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 冥棺重開
眼看著水果刀慢慢的插了過來,我想辦法咬破舌尖,用舌尖抵在子剛牌上面一用力,舌尖的血就沾到了子剛牌上面。
我咬著子剛牌使勁的一吸氣,一股清新空氣混合這血腥味進了喉嚨,瞬間讓我將要爆裂的血管安分下來,拿刀的右手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我一鬆手,水果刀掉到茶几上,然後我從懷裡掏出一截金剛繩,這是上次在姜裁縫家拿金剛繩的時候,我多了一個心眼,剪掉一截留著的。
我在金剛繩的兩頭各打了一個繩扣,然後套在受傷的兩根手指上,是食指和中指,套好之後,我用牙齒咬著金剛繩把繩扣拉的緊緊的。
男左女右,對於男人來說,左手為陽右手為陰,左手的食指是陽門,所以很多術士滅鬼的時候,咬破左手食指取血。
而右手的小指,就是男人的陰門,假如有鬼怪陰魂附身,想要身體最大限度的不受傷害,那就要割破陰門,給陰魂一個出路。
我用金剛繩纏住受傷的兩根手指,是怕陰靈的魂魄從那裡出來,那是它自己打出的通道,它從那裡出來我不好控制局面。
我知道舌尖上的血撐不了多久,我也不能老是用舌尖的血,那樣非咬掉一截舌頭不行,我可不想以後說話是個不利索的禿舌頭。
想到這裡,我拿起水果刀,迅速的割破了右手的小拇指,然後用左手使勁捏了捏,小小的傷口任我使勁的捏,就是一滴血都沒有出來。
不能再等了,我把子剛牌吐了出來,然後用水果刀在右手小指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把圈內的一小塊肉剜了下來。
十指連心,疼得我眼淚都下來了,牙關咬的嘎吱嘎吱響,要不是吐出了子剛牌,子剛牌一定會被我咬碎的。
疼痛讓我更加清醒,我能感覺到陰靈的魂魄在我的血管跳動著,我點上一根煙,含住子剛牌的同時,使勁吸了一口香煙。
然後我馬上左手的食指抬起來,狠狠的按到了通紅的煙頭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有一絲焦糊味。
這一下香煙燙到了我的陽門上,一股至陽至剛的氣流從食指擴散,迅速流滿全身,然後從右手小指的陰門宣洩而出。
我把右手小指放到臉盆上面,小指上面流出了黑血,然後滴到了臉盆里,黑色的血進入黃色的渾濁水裡之後,還想要從裡面跳出來。
臉盆里的黃水同時也跳了起來,把黑色的血滴拉進了臉盤的下面,然後黑色的血滴慢慢變黃,融入到了水裡。
看著小指上面成串的血滴進臉盆里,我放心的吐齣子剛牌,然後把香煙夾在左手上,再把左手的食指放到嘴裡吸了幾下。
食指不是太疼了,我就叼著煙吸了幾口,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吸煙了。
我的右手小指再次流出的血已經鮮紅,陰靈的魂魄已經全部出來,我解下手指上面的金剛繩,收起來之後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弄好之後我伸頭看看臉盆,裡面的黑色的血滴,慢慢的被黃色液體包圍同化。
我美美的抽了一口香煙,對著臉盆里吐出煙霧,然後罵道:「陰靈,你的死期到了!望月血鱔精的粘液能讓活玉變死,你這玉生玉長的精靈落到裡面,我看你往哪裡跑!」
等我抽完了煙,一陣疲勞襲來,我竟然睡著了,後來我是被老史揪著耳朵喊醒的,我睜開眼,就看到老史怒氣沖沖的樣子。
老史看我醒了,對我大聲吼道:「好你個臭大憤,老子跟姜叔還有碧阿姨,在懸水嶺上已經三頓沒吃了,你小子倒好,在家吃飽喝足又睡的香,看你自在的樣子!槽,快跟我出去把地府冥棺給抬進來!」
我歉意的對老史微微一笑,跟他走了出來,我的皮卡車就停在店門口,皮卡車的車鬥上,橫放著一口烏黑的棺材。
這個棺材一丈長四尺寬,敲一下能聽到一種清脆的「噔噔」聲,棺材像是全金屬打造,這麼大又是金屬的,這該有多沉啊。
姜裁縫扶著棺材在抽煙,我沒有看到碧羅剎蘇清和石三怡,就問她們去了哪裡。
「你碧阿姨一天沒吃飯了,蘇清和石小姐帶著她去吃飯了,玉貓和大虎也被他們抱走了。」姜裁縫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透著對碧羅剎的心疼。
「姜叔,辛苦你們了。」我對著姜裁縫深深鞠了一躬。
「誰讓你爹媽死得早,我不幫你誰幫你。」姜裁縫的語氣還是淡淡的,說話雖然帶著占我便宜的意思,不過還是讓我很感動。
老史看我給姜裁縫鞠躬,使勁一拍胸脯,說道:「大憤,哥們也是一天沒吃飯,槽,你小子自己在家睡大覺,現在還謝都不謝我!」
我苦笑一聲伸出雙手,把左手食指的燙傷,還有右手食指中指的咬傷加上小指的割傷,一起給老史看了。
老史問我怎麼回事,姜裁縫也過來看看我的傷勢,我把陰靈上身的事簡單跟他們說了一遍,老史聽的直搖頭,一臉的后怕。
姜裁縫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也真是膽大!能夠自己擺平鬼上身,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叔服你!」
老史先從車斗里抽出一個棺材蓋,說道:「大憤,這是程月的棺材蓋,我知道你需要檀香木,就把棺材蓋給弄來了。」
老史說完使勁把棺材蓋背起來,往我的店裡走去。
姜裁縫對我招招手,讓我跟他一起抬棺材,本來我以為地府冥棺會很沉很沉,結果我跟姜裁縫沒費多大勁,就把棺材抬進了卧室。
姜裁縫看了一眼室內的環境,然後指著東邊窗下說道:「這裡位置最好,可以讓程月曬到早晨的太陽,就放這裡好了。」
我跟老史七手八腳把窗下的東西收拾一下,先把棺材蓋順著地球磁極的方向鋪在地上,棺材蓋的裡面,刻著一條有梅花圖案的錦鯉。
那次我埋棺材蓋的時候,好像也看到了錦鯉,不過我當時沒有在意,我摸了一下,這條錦鯉刻的很粗糙,估計不是棺材打造的時候雕刻的。
沒容我多想,姜裁縫一揮手,我跟老史又按照姜裁縫的指示,把冥棺的頭抵到了牆角,放到了檀香木的棺材蓋上面。
姜裁縫告訴我,這塊檀香木雖然是棺材蓋,但是能夠隔絕地下過來的陰氣,這樣能免去我很多的麻煩。
我在門外打倒陰靈之後,他的羅盤被我收起來放在了卧室,被姜裁縫看到之後,他把羅盤扔了出去,說不能讓這玩意靠近程月。
老史拍拍地府冥棺,對我說道:「大憤啊,我跟姜叔在懸水嶺上鼓搗半天,怎麼也沒有把這口地府冥棺的棺材蓋打開,後來時間緊迫,只好先把棺材拉回來了,擦,要是打不開的話,怎麼把程月放進去?」
我從懷裡掏出了陰靈的那枚玉封,對著老史晃晃,告訴老史這枚陰靈的玉封,就是開棺的鑰匙。
陰靈的玉封是地府冥棺的鑰匙,這是一個絕佳的設計,因為玉封在棺材裡面,只有陰靈從裡面打開棺材才行。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頂級的高手,其他人沒有玉封,是打不開地府冥棺的,這個頂級高手,比如我的爸媽,還有那個扶桑的宮本雪。
老史半信半疑的看看我,我在棺材蓋上摸摸,很快就在棺材蓋凸出的部位下面,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我把圓錐形的玉封尖頭往裡,慢慢塞進了缺口。
玉封全部沒入缺口之後,咔嚓一聲響,地府冥棺蓋子的尾部,一下彈起來三寸高,老史連忙伸手插進縫隙,使勁把棺材蓋掀了起來。
棺材里有一身衣服,不過棺材蓋一開,衣服上面的布料碰到空氣馬上爛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雜亂的縫線飄落在棺材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