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破敗石龜
程月對自己的身份很敏感,最怕別人說她是女屍女鬼,現在對白眉老和尚的話很是生氣,喝問之後,她走了兩步,站到了我前面。? ?? ?
看這幫和尚執意把鑒敏的死砸在我們頭上,我也明白了,鑒敏的死只是一個由頭,鑒鱗費這麼大勁給我挖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看看那個趴著石龜的水池。再看看程月,心說我媳婦在有水的地方就是無敵的存在,既然非要動手,小爺還怕你不成!
「妖女,敢對我師祖無禮,找打!」
兩個年輕棍僧急於在白眉老和尚面前表現自己,同時挺身上前,各自掄著齊眉棍,縱起身子,兜頭對程月砸了下來。
看這兩個棍僧的身手,我對付他們都沒問題,更不用說程月了,所以我並沒有慌張,坦然的抱著大虎,撫摸著大虎的肚皮。
「確實有人要找打。但是絕對不是本姑娘!」
程月說完之後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一手拿著烏鳳束尾梳,一手拿著真子飛霜鏡,陀螺一般轉了一圈,已經到了兩個年輕棍僧的身後。
鳳尾梳在一個年輕棍僧的光頭上梳了一下,那個棍僧立刻扔掉齊眉棍,抱頭倒地叫痛,程月這一下,在他頭上梳出來十幾道血痕。
另外一個棍僧看同伴倒下,慌忙起跳,想要避開程月。
可惜他的動作在程月眼裡實在太慢,程月在他跳起來的時候,用飛霜鏡的背面在他屁股上一點,嘴裡喝到:「去洗洗吧你!」
程月飛霜鏡這下用了巧勁,讓棍僧跳起來的力度加大了很多,他收不住身形飛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到了水池裡,砸出了很多水浪。
幾個年輕棍僧慌忙跑到水池邊,七手八腳吧那個落水的棍僧拉了上來,他上來之後一身的水,僧袍上沾滿了水草雜物,顯得很是狼狽。
那個光頭上有血痕的,坐在地上還是抱著頭喊痛,白眉老和尚皺皺眉,走過去伸出大手,在他光頭上摸了兩把。
程月還沒有摘下面巾,捏著兩手的武器,呵呵一笑,說道:「這就是讓老史哥受傷的棍僧吧,這麼不經打。看來也不過如此。」
當白眉老和尚的手離開年輕棍僧受傷的頭,那個年輕棍僧頭上已經止血了,閉著眼睡去一般,臉上再也沒有痛苦的神情。
白眉老和尚是空鏡大師的徒弟,手頭的功夫肯定深不可測。他這空手療傷的功夫,就讓我大開眼界,這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就在我盯著白眉老和尚的時候,鑒鱗紮緊僧袍,對著程月大喝一聲:「佛門凈地。豈容妖女放肆!」
鑒鱗說完,走到了程月面前,我能看到他走路的時候運氣提勁,因為他每走一步,地上都留著兩個一寸多深的腳印。
鑒鱗很是瘦小。看樣子也就一百斤左右,沒想到走路就跟一個重如千斤的金剛,不但在地上留下腳印,還讓地皮都抖了三抖。
當初那個鑒銘和尚,在我肩頭按了一下,讓我感覺就像一座山落到了我肩頭,當時我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差點把我壓得吐血。
這個鑒鱗的功夫應該和鑒銘一樣,練得都是金剛印,不過不知道他倆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看鑒鱗已經逼近到程月六尺以內,我想把大虎遞給程月,然後過去跟鑒鱗過兩手。
程月沒有去接大虎,擺擺手說道:「老公,這些小的就交給我了,等到那個白眉毛的老傢伙出場。我打不過的時候你再出手。」
程月很聰明,她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在場的和尚認為我比她厲害,這樣她要是打敗鑒鱗,說不定白眉老和尚會知難而退。
當然,程月這麼說也透露給我一個信息,她沒有把握打的對方落荒而逃,我們要想全身而退,還是要經歷一點曲折的。
這層意思,就顯得程月對這些和尚有點示弱了,我明白了,承天寺的香火陽剛氣太濃了,對程月來說,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要是她現在身上沒有大姨媽,再拿到了身份證徹底融入了陽間,說不定她就不會對承天寺的香火味這麼過敏了。
鑒鱗回頭給白眉老和尚行了一禮。老和尚對他點點頭,意思是可以動手。
程月看看地上的腳印,這是她第一次跟所謂的名門正派對敵,她沒敢大意,飛霜鏡的法術對不是陰物的和尚不起作用,她就把飛霜鏡收了起來。
鑒鱗瘦小的身體站的筆直,單掌向前指著程月,他的功夫是正派的路子,臉上的表情雖然兇狠,但是起手很是禮貌。對程月道了一個「請」字。
這從側面也說明,鑒鱗雖然是個高手,但是他沒有變通能力,只是教條的使用自己學過的招式,顯得很是呆板。
程月沒有客氣,把鳳尾梳拿在左手,右手五指張開,對著水池念起了咒語:「手挽五龍,神水源來!」
讓我和程月都大吃一驚的是,水池裡的水除了被落水棍僧砸出的微微漣漪還沒消除之外。並沒有任何動靜。
看沒有召喚出水龍,程月手掌翻了翻,換了一個角度,在此伸出五指念了一遍咒語,結果水池裡的水還是沒有動靜。
「丫頭,怎麼回事?」我著急的問道。
程月回過頭來,很是無奈的對我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鑒鱗笑著說道:「妖女,別費勁了,我承天寺千年傳承。一草一木都有靈性,水池裡的石龜雖然已經破敗,但是法力沒有消失,現在鎮壓住了水池裡的水,只要不是人間娘胎生的活人,誰也別想用這裡的水做法。」
鑒鱗說完手結金剛印,對著程月的肩頭拍了過來。
程月召喚不了水龍,想用冰魄神掌凝結水汽對付鑒鱗,結果那些燈籠火把也很古怪,好像蒸了空氣中的水分。程月的冰魄神掌也失效了。
沒了水龍和水汽,程月就連身法都慢了許多,光憑手裡小小的鳳尾梳,根本不是鑒鱗的對手,在鑒鱗金剛印的步步緊逼下節節敗退。
我放下大虎,這就要跳過去給程月解圍,結果鑒鱗一招金剛龍抓手,對著程月的臉抓了過來。
程月側身歪頭躲過了這一抓,不過臉上蒙著的披帛被鑒鱗一把抓掉了,鑒鱗把披帛團成一團。扔到了一個年輕棍僧的手裡。
那個棍僧連忙把披帛纏起來,塞到了僧袍里,不過他的兩隻眼睛,卻是始終盯著程月,我在他眼裡,看到了當初光頭和蠍子看石小姐背影的那種目光。
其他的那些棍僧也被程月的美貌驚到了,一個個圓睜大眼,表情誇張,估計心裡都起了還俗的想法。
「阿彌陀佛,妖女收起你的魅惑妖術!」鑒鱗雙掌合十,一聲「阿彌陀佛」跟今天在我店門口那樣聲若洪鐘,震得那些年輕棍僧一個哆嗦。
「妖女的妖術果然厲害,絕對不能留這麼一個禍害在人間!」一個棍僧摸著光頭,把自己剛才產生的俗念,怪到了程月身上。
其他小和尚紛紛附和,表示自己剛才不是動了邪念,而是中了程月的魅惑。
程月失去了自己的披帛,又被鑒鱗冤枉,跺著腳說道:「難道美麗也是罪?你們這幫和尚太不講理,一個個的人面獸心!」
我把程月拉到身後。伸手對鑒鱗說道:「大師呸!你是個屁的大師!鑒鱗,把我媳婦的面巾還來!」
鑒鱗單足一頓,地上登時出現一個大腳印,他很自負的說道:「這是妖女的鬼物,我幹嘛要還給你?你真想要,打敗我的金剛印再說!」
我運運真氣,很容易提了起來,而且在承天寺的環境里,我的子剛牌很是活躍,裡面有波濤洶湧的力量,源源不斷傳到我身體里。
我剛想跟鑒鱗過招,地上的大虎突然怒了,它甩甩頭跳到了鑒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