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集壞毛病於一身
李道長被我這句話立刻就惹生氣了。他捋著袖子對我說:“你還敢威脅我?”
我當然不想威脅他,但是他說話太氣人了,問我一個月也不過就那麽多工資,家裏一家人的開銷都得靠我,現在李道長還要扣我工資,我當然不能接受了。
倒是一旁的任文君在這個的時候坐起的好人,他走到我們兩個的旁邊,接著笑嘻嘻的說:“那個什麽,都少說一句,大家還是以和為貴,扣錢這種說說就好了,哪能真做??”
我跟李道長都有些脾氣,任文君安慰了兩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因為他要問明白李道長為什麽會來這兒。
其實這點別說任文君奇怪,連我自己也是奇怪的,因為之前李道長要麽就是在家裏待著,好不容易來一趟,也隻是待了一會兒就走了,這一點我是可以證實的。
但隻不過是轉彎的功夫,李道長就來到了這兒,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我心裏頭好奇,在任文君問的時候就往李道長的旁邊貼了貼想聽聽具體的原因。
李道長並沒有說,隻是告訴任文君這件事說來話長,他還得慢慢跟我們說起,不過現在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講這些,而是離開這兒,如今這兒還很危險,在待下去,保不準會出什麽意外。
李道長的話,任文君還是聽的,他點了點頭跟李道長說那就先出去,等出去以後再說。
李道長在前邊帶路,而任文君在後邊跟著,我們朝電梯的方向走。
在離開的路上任文君讓我別衝動,李道長這個人我也不是不知道,說話從來就不長腦子。
不過心眼並非那麽壞,屬於刀子嘴豆腐心,他倒是希望讓我跟李道長道聲歉,說句好聽的,這樣一來,李道長心裏滿足,就不會跟我計較了。
我聽完就不舒服了,跟任文君反駁道:“憑什麽要我跟他道歉,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我是給他打電話了,不過我這麽做不是因為關心他嗎?他要不是我老板我肯定不會理會他的死活。可是如今你在看看他的態度。”
任文君點了點頭跟我說,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可是這一切也不是他說的算,他也想讓李道長跟我道歉,但是老板對員工道歉,到時候我還想漲薪嗎?
任文君告訴我,這工作場上,能給你發錢的都是大爺,這種人就必須得供著,不管他做的對不對,隻要不是特別過分就好,畢竟誰都不想斷了自己的財路不是?
後來,我經不住任文君的軟磨硬泡,最終是給李道長道了聲歉,而李道長在得到我道歉的時候還特別的驚訝了一句。
同時也認為自己不對,畢竟我給他打電話也好來這裏找他也好都是為了安全,這說明他這個老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於是,李道長當著任文君的麵,告訴了我要給我漲工資,當我聽到李道長這麽說的時候,高興的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雖然隻漲了五百,不過這在我眼中已經相當多了。
我立刻就給了李道長一個大大的擁抱,稱讚他絕對是好老板,以後我羅琛就跟著他老人家幹了。
李道長被我這熱情的表現給搞得措不及防的,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任文君解決了我跟李道長的矛盾,自然是心裏頭舒坦。
在下去的時候,李道長終於是道破了天機,告訴了我們他來這兒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原因。
原來在今天下午,也就是我因為救趙天豪而暈倒的時候,李道長就跟那李敏聊了聊,從李敏的話裏他感覺到了趙文峰死亡的不正常,於是便來這裏看看。
也就是這個舉動給他招來了麻煩,這個企業並非想象中那麽簡單,因為他還鬧鬼,並且嚴重鬧鬼,剛剛的情形我也看到了。
所以李道長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趙文峰的死雖然官方給的說是意外,不過在他看來這應該不是意外那麽簡單。
李道長還說整個大廈因為聚鬼的原因,已經不適合人在裏麵待著了,但是大廈的一些領導目前還沒發現過什麽。
這一次我們滅掉的鬼隻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沒有解決了的,這說明大廈裏還有鬼存在,而且剩下的這些鬼肯定要比我們今天滅掉的這些鬼要強大的多。
“為什麽?”李道長似乎很有把握得樣子,我就看不出來了,那一部分鬼沒出來,他是怎麽看出來那一部分鬼厲害的。
而李道長則告訴我,就是因為那一部分鬼沒有出來,所以才厲害的,試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可不是智者應該有的。
那一部分鬼選擇躲起來,這就是很聰明的選擇,因為他們自認不是對手所以自然會不與我們衝突,這種鬼是很聰明的。
我聽完李道長的解釋也終於明白了。
不過我還是疑惑,這趙文峰的死跟趙天豪又有什麽關係呢?
想起趙文峰,我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冒了火的骨頭,那個時候一個男人遞給了我一個骨頭同時還對我說了一句,說凶手對於我而說,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敢確定那隻鬼是趙文峰,是因為他提起了我救他兒子,現在我唯一救的人就是趙天豪,那趙天豪的父親可不就是趙文峰了。
隻是細細品味之下,我仍然是搞不明白,趙文峰所說的這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到底指的是誰。
我看了一眼李道長和任文君,趕緊把腦海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給拋了出去。我才不相信這會是任文君和李道長所為。
這任文君和李道長的工作範圍,怎麽說也不會涉及到趙文峰的工作崗位上的,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的才對。
沒有矛盾,就沒有動手的可能,我不懷疑李道長和任文君的。
從大廈裏出來,任文君也沒有多待就先行告別了,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自己有事。
狗尾巴草在走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我也不懂它什麽意思。
等任文君和狗尾巴草消失在我跟李道長的視線當中之後,我才跟李道長聊了聊。
隻不過這次我才剛剛提了個頭,就被李道長給狠狠地拒絕了,他告訴我這是休息時間,就別提工作了,還是先放鬆放鬆才好。
說完也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廈,那上邊的一張張窗戶就跟一隻隻眼睛,我好像看到每一張玻璃身後都有一雙眼睛在死盯著我。
這把我嚇得一秒也不敢待,便著急著離開了這兒,追上了李道長。
這一晚上我並沒有回去,而是在捉鬼工作室給李道長湊合了湊合。
這麽晚回去,瀟瀟肯定該擔心了,而且還影響她跟孩子的睡眠,我也舍不得。
還不如在李道長這兒窩屈一晚上,然後天亮之後再回家,到時候也好解釋。
之前不跟李道長在一起睡,所以我對李道長睡覺方麵也並不是特別了解,不過這一覺過後,我對他老人家就是打心眼的服了。
打呼嚕,能把鄰居都給震醒,磨牙,磨的嘎吱直響,簡直比耗子還要厲害,還講夢話罵人,讓我這兒一晚上煎熬的別提了。
那種你想睡卻睡不著,困的難受卻有人在旁邊跟你一直廢話,我真恨不得將李道長給拉起來,先打一頓在說。
不過這個想法最終隻是在我大腦裏停留了幾分鍾的時間而已,之後就沒了。
這才剛剛從李道長的心裏贏來了一些讚賞,要是因為這個我在把這絲讚賞給丟了,那我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還有我剛漲的工資。
熬了大半夜熬到了天亮,快天亮的時候李道長總算是安靜了一點,趁著這個機會我急忙睡了一覺,然而結果卻不如願。
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就被李道長給拽了起來,他還在那恬不知恥的說我那麽年輕,就在床上荒廢,那可是可恥的。
他要帶我去跑跑步,我也是打心眼裏的服了,我困得要死,他還帶我去跑步,跑哪門子的步。
我告訴李道長讓他放過我,讓我在多睡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誰要是不起床誰就是小狗?
我得這個保證並沒有換來李道長的妥協,塌直接就給我否定了,說:“不行,昨天你又不是沒有睡覺,還多睡那一個小時幹什麽,你沒聽人家說嗎?早上早起一個小時能多活好幾年。”
李道長執意的拉我起來,我雖然困得有點懵,不過也得爬起來,到最後隻得歎口氣陪他爬起來,穿上衣服後我們兩個便出去溜達了溜達。
這時候天還不是特別亮,不過迷迷糊糊中能看清楚路上來往的車輛了,我半睡半醒的跟李道長來到公園,李道長在那活躍活躍了身子骨,就讓我跑起來。
我是實在沒有精神,也困得全身沒勁,跑在李道長後邊那感覺就別提了,隻是一會兒就讓李道長不爽了,他直接拍了我一下,把我給拍清醒,然後不滿的道:“你怎麽回事啊?魂被勾走了?還是昨晚沒睡好,那麽困?”
我真想把李道長的壞毛病告訴他,不過我怕告訴他以後可能會對我不利,到最後還是沒說,隻是說沒睡好。
李道長說落了我一句,然後就沒勁了,讓我先回去吧,別在這兒礙眼了,看我那困的魂不守舍的樣子,把他都給傳染了。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李道長終於答應給我請假了,我朝李道長道了聲謝,之後便往家裏頭趕了,等我到家之後,我媽和瀟瀟都還沒醒,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