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調教
端王的走狗？
瀧凝聽到自己的新綽號，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綽號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瀧凝“看不到”那明晃晃的劍尖，又向前走了一步，任由一股肩膀之處傳來一股刺痛。
真慫！
瀧凝不由得在心底嫌棄一聲，那個小兵倒是沒有將刀劍收回去，不過卻往上偏了三分，不然現在自己被捅的應該就是胸膛了。
“我是不是端王的走狗跟你們沒有半分關係，你們的將軍現在身中奇毒，若是不及時醫治明日你們直接為他收屍變好。太醫大人，可是願隨殘一同離去？”
太醫自然是樂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問詢趕來的謝歇和付淺卻是將他們留了下來，二人看到瀧凝肩膀之處的血跡更是一愣，謝歇直接紅了眼，似乎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一般，要將傷了瀧凝之人扒皮拆骨。
不過還好這裏一有瀧凝，二有付淺，付淺將謝歇和瀧凝直接丟了出去，自己則是處理這一幫愣頭青。
謝歇看著瀧凝衣襟上的鮮血眼眶通紅，半晌不由得發出一絲苦笑。
“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瀧凝卻是半分也不在乎，靈動的眼中滿是不在意。
“放心，我知道分寸不過就是破了一點皮。”
謝歇看著瀧凝半晌，無力感較之前越來越強。之前的瀧凝還是一個能夠和自己交流的人，可是現在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般，無論自己做什麽都不會引起瀧凝重視與注意。
瀧凝看到謝歇臉上和紅蓮如出一轍的落寞，不由得輕笑一聲。
“表哥，你所存在與世的意義從來不是瀧凝。你是謝家人，你的身上背的是天下蒼生，是國家社稷，而並非是兒女情長。”
瀧凝的兩句話讓謝歇的謝歇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可是那一句“兒女情長”卻是戳到了謝歇心中最為隱秘的東西，他看著瀧凝不由得輕歎一聲。
那是他這一輩子藏在心底最為隱秘之事，可是沒有想到卻是被瀧凝一句話點了出來。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謝歇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對瀧凝起了這樣的心思，也許是在郡主府的時候，也許就是在戍守邊疆的這幾年，那種情感就像是蝕骨之蛆一般，將其徹底侵蝕。
現在瀧凝點了出來，謝歇非但沒有任何窘迫，反而是有些解脫。
自己的審判是真的到了。
“你知道？”
謝歇剛剛的瘋狂盡數褪去，就連在苦寒之地五年間的堅忍也都消失不見，與瀧凝記憶中那個翩翩公子重合在一起。
瀧凝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和在郡主府之時傻得一模一樣。
“自然是知道的，表哥心疼我我知道，隻不過要想在軍中立足，表哥單單是心疼我沒有用。不流出一點血，沒有人會認同我。”
謝歇：“……”
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謝歇試探半晌終究是發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是真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隱秘心思，謝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遺憾。
若自己不是她的表哥會不會更好一點？
瀧凝卻是沒有時間在想這些事，這軍營之中的漢子她大半都是認識的，隻不過這一世還沒有好好調教，少不了要費一些心思了。
夜半時分，付淺處理好了一切事物，鑽到了瀧凝的大帳之中。這軍營之中滿打滿算也就她們兩個女子，之前付淺自己都是獨占一座大帳，就算是付淺的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可是這一次有了瀧凝的陪伴，這空空蕩蕩的大帳也算是有了一絲人氣。
付淺進到帳中之後，瀧凝才點燈，隨手拿出一張信紙在上麵不斷寫著什麽。
付淺見狀不由得好奇地湊到瀧凝的身旁，可是剛剛看到第一個字就覺得自己是眼瞎了。
“喂喂喂！我說閑著沒事在軍營之中寫什麽情書？！欺負我們沒有家事不成！”
付淺到了軍營之中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在京城掩蓋的極好的痞氣，在這裏卻是全部都露了出來。
瀧凝見狀也不答話，隻是將袖口之中的蠱蟲拿了出來。
一隻淺綠色的蝴蝶在瀧凝的指尖停歇，翅膀一上一下，將其柔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付淺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這個東西雖然小，可是卻給她一種極為不詳的感覺。自己曾經憑借著這種感覺在閻王的手底下撿過無數次性命，這一次她也不會因為和瀧凝的關係好，就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瀧凝見付淺老實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欠調教。”
瀧凝將滿是情誼與消息的信寫完，便將這封信放了起來，轉過頭看向付淺。
“現在兵營之中對我有什麽看法？”
付淺臉上滿是笑意，看向瀧凝的目光之中似乎是裝了整個一個星河。
“軍營之中對你的看法還都不錯，今日雖然計謀沒有傳出去，可是你對李將軍的態度倒是讓不少人對你刮目相看，可是軍營之中錯綜複雜，你今日也得罪了不少人。”
瀧凝聞言勾唇一笑，眼中滿是光華。
“得罪了又能怎麽樣，左右都是白宸鈺手下的人，隻要我還是醫仙一日，白宸鈺就不得不把我捧在手心之中。就是……你可是有信心說服那些統帥？”
付淺聞言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常在邊疆戍守的這些將領，一個個與邊疆的天氣一般冷硬，自己別說說服他們了，就算是與他們打交道都要慎重再三。
“這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不過你和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甚至孩子都有了兩個，怎麽就是不公開呢？要是公開了那裏還有白宸鈺這個家夥蹦躂的機會！”
瀧凝笑了笑剛想說話，就看到大帳外麵有一個人影映在大帳之中。
瀧凝與付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可是他們二人還沒有走出去，那個人便直接走了進來。
“凝兒，你們是說你與白玥冥有了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