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香衣蒙塵
老史說要去蠍子家裡找線索,我也從心慌意亂中清醒過來,跟在老史後面走過去,我緊跑兩步,第個翻過了窗戶。喜歡就上
我摸摸被窩,被窩是冷的,點溫度也沒有,這就證明蠍子出事,最遲也是半夜裡。
老史在房間里使勁聞聞,說道:「是散氣敗石散的味道。」
我連忙問老史,什麼是散氣敗石散。
老史把被子捲起來掀到邊,說道:「散氣敗石散跟蒙汗藥差不多,不過散氣敗石散更厲害,無論你是人是屍,都能給你迷倒。」
老史說著從床鋪上拿起根頭,說道:「我敢斷定,雖然這頭並不長,但是是女人的頭。」
我連忙在房間里翻箱倒櫃,後來終於在蠍子的床底下,現了身被撕裂了的女人衣服。
這身衣服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而且由於床底有厚厚的土,衣服上面沾滿了灰塵,抹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我拿著衣服看來看去,總是感覺在哪裡見過這身衣服。
光頭在外面要跳進來,老史讓他在外面等著,別破壞了現場。
老史還是個勁的翻騰,最後停下手對著窗外問道:「光頭,蠍子花錢是不是跟你樣大手大腳?」
光頭哼了聲,說道:「蠍子這傢伙平常不嫖不吃喝,花錢也不多,我這裡剩下兩萬,這小子最多花了兩萬。」
「那就不對了,蠍子這裡沒有現錢,那他的錢哪裡去了?」老史摸摸鼻子說道。
光頭想了想,答道:「前兩天我帶著那兩個小妹的時候,蠍子說我只是貪圖時的快樂,而他要生的快樂。他說的我頭霧水,我就問他怎麼得到生的快樂。他說可以找個女的養起來,只給吃喝就行了。我說哪裡容易找到能看上咱們的女的,蠍子說咱們看上就行了,管她看不看上咱們,他說要買種很厲害的迷藥,看上哪個女的就給迷倒扛回家。」
老史擺擺手示意光頭不要說了,然後說道:「有頭有衣服,這就證明,昨晚這張床上確實躺著個女人,這個女人定是被蠍子用高價買來的蠍子用散氣敗石散,迷暈了過去又扛到了這裡的。」
老史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大憤,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是你小情人吧?」
老史的語氣很委婉,他是擔心三姐被蠍子玷污了,這才氣之下殺了蠍子。
上次我見到三姐是在海州,她的面容如江南水鄉女子般溫婉,精神頭也陽光了很多,當時我很開心的想,三姐可能已經不是石女了。
現在我又開始想,但願三姐昨晚還是石女,不然被蠍子迷暈之後,不定被蠍子怎麼折磨。
我對著窗外說道:「光頭,你再去趟竹林,看看蠍子變成的石像,是不是個太監。」
光頭說個人不敢去,老史隨手從房間里抄起個煙灰缸扔了出去,罵道:「你小子要是不想變成石像,就給我抓緊!」
老史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要真是你小情人,你放心,我感覺她沒事,肯定是蠍子把她扛回來之後,肚子疼去拉屎,結果她的葯勁過去了,醒來找到了竹林里,掌把蠍子拍成了石頭。」
我知道老史這是安慰我,可是我心裡明白,蠍子也可以摧殘過三姐之後去拉屎,三姐醒來再拍了他。
我的心不禁揪了起來,三姐要是真的被蠍子怎麼了,這可是多大的委屈呀。
窗外響起了光頭氣喘吁吁的聲音:「哎呀呀,真被岳掌門說中了,蠍子那個石像,還真是個太監。」
光頭帶來的答案,讓我知道三姐對蠍子恨之入骨,再看看破碎的衣服,我心說三姐難道真的被蠍子摧殘了?
我越想越頭疼,老史拍了我下我才反應過來,我跟三姐又不是夫妻,我糾結這個幹嘛!
擦!我這不是庸人自擾嘛,這個世界上哪天沒有強姦案啊!
說是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我看看褲子的布料,突然靈機動,讓光頭爬了進來。
我讓光頭帶我去水龍頭那裡,我拿著衣服跟在他身後來到久久沒有動火了的廚房間,然後把衣服在水下使勁沖,衣服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件米色的西裝小外套,條垂感很好的小西褲。
怪不得我感覺衣服似曾相識,原來是那天在市裡,我買紅花油的時候,幫我付錢的那個短女的。
這也就解釋了那天短女為什麼給我付錢了,那個短女就是三姐!
我回到房間,把拉住了老史,說道:「老史,你不是能聞出男歡女愛的味道嘛,你快點聞聞,這裡有沒有那種味道。」
老史扔掉煙頭,抽著鼻子聞了聞,又仔細看看床上,還在被褥上摸來摸去。
過了會,老史拍拍手說道:「大憤,你可以放心了,不但沒有男歡女愛的味道,床上和沙上也沒有男歡女愛的痕迹,我現在確定了,你的小情人只是被人家扒了衣服,並沒有被更進步的欺負。」
「你確定?」我突然有點不信任老史的鼻子了。
「我當然確定!要知道我在那間密室里有過經驗的,假如有那個事,總有點痕迹留下的,比如,點水痕……」
「去去去,別說了,槽,你說話越來越沒有水準了!」我嘴裡說著老史,心裡的顆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我現在能確定,三姐跟那個乞丐半點關係都沒有,她出現在這裡,純粹是偶然,因為之前在家市裡,光頭和蠍子看到了三姐,兩個人對三姐垂涎三尺,光頭嘴上說的厲害,但是過後就忘了,反而是蠍子這傢伙,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記著三姐,肯定是他現了三姐的蹤跡,這才想辦法高價買了散氣敗石散,當然憑他未必知道只有散氣敗石散對三姐起作用,很有可能是乞丐告訴他的,昨天老張贏了最後筆買命錢,蠍子也完成了乞丐的任務,這就去迷倒了三姐又把三姐扛了回來,結果……」
我讓老史把頭湊過來,接著把聲音放低說道:「結果蠍子現三姐是個石女,出言侮辱了三姐——石女你知道的吧?」
老史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表示自己知道。
我接著說道:「三姐哪能受得了這個侮辱,蠍子離開之後她催動內力解除了散氣敗石散的藥力,在衝天的怒火下,趕到了竹林里,把正在方便的蠍子掌打成了石頭人,然後腳又把石頭人踢成了石頭太監。」
老史壞笑著說道:「不定,也有可能是變成石頭人之前,蠍子就變成了太監。」
我剛想罵老史不正經,老史笑著說道:「我錯了,我錯了,不該說漏了嘴,冒犯了我那個石頭地妖的弟妹。」
我使勁打了老史拳,正色跟他說道:「我非常嚴肅的告訴你,三姐不是我的小情人,更不是你的弟妹,你的弟妹只有個,就是程月。我關心三姐,那是因為畢竟是熟人,而且她的身世那麼坎坷,受過了千辛萬苦這才脫胎換骨,就是脫胎換骨之後,她還是個石女,我是可憐她而已。」
老史笑著說道:「你憐香惜玉,人家可不可憐你,當初在海州,你危機重重的時候,她可是毫不猶豫就走了,根本沒有救你的意思。」
我明白當時三姐的心思,她是想借刀殺人,讓海金錢他們把程月殺了,然後她跟我的可能就大多了。
可惜三姐想錯了,就算有無數個三姐,也抵不上程月個,假如沒了程月,我寧可出家當和尚。
既然三姐跟這件事沒關係,而且已經脫險了,我們還是要辦正事的。
老史想救了老張,拿到那筆錢撐撐腰桿挺挺胸膛,買幾件像樣的禮物送給蘇清。
我是想找到乞丐,從他手裡奪回程月丟失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