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吳雪華
我們倆坐下就吃,也沒問價格,那老板娘看樣子也是一個場麵人,竟然沒有先問我們要錢。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因為我們倆的吃相太過嚇人了。
一瓶子啤酒我們倆咚咚咚幾口就是半瓶子,然後吃一口滿頭,來口零食當做菜,如此風卷殘雲的速度,我們很快的就將之前拿的那些吃的給進了肚子裏麵,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不能解決我們倆的溫飽問題。
我再次站起來說拿點吃的的時候,這老板娘才開口問我:“你先把剛才的賬結一下。”
聽她這麽說,我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撓了撓腦袋對她說道:“我沒錢,要不你這裏有什麽活兒我們倆可以幫你幹啊。”
我站在那裏等著她表示,剛才吃東西的時候,老任小聲的告訴我,這女人麵相溫和,頭上有玉,鼻角有美人痣,這樣的人呢,性格溫和,而且呢比較風流,加上她長得漂亮,所以肯定是一個四處風流的女人,不過他說的這些再加上我之前看到的這個女人的包,我就明白她肯定和那些人有關係。
女人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生氣的瞪了我一眼。
“流浪漢?”不過她並沒有大吵大鬧的,而是反問了我一句,我點點頭,說是來投親戚,可是人不在這裏了。
這個年代還用這個借口,分明就是有什麽事情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畢竟是有電話的,女人似懂非懂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錢我也不要了,你們走吧。”我估計她把我們當成了犯了事兒出來跑路的人了,她這樣,倒是讓我覺得很不錯。
我站在櫃台前頭堅決的對她說:“不行老板娘,我們吃了你的飯就要想辦法報答你,我們可不是吃白食的人。”
老任也擦了擦嘴角的麵包渣然後站了起來:“對啊,老板娘你人這麽好,我們一定要報答你,剛來來的路上,好多的王八蛋,都看我們跟躲瘟神一樣,這社會,人心冷暖已經全都壞掉了啊。”
老任的感慨雖然有些僵硬,但是卻是真實的,所以這小店的老板娘倒也沒有太多想,她定了我們有一會兒,我問她:“你倒是給句話,家裏有田我們可以耕田,家裏沒田我們就幫你挑水,我們倆餓了兩天了,所以我才耍了手段在您這兒吃了個飽飯,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好人,我們一定要報答你。”
我怕她有所懷疑,又幫她給捋順了一些我們的經曆。
她這才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離開我這裏就好了。”
我看的出她對我們是有戒心的,心想自己在堅持下去,難免的就會惹人懷疑了,我抱了抱拳,裝作很老道的樣子對她說:“一飯之恩,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說著拉了老任一把。
“走。”
可是老任卻沒有動彈,還站在原地盯著那女老板看,我打了他一巴掌:“你特麽沒見過美女啊。”
誰知道這件事情卻在老任這裏有了轉機。
老任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女人,還真把我嚇了一跳,這家夥剛才在這車上還說想張瑤呢,現在這是要開第二春了?
這可不行,這女人雖然長得水靈但是肯定不是好人,就如同老任剛才所說的那樣,這女人麵帶桃花,用我們那裏的土話來說,肯定是一個浪胚子。
“你小子到底怎麽了?”我走到他的跟前問道,老任這家夥卻推了我一把,然後對那女人說道:“大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老任神神秘秘的弄得我也有些好奇了起來,這小子到底想幹點什麽,那女店主看老任的樣子就對他說,想說什麽就說吧。
我說你別亂搞,人家大姐是好人。
他卻罵了我一句:“你他娘的才亂搞呢,我是和大姐說正事的。”
他湊到女店主的麵前,然後指著女店主的臉說道:“大姐,從你的麵相來看,你命中富貴,且多遇貴人,不過恕我直言,你的這些貴人啊,沒有一個落了好結果的,唯獨現在這個貴人還好好的活著。”
老任這話一出口,一股濃鬱的江湖騙子的味道就傳了過來,我仔細的回味了一下,然後盯著女人的臉也看了起來,麵相我不懂,但是她的氣息上卻也帶出了一部分生活的現狀。
女人現在生機勃發,確實是生活的很是如意,至於老任所說的那些多遇貴人,貴人多劫難,我就沒看出來了。
那女人開始的時候還真就把老任當騙子了,一臉的不相信,可是聽到後麵老任的話後,她滿臉的吃驚,那表情我一看就是被老任給說對了。
嘿,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看麵相了呢?
“你麵帶桃花,說明這些貴人都是男人,而你的麵色來看,紅潤之中透著土幹,說明你是一個北方人,如果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的話,咱們還能具體的談談,因為你最近正麵臨著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具體是什麽,我需要你的具體信息才能看出來。”老任這家夥此時表現的極其的高深,竟然讓我有一種看到了鐵嘴神斷的感覺。
這家夥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算命先生一樣,要說之前女店主是吃驚,到了現在就已經徹底的信服了。
老任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之中,她趕忙從櫃台的後麵繞了出來,然後對老人和我說道:“你們是大師?來來來,坐下說,剛才是我小女人不懂事,咱們坐下談,坐下談。”
老任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嚴肅的表情一瞬間,做出了一個鬼臉,看來這家夥也是在演戲。不過既然她讓我們坐下,我們也就坐了下來。
我隻是對女人有一個大致的判斷,而老任這麽一算,我想應該是知道了點什麽,所以才會這麽的大費口舌。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坐下之後,女人又從櫃台的後麵拿出了兩瓶酒和不少的吃食,給我們擺好了,這次的感覺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剛才是我失禮了,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兩位竟然是大師,隻是不知道二位為什麽會到了這裏呢?”她應該是對我們還是不太放心,不過呢,有了剛才老任的表現,我要想個理由就太簡單了。
我咳嗽了一聲,搶下了說話權,老任在編瞎話這方麵還是有所欠缺的。
“是這樣的,我們呢,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才會跑路到了這裏,我們這個行當的事情呢,很多是不方便跟你們講的,不過大姐你是一個好人,我才會跟你點到為止的。”我說完拿起酒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老任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那女人哦了一聲,也端起杯子敬了我們一杯酒,喝過酒之後,她這才開口繼續問道:“剛才這位大師根據我的麵前所說真的是太驚人了,字字句句真的是全都說道我的心坎裏麵去了,我想問一下我現在的麻煩真的有辦法解決嗎?”
她這說,其實就已經陷入了我們的兜子裏麵,我指著老任說道:“別看我們現在落寞,但是你知道嗎?這位可是武當山的嫡傳弟子,任文君,任大師。”
我之所以將老人的底細說出來,是因為他們家不怕人追殺,就算將來這個任務失敗了,也沒有人敢找到武當山去撒野,再說萬一對方有手段能調查出我們的身份,我的肯定查不出來,但是老任的肯定是真的,也不會給人懷疑不是。
這些也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武當山的嫡傳弟子!怪不得,那可是仙人家的子弟了,不過你們怎麽會落到這個田地呢?”女店主繼續問道,我立刻表現的 十分不高興,拉著老任說道:“走吧,你看人家還是對我們不放心,有些事情該說了就說不該說你就趕緊走。”
我裝作要走的樣子,那女店主意識到自己問的多了,招我煩了,趕忙站起來攔住我。
“喲小兄弟,都怪我,剛才你們都說了不方便,我還繼續問,哎喲,這都是女人的毛病,不要介意了。”她的一番挽留正中了我的下懷。
我和老任這才又坐了下來,再次滿上酒之後,她才自我介紹了起來。
原來她叫吳雪華,是北方人,不過是哪裏的她沒告訴我們,然後她才問老任:“任大師,我的難處你真的有辦法化解嗎?”
老任點點頭,繼續裝逼,我說:“你趕緊把生辰八字說出來,讓他給你算算才行啊。”
她這才拿了張紙又拿了根筆,寫了下來。
八五年六月十日,簡單的換算一下就是乙醜年,癸未月,丁卯日,老任將她的生辰八字拿到手裏簡單的掐算了一番之後,然後才皺著眉頭說道:“吳姐,你的命格有變動了,你的命,命格屬陽,做人剛正不阿,掙錢容易出錢快,可是呢,在你十八歲的時候,你的命出現了變動。”
說著老任用手扳住了她的臉,然後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我看了老任的舉動之後,要不是我知道他在給人算命,還以為他耍流氓呢,吳雪華的臉上也滿是尷尬,不過應該是又被老任給說對了,所以她才沒有太過出奇的表現。
老任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