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二位
白玥冥和白宸鈺相繼到了瀧凝的府中,沒有一個人搭理瀧齊,就連一開始站在瀧齊那一邊的百姓也瀧齊產生了懷疑。
要是瀧凝真是一個不忠不孝之人,為什麽皇上的賞賜還會流水一般地道瀧凝的府中?還不是這個做父親做的不好,現在看到女兒發達了還想要再倒打一耙。
而白玥冥的人也在城中大肆宣揚“真相”。
什麽瀧齊派人追殺瀧凝,瀧婉下毒、蘇冷毒打等話一時之間層出不窮。眾人也對十三歲就要獨自撐起一個家的瀧凝更是憐惜
瀧齊的好幾日不敢出去,生怕被人扔菜葉。而瀧婉也再次被留言氣的生病。
隻不過這流言沒有傳播幾日,就被一個更為驚悚的事情給掩蓋了過去。
瀧凝那一日正在府中繡花,打算存下點本錢就開一間成衣鋪子。這郡主府雖然說得好聽,每個月還有俸祿,可是這俸祿還不夠養活這幾個下人的。
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好歹也要有點進項。
瀧凝看到手中的成衣,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用銀質的小剪子剪斷線頭,放在一旁。瀧凝剛剛將剪刀放下就聽到“哐當”一聲。
白玥冥臉上滿是汗水,可是眼中均是殺意。
“沒有人去唐環那裏,又有人死了。”
“什麽?!”
瀧凝聞言直接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中滿是疑惑。
“帶我過去看看。”
白玥冥聞言頓了一下,猶豫半晌終是拒絕了瀧凝。
“你還是不要去了,那裏實在是……”
瀧凝聞言感到一股邪火從腳底燒到眉心,直接冷笑一聲,道:“太子殿下是瞧不起瀧凝?這事我既然答應了會查處一個真相就一定會查出真相。太子殿下要是不帶瀧凝,瀧凝還可以去求別人。”
白玥冥拗不過瀧凝隻得將瀧凝帶到了一處極為慌亂的山林,這山林因為猛獸太多所以人跡罕至。
可是這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一塊卻被衙役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可這些衙役雖然圍著那裏,可是都極為默契地看向別處,似乎多看那裏一眼就會折壽似的。
白玥冥帶著瀧凝在眾人的驚詫的目光之中走到了中心。
瀧凝第一眼看到就是一個鮮血淋漓的肉團,肉團周圍還灑滿了糞便。若不是蒼白的手腳和地上鋪滿的長發,瀧凝恐怕都認不出這是一個人來。
瀧凝被血腥味一頂,頓了一下。
待適應了這個味道才緩緩蹲下來仔細查看。
屍體依舊是渾身赤裸,刀口橫亙在胸口到肚臍之間。大腿內側一片青紫,上麵還有大片大片的白色,一看便知女子生前被人奪去了貞操。
但是最觸目驚心的不是這些,而是女子的嘴巴。
女子嘴被撐得極大,嘴角破了大約一寸長的口子。麵上的表情極度扭曲,除了驚懼竟然看不出別的東西。
女子的嘴中塞著一團血肉,那些血肉順著女子的喉管落到腹部,再散落一團。可是肚臍以下卻是空空蕩蕩。
瀧凝上下打量著女子,忽然開口道:“這女子嘴裏的怕是她自己的內髒吧。”
“什麽?”
白玥冥聞言一驚,他原本是不願意管這事,可是父皇非要將其交給自己,他才不得不處理,因為心中有怨,再加上這屍體實在是太過恐怖,也便沒有細看。聽到這句話白玥冥差點被噎死。
瀧凝點了點頭,指著女子的小腹道:“應該是這樣,你看女子的小腹極為幹淨,什麽內髒都沒有,這內髒應該就是女子自己的。”
“嘔。”
外圍的衙役聽到這裏有幾個忍不住跑到外麵直接吐了出來,剩下的衙役也是一臉菜色,不願意再看屍體一眼。
白玥冥也不得不蹲下來仔細查看著屍體,他發現刀口極為流暢,看起來不是幹了一次兩次就可以達到的。
白玥冥剛想說話,就聽到瀧凝說。
“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屠戶,或者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死囚。”
“怎麽說?”
瀧凝看了一眼白玥冥,見白玥冥麵色如常才接著往下道。
“你看看這些腸子,這些腸子在最外麵,而且裏麵的東西都擠幹淨了,看起來沒有什麽破損的地方,應該是一個熟手做的。”
瀧凝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糞便:“這些糞便雖然散落一地,可是沒有到女子口中,恐怕也是這人故意為之。那些內髒也都全部分離,上麵除了牙印和幾處刀割的痕跡什麽都沒有,看起來應該是精通此道之人。”
白玥冥從一開始的反胃惡心慢慢的認真起來,這手法與唐環的死法相差無幾,可是有天差地別。
瀧凝想將屍體的肚皮翻給白玥冥看,可是看到屍體身上的糞便又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
“肚皮也十分完整。”
隻是這一次白玥冥沒有回答,隻是定定的看著瀧凝。
瀧凝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
白玥冥也知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命令中衙役在這裏搜集線索,又命那些吐得厲害的衙役去京城張榜,尋找這女屍的家人。
白玥冥與瀧凝找了一個被人的位置,問道:“你覺得可是一個人?”
瀧凝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肯定是一個人。不然手法不可能這麽像。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凶手竟然如此侮辱女子,難不成凶手與這個女子有仇?”
白玥冥亦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忽然瀧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壓低嗓音湊到白玥冥耳邊。
“唐環那裏怎麽樣了?現在又死了一個人,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要不趁機將這事也公開?”
“你放心,孤已經命人去搜山了。倒是那套房子,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白玥冥遲遲不願意大張旗鼓地調查這件事就是怕將瀧凝扯進去,若是那房子真是瀧凝的,就算這事與她無關也是要惹得一身騷。
瀧凝聞言一愣,感到心中一暖。
“太子殿下放心,那房子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恰巧知道有這麽一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