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勢如破竹
可是白玥冥也是極為看不慣這個跑到大鳳“追妻”的華越國國君,不僅僅無所事事甚至還整出來一堆不像蠱蟲的東西在大鳳販賣,雖然不是什麽大問題,可是這些“小問題”積累下來也不是什麽好解決的事。
白玥冥晦澀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嗚咽的瀧凝,心軟的像是三月的雲彩。
還好瀧凝沒有忘記自己。
想到這裏白玥冥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何樣。
瀧凝忍受過了一世的痛苦變成了在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羨慕與向往之人,可是自己卻寧願瀧凝再尋常一些,哪怕是一個肆意妄為的女子,也比現在的模樣要好上許多。
瀧凝幾乎什麽事都沒有瞞著過自己,可是卻極少談論上一世的自己。
白玥冥不由得想起自己身中蠱毒的日子,那個時候雖然自己還在掙紮,可是卻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若是那時自己知道了瀧凝要嫁給白宸鈺,怕是也不會出手阻止吧。
瀧凝似乎是察覺到了白玥冥隱秘的落寞,在他的懷中輕輕蹭了蹭。白玥冥的手指在瀧凝的黑發之中漫步。
不論之前如何,現在懷中之人是自己的便是最好。
在日後的日子之中,白玥冥成為了眾人的噩夢。
白玥冥雖然這幾年一直在朝堂之中活躍,可是他馬上的本事卻是一點都沒有褪色,甚至經過這麽多年的沉澱,其銳意進取被老謀深算取代。
用最少的傷亡換去最大的勝利,這幾乎成了大鳳士兵最為常見的事情。
金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不是沒有反抗過,可是他們花大代價養成的蠱蟲大軍,看到大鳳的軍隊根本不敢上前。每一次他們看到大鳳的軍隊之時除了絕望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觸。
金人的絕望讓大鳳之中一片歡呼,讚揚白玥冥與瀧凝高義的文章層出不窮,二人儼然成了大鳳的英雄。
而瀧凝身子“痊愈一事”也變不脛而走,無論在哪裏都會有聰明人,五年前的那件事又被眾人拿到了桌麵之上,而對皇帝的口誅筆伐雖然隱蔽,可也成了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皇帝每一日看到送上了的戰報既是希望大捷,有是希望看到白玥冥死在金人的手下。
這個孩子和他的母親一樣,都是自己的枷鎖。
皇帝的眼眸之中一片血紅,他甚至不在意自己身下的龍椅是不是自己的,他現在滿心滿眼隻有報複。
報複中宮之中那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報複在戰場之中無往不利的男子,甚至是報複那個用身子不好來欺騙自己的女人。
不知想到了什麽,皇帝忽然冷靜下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左右他不是隻有白玥冥一個兒子,總歸還是有看得過去的。
“傳……金人使者。”
而白玥冥也並非皇帝所想象的一般,在軍中一呼百應。
至少……去大帳之中守衛的任務幾乎成了所有士兵的噩夢。
他們從來不知道男人竟然可以這麽寵一個女子,衣食住行事無巨細全部都是白玥冥過手,哪怕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大鳳的戰神,太子殿下也會抱著醫仙足足說上一個時辰。
他們二人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可實在是苦了在外麵駐守之人,不但要背井離鄉,還要被破承受兩個人曖昧旖旎的壓力。
不僅僅隻是那些駐守的士兵,就連將領也是對這一對極為看不上,付淺磨牙的次數直線上升,終於知道為什麽緋青緋紅總說要弑主,這特麽要是自己的主子,自己也要殺!
白玥冥每一次排兵布陣之時,瀧凝就找一個不礙事的角落靜靜地看著眾人聽著眾人排兵布陣,聽著眾人激烈的交談,眼中時不時會爆發出一陣精光,可是出聲的時候卻是越來越少。
在戰場之中瀧凝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可是在傷兵之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在打掃戰場的時候也有她的身影。
眾人一開始不知道如此金貴的瀧凝到這種地方到底要做些什麽,可是在看到瀧凝親手將一個麵目全非的普通士兵一點點還原成之前的麵貌,這些人統統都閉上了他們的嘴。
瀧凝許久沒有做手生是避免不了的,在戰場之中的幾個奴隸都比瀧凝做的要快要好,可是瀧凝臉上的溫柔與喃喃自語卻是將眾人“震撼”到了。
眾人不知道該怎麽樣形容自己的心情,隻是在看到瀧凝瀧凝一點點將看不出形狀的碎肉縫合之時,她眼眸之中猶如佛陀一般慈悲的目光與口中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震驚。
“苦了你一個男子,來此守家衛國最終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眾人聽到瀧凝的話都是一凜,他們現在根本不想相信瀧凝口中的話。上了戰場他們就是把命放到了腦後,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在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之後,最後將命喪在自己人的手中。
白玥冥也發現了這裏的異常,看到瀧凝詭異的神情之後手不由得緊了緊。
“這裏可是出了什麽事?”
瀧凝看到白玥冥之後臉色緩和了不少,可是眼中的諷刺卻還是怎麽也壓不住。
“怕是那些在朝堂之中自以為是的又將手插到大軍之中了。這個人是死在咱們自己的武器之下的,一刀斃命。”
瀧凝的手指著那人胸膛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臉上帶著悲憫,可是更多的卻是嘲諷。嘲諷某些人的手實在是太長。
“咱們刀的薄厚一致,金人的卻是在尖端加厚了,這樣長的口子,若是金人的武器這傷口怎麽也應該有一個弧度的變化,可是這個卻是極為一致。這傷不是金人弄得。”
瀧凝清冷的聲音,宛如冤魂的低素,可是眾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是被怒火填滿。
“那個……這個人會不會是穿著咱們戰衣的金人探子,然後被發現了?”
一個弱弱的聲音在眾人之中傳來,瀧凝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出來。
“嗬嗬,許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