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鰩蟲
我笑了笑:“漣漪,這可不是我厲害,而是我跑的快而已,你就別誇我了,我這兩下子,你還不清楚啊”。
李漣漪俏皮的伸了伸舌頭,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我和李漣漪並肩朝著裏麵走去。
我們先是來到了仙煞之前所在的房間,果然,什麽東西也沒有。
當然了就算是有,兩千年的時間,什麽東西也早都灰飛煙滅了。
果不其然,神煞,靈煞,人煞,鬼煞,畜煞。這些七煞僵的房間裏什麽也沒有,唯一的希望隻能放在中極的房間裏了。
中極的房間和其它的房間結構是一模一樣的,就算是床和桌子的布局也十分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牆邊的一扇門,門的結構很奇特,門麵印著一張怪物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
李漣漪指著牆上的壁畫對我說道:“這時饕餮,上古凶獸。”
我問她:“你說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真的存在過,你說要是存在過,它怎麽能容忍別人把它的臉弄得到處都是。”
李漣漪聽我竟然滿口胡說,輕輕的推了我一把,我嗬嗬一笑,也不在這樣,趕忙繼續做正事兒。
我看了眼鑰匙,鑰匙有六個,都是不同的,那就可能,這門的鑰匙就是其中一個。
我隨便挑了一個鑰匙,挑了個最長的,可是沒有發現鑰匙孔。
李漣漪摸索一陣子才看到饕餮的嘴裏有個鑰匙孔,我將鑰匙插進了饕餮的嘴裏。
可是門並沒有開,顯然這個鑰匙並不是這門的鑰匙。
第二個會稍微短一些,同樣插進饕餮的嘴裏,同樣的,沒有打開。
就這麽一直循環下去,最後竟然發現,六個鑰匙都打不開!
我氣急敗壞,將鑰匙往地上狠狠一甩,用腳踩了兩下。鑰匙接觸中極房間地下的泥土,竟然慢慢的融化,變成了六條蟲子,六條蟲子不斷的互相吞噬。
最後留下了一條,到這一條竟然比剛剛的六條都大,而且不隻大了一點點。那蟲子竟然慢慢的往地下鑽,那地下可全都是石板,它竟然能鑽的進去,這可讓我吃驚不小。
“它要逃!攔住它。”我本來就被這鑰匙搞得很不爽,現在更是氣急敗壞,大聲的對李漣漪喊道。
她也認識到這一點,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而這時我低著頭把手裏的匕首直接朝著泥土裏插了下去,一下子就將,把那隻大紅色的蟲子挑出來,但是它似乎還想逃。我直接把它挑在匕首上,很奇怪,它到了匕首上麵就不動了,似乎對匕首有種懼怕感。
我看著蟲子:“這怎麽回事,這段時間鬧鬼,現在這蟲子也是鬼。”李漣漪搖搖頭,然後對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是古代人養的鰩,據說,鰩能夠幻化成很多東西,是古代人最愛養的玩物,不過這鰩會自相殘殺,所以這東西很早就滅亡了。同時,這鰩,據說是傳說中饕餮的食物。
我用匕首將鰩挑起仔細觀察了一下,鰩身上的紋理是金黃色的,縱橫交錯。金黃色的紋理給人帶來一種皇的高貴,不過其它特征就和普通的毛毛蟲沒什麽區別。
李漣漪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我剛剛要用手觸碰,她用手把我的手拍開,這鰩雖說是古代人飼養的玩物,可再怎麽說也是不知名的來曆,能夠幻化萬變,所以說,這鰩是有毒性的,據傳說,這鰩隻要觸碰到,就會吸人身上的精血,人的精血本來就不多,隻要被鰩觸碰到,嚴重的很有可能直接被吸幹,輕微點的也會造成頭昏和虛弱。
我有些後怕趕忙縮了回來,我看著門上的饕餮圖,很有可能這鰩便是開這門的鑰匙。
我用匕首輕輕的將鰩往饕餮門嘴裏遞,和我想的沒錯,鰩剛剛接觸饕餮門便被吸進去了,門也被打開了。
我和李漣漪將門推開,是一座橋,橋的對麵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我不由的感歎,這個墓到底有多大。
這座橋看起來十分奇特,扶手是不存在的,全部是用紅色的繩子吊起來的,連腳踩的木板都是紅色的。
李漣漪愣了一下:“你說,橋下麵是什麽”。
李漣漪很顯然被這鮮紅色的吊橋嚇到了,說話都變得不太自在,我也想知道橋下是什麽。
我和李漣漪慢慢的靠近吊橋,趴在吊橋的腳踏板上,透過縫裏,往下看。
“靠!這什麽玩意。”李漣漪和我都被嚇的倒退了兩步。
吊橋的下麵是條河流,如果僅僅是條河,那我並不會感覺有多奇怪和恐怖,但是,出現在我和李漣漪麵前的是條紅色的河,那就是,血河。
血河,顧名思義,一條鮮紅色的血河,不對,是一條血的河流。按照從前的說法,血流,隻存在殺的人非常多的地方。
既然橋的下麵是血河,這橋幹脆就叫它血橋。
我和李漣漪,從不小心被石頭封路,一直走到現在,屍蜘蛛,僵屍貓,七煞僵,甚至於後麵的鰩。我和李漣漪沒有其它的退路了,往回走也是有死無生,與其,還不如往這血橋之上過。
不過,人的貪生能力是很大的,我和李漣漪都不想死,隻能繼續走下去。
我就和她兩個人在這血橋附近搜索著,希望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事與願違,我和李漣漪努力尋找了半天,似乎並沒有什麽能夠算收獲的,唯一算收獲的,也就是在血橋的邊緣找到一個血紅色的石頭,可是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發現什麽用處。
不甘心,除了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我將匕首放在地上,幹脆就坐在地上,眼睛就瞪著血橋。
李漣漪倒是沒有放棄,還在那裏不斷的走動。
我想了一下,就這樣坐在這裏等死有什麽用,瀟瀟和我媽,還都在家裏等著我呢,繼續這樣下去我可是會後悔的,我把匕首拿起來,叫了兩聲李漣漪。
李漣漪聽到我的叫聲就趕過來了,看了看我的架勢,她也有點明白了,我把地上的挎包重新背起來,理了理發型,搞得跟上戰場一樣。
我捏緊了匕首,腳放在了血橋的腳踏木板上,一腳踩下去,橋的對麵傳來聲音,因為太遠了,我什麽也沒聽清楚。
李漣漪也踩了上來,就怕突然掉下了還多踩了幾腳。
血橋的寬度有點不夠,所以李漣漪是跟著我後麵的,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
既然是血橋,我就做好了準備,果不其然,我和李漣漪剛走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橋上的木板突然掉了一塊下去,掉進了血河。我和李漣漪都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的站在那裏,不敢再前進。
“簌簌“
掉下去的木板竟然又升上來了,還帶著血河下的血。
我看著慢慢升上來的木板,心裏一陣抽.動。
“啪嗒“
血橋的木板再次完美的契合在了血橋之上,木板上的血,給我和李漣漪帶來無盡的壓迫感,我不直覺的把匕首握的更緊。
木板上的血竟然在我們的眼前慢慢的動了起來,然後凝聚成一個小孩子的樣子,我和李漣漪都往後退了幾步。
血河是死去之人的怨氣而生,血河之處以往必定浮屍千裏,死的越不明不白,則怨氣更是衝天,一切死亡的死物,卻獨獨為孩子的怨氣最為大。孩子,是天地靈氣剛剛聚集之物,卻因為天災人禍意外夭折,則這些靈氣會化為怨氣,從而存活在血河之中。
而在我和李漣漪眼前的這個孩子,血河之中的孩子,可能就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血河之中上來的孩子剛剛凝聚,看著我們,不清楚之人很有可能被她的樣貌所欺騙。
我將李漣漪手拉了過來,她也是緊張的不行,滿手心裏全都是汗。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血孩兒對我們竟然完全不理睬,隻是緊緊的盯著我和李漣漪。
我將李漣漪往後拉了幾步,血孩兒竟然還是沒有反應,難道,這血河之物,隻是為了讓經過之人不能通過血橋。
我搖搖頭,按理說,這血河之物,對人的怨氣是十分的巨大的,我隻能把李漣漪拉到離血孩兒再遠一些的地方。
我和李漣漪往後退了好幾步,可還是感覺到心裏的一陣陣壓抑。 似乎眼前這個血河之中存在如此之久的血孩兒就是一尊凶獸。
可是在我眼前的這個血孩兒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隻是笑嗬嗬的盯著我和李漣漪,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按理說,眼前的血孩兒應當怨氣衝天,見到我和李漣漪就會癲狂,很有可能會一看到我們就將我和李漣漪撕成碎片,可是,這血孩兒的行為大大的打破了我的想法。
我看著四周,這吊橋的結構也和平時的吊橋相似,由懸索,橋塔,吊杆,錨錠,加勁梁及橋麵係所組成。是由承受拉力的懸索作為主要承重構件的橋梁。因為懸索受拉,無彎曲和疲勞引起的應力折減,可以采用高強鋼絲製成,故吊橋稱為吊橋,唯一的不同,是這些吊橋的懸索,橋塔,吊杆,錨錠,這些部件都血紅色的而已。
李漣漪也明白,現在要想過去的話,隻能靠自己,唯一能利用的也隻有地形,李漣漪也在四處看,希望能看出這裏有什麽破綻。
找的越久就越心驚,這四周的結構竟然像古時候的煉丹爐,整個空間見麵呈橢圓狀的,而且這吊橋上血紅色的繩索連在了天花板上,整整八條,竟然圍成了一個圈,那個圈則很有可能就是煉丹爐的爐蓋。
不過讓我和李漣漪奇怪的是,這血孩兒始終保持剛剛那個位置,絲毫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