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離開
可是讓瀧凝卻絲毫不理會白宸鈺,隻是遙遙對白宸鈺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不管白宸鈺如何聲嘶力竭的阻止,瀧凝就是不聞不問,就是不回答白宸鈺的一句話。
直到瀧凝挑挑揀揀,將行李全部收拾了,拉著紅蓮準備離去之時,白宸鈺才大發雷霆。
“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關起來!”
紅蓮聞言,驚叫一聲。
看到白宸鈺板著的麵孔,滿是不可置信。
端王殿下不是與自家小姐感情也很好嗎?為什麽今日非要阻止小姐離去?難道他不知這是小姐最大的願望嗎?
白宸鈺當然知道,這是瀧凝最大的願望了,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能輕易讓人瀧凝離開相府。
若是瀧凝現在真真與瀧齊解除關係。還要自己幹什麽?
白宸鈺可是要將瀧凝收歸麾下,成為自己的謀士。
現在白宸鈺對蘇冷更是厭惡,若她不是瀧婉的生母。他一定叫下人將其拖下去亂棍打死,然後再丟到亂葬崗喂。
白宸鈺在瀧凝的房間外轉了兩圈,半晌才推門進去。
白宸鈺見瀧凝把弄著手中藥材,也不抬頭看自己一眼,心中更是惱怒。
剛剛還親親熱熱的叫自己姐夫,現在便形同陌路,這瀧凝還是真的不將自己當做人看!
索性白宸鈺還未完全是失去理智,而是靜下心來,向瀧凝全解。
“凝兒,姐夫知道凝兒心中滿是委屈,可是瀧相爺畢竟是你的生身父親。父女情深,瀧相爺也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
瀧凝聞言輕笑一聲,看向白宸鈺的目光依舊熱切且孺慕,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絲看透世事無常的平靜。
“端王殿下放心,瀧凝與相府脫離關係原本就是遲早的事。隻是瀧凝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努力地向上爬,去給相府爭光都沒有讓父親母親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改觀。他們依舊是瀧凝的父母,隻是瀧凝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下。”
瀧凝這番話說的極為懇切,白宸鈺也因為瀧凝的話而對瀧凝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情,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然會想抱抱瀧凝,讓她知道就算是相府不要她,還有自己。
在外院的一瀧齊聽聞白宸鈺的轉變心中一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為什麽這些皇子都圍著瀧凝,瀧凝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這些人高看她一眼的東西?
瀧齊心中之疑自然無人為他解答,他現在還要將蘇冷留下來的爛攤子收拾好。
這女人之前也是一個聰明的,怎麽這幾年越發的愚蠢呢?!
這是瀧齊還沒有走到瀧凝的院子之中,就看到瀧凝雖然還是帶著些許傷感,但是眼中卻有了淡淡的笑意。
而陪在瀧凝身邊的白宸鈺看向瀧凝竟是帶著一絲寵溺。
瀧齊見狀心中咯噔一聲。他雖然沒有真真正正的喜歡過一個人,可是這愛慕的目光他卻不是不知道的。
這是看樣子這二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個秘密了。
瀧齊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便見瀧。
可是瀧凝在走的時候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遑論是叫一聲父親了。
瀧齊這時才知道白宸鈺是有多麽看好瀧凝,瀧凝離開相府竟然換得白宸鈺對自己怒目而視下,自己可是當朝宰相。
可是白宸鈺才不管瀧齊是不是宰相,他就知道可以助自己奪得天下的最強助力被瀧齊的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尤其是這一次她竟然還直接將瀧凝放走,壞了自己的大事。
“相爺可真真是娶了一個好夫人。瀧凝可是父皇親自冊封的郡主,且不說她在相府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們現在就與她斷絕關係是不把皇室放在眼裏麽?”
白宸鈺因為還要借助相府,隻敢冷嘲熱諷可是皇帝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藐視皇室?瀧齊怕是在藐視朕吧!
瀧齊這幾日諸事不順,在大朝之上被皇帝抓住一點點錯誤被皇帝罵的狗血噴頭。而且多次被其他政敵攻擊,自己人竟然都不敢幫自己。
瀧齊心中窩著一股無名火,就在瀧齊氣的麵紅耳赤之時,皇帝竟然用告知的語氣當著眾人的麵道:“郡主瀧凝溫婉賢淑,仁心仁德。現賜封號‘惜安’,府邸一座,珍珠一鬥。”
瀧齊聞言身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來,皇帝不是一向都不插手大臣的家事麽,這一次為什麽如此針對自己?
若是尋常家事,皇帝當然不管。可是瀧凝既是皇帝欽封的郡主又是給皇帝保命的太醫,要是不將她安撫好了,皇帝的那些打算也就統統化為烏有。
瀧凝和紅蓮離開相府之後,還沒有走多遠,就看到白玥冥一臉疲憊地站在自己麵前。
白玥冥望著瀧凝眼中帶著些許疼惜。
“先來孤府上。”
瀧凝聞言笑眼彎彎,與之前對待白玥冥的態度更加不同。
“太子殿下費心了,不過瀧凝可沒有這麽慘。在京郊瀧凝還有府邸。”
白玥冥聞言微微一驚,臉上些許的神情也全部褪去。
“你們二人去京郊也不安全,孤送你們。”
白玥冥叫了一輛馬車,原本是擔心三人同時出現會引起眾人的猜忌,可是沒想到瀧凝的一個“京郊”竟然出了城門。
“這便是你說的京郊?”
京郊黃沙滿天,雖然已是初秋,可是卻沒有一絲呂一,滿是蕭索。
瀧凝所說的“府邸”也不過是兩間茅草房,雖然在外麵看著倒是整潔,可是白玥冥卻皺起了眉頭。
“你二人要住在這裏?”
白玥冥上下打量著瀧凝,又看了看二人懷中不過食盒大小的包袱,眼中滿是懷疑。
“並非是孤不相信你們,這裏荒山野嶺,你們又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這裏實在是太不安全。就算瀧凝會毒,也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瀧凝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興致勃勃地推開房門。
瀧凝還未進去,看著房門手微微一頓。
上麵的鎖呢?
瀧凝透過門縫亡進去,看到在大堂的桌上旁坐著一個人,身上滿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