開站好,都把目光在這裡掃來掃去,好多人都盯上了穹頂的五顆碩大的夜明珠。
這些人都是奔著五帝錢來的,一個個本來貪心就很重,進來發現了這個地宮之後,肯定都想找到寶藏撈上一筆。
「老公,你好點沒有?」程月輕聲的問我,聲音溫柔如水,傳到耳朵里,讓我舒服的差點化了,連那邊的老史也不嫉妒了。
「我好多了,休息一會就能站起了。」我趁著自己此刻還沒痊癒的機會,偷偷伸手在程月屁股上拍了一下。
沙闊海看到了我的小動作,剛想開口調侃,程月已經擋在我身前,隔著青蛇和大虎,對著對面的人群輕聲咳嗽一聲,沙闊海馬上閉嘴了。
程月掃視一眼人群,說道:「剛才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對我老公下了毒手?」
看程月要動手,虎頭婆婆敲敲拐杖,那條青蛇箭一般的竄回來,一下鑽進了拐杖裡面。
大虎也往後退了退,給了程月表演的場地,這傢伙顯然也知道這裡都是水,程月輕易不會吃虧。
那個罪魁禍首的中年人,此刻不見了,我掃視一圈周圍,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姬懷先跟我和程月發過誓,此刻雖然眼睛看不見,也是感覺到這裡來動機不純有點不好意思,拉著講歪理往後面退了退。
李東風此刻不知道有沒有完全消化大田鼠的魂魄,反正他的臉依然被長發擋著,一隻怪手還是不是流出膿血。
不過李東風顯然抱著不先動手趟地雷的想法,往後退了退。
其他人都抱著跟李東風一樣的想法,也往後退了退。
包旗突然踉踉蹌蹌的跑到程月面前,嘴裡喊道:「我……」
程月的身法很快,飛霜鏡已經拿在手裡,翻過來用鏡子背面使勁抽到包旗的臉上。
「啪!」程月這一抽,力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