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尋找
付淺的臉上滿是笑意,可是一個人單獨離去的身影卻是帶上了一絲眾人所不懂的悲愴。
柏卿看著緋青的背影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她抓著瀧凝的手,臉上滿是嚴肅。
“我說你就這麽將她放走了?要是真的出了問題該怎麽辦?你和她不是好朋友麽?!”
柏卿一個連著一個的質問讓瀧凝的的神情輕鬆了不少,她不怕未來的艱難險阻,隻是實在是怕極了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那些人。
“付淺是大鳳的將士,她離不開軍營。而且……你真的以為我會什麽都不做麽?”
瀧凝的話音沒有落,就看到華昄黑著一張臉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你在付淺的身上放了什麽,為什麽我的所用蠱蟲都不敢靠近她?”
雖然華昄知道瀧凝比自己有辦法,可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自己卻不能去保護,甚至還要別人出手相助,這一種感覺實在是太無力。
瀧凝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撐著臉看著華昄不說話。
柏卿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了一種女婿見到丈母娘的感覺,不過想想瀧凝和付淺的交情,瀧凝這麽護在她也是正常。
華昄對瀧凝是願意獻上自己的一顆忠心,可是在付淺這種事上瀧凝三番兩次刁難華昄,華昄有時候是真的想要和她翻個臉。可是瀧凝每一次的處理確確實實是比自己的周到了不少,華昄除了在心裏憋著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人,還是不要將付淺看得這麽緊,小心付淺將來知道了心中生怨。”
瀧凝聞言不過是輕笑一聲,眼中帶著一絲興味。
“若是你和付淺兩情相悅我定然什麽都不會做,可是現在付淺明明是對你沒有那個心思,陛下還是少打她的主意。付淺是大鳳的將軍,她的僅剩可是都在大鳳,你不希望付淺因為你最後落得一個孤身一人的下場吧?”
華昄不是不知道這些,隻不過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見到付淺的心思,原來在軍營之中雖然苦一點,可是卻日日能夠見到付淺,可是現在雖然錦衣玉食,可是眼中卻少了最美的那一道風景。
華昄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就看到瀧凝又開始練蠱,他的眼中不由得帶上了一絲不解。
“大人,你竟然不是真的打算和大鳳開戰,為什麽還要練這麽多的蠱蟲?”
尤其是這些蠱蟲的質量還不算是特別高,隻是不太容易死。
瀧凝的臉上閃過一絲縹緲的笑意,半晌也不過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
“我不信命會在那一場大火之中死去,我在大殿之中找了這麽久,沒有發現任何屍體的痕跡。就算是這一場火在怎麽大,也不可能什麽東西也不會留下。”
柏卿聞言卻是極為不解,她看著瀧凝半晌,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其實人是可以在大火之中燒成灰的,有可能是……”
華昄與瀧凝靜靜地看著柏卿,柏卿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來什麽,極為局促地坐在那裏,絞盡腦汁地想自己還有沒有什麽辦法挽回一下。
華昄的臉色陰沉一瞬,半晌才道:“雖然大鳳的士兵不怎麽盡心,可是我們華越國之人卻是看不得醫仙大人受這個委屈。那場火雖然大,但是還沒有到將人燒成灰的地步。”
柏卿的臉色更加難看,可是瀧凝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
“我知道,隻是我一開始不信罷了,可是在宮殿之中這麽長的時間,我卻是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宮殿的外圍有著大量的火油,可是裏麵卻是沒有太大的火,那個宮殿雖然變成了廢墟,可是裏麵的東西還算是完好。就算是人死了,也不該是被燒死的。”
柏卿看著瀧凝驟然猙獰的臉色不由得一怔,外圍的火油,幾乎完好的宮殿擺設。瀧凝隻不過是和大鳳那裏鬧翻了,沒有直接報複已經算是不錯。
火油啊。
金國皇宮被破,按理說像是大鳳太子這樣的地位身邊應該有不少人,可是在那一座宮殿的外圍卻都是火油。那些士兵是去哪裏了?這大鳳軍營之中到底有多少是對白玥冥忠心耿耿的?
柏卿想到這一點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凝重,可是華昄和瀧凝卻都是極為鎮定,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柏卿不由得將自己靠到瀧凝的身上,可是沒有想到不過是隨便一瞥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蟲子。
柏卿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默默地在瀧凝身上起來。
瀧凝練了百餘隻蠱蟲,臉上帶著一絲鄭重。
“蠱蟲差不多好了,你們可是要與我一起去找一找白玥冥?”
雖然三人知道白玥冥還有可能沒有死,可要是瀧凝的蠱蟲什麽都沒有發現,誰都不知道瀧凝會不會還像現在一般冷靜。
在相同的時間,瀧凝帶著那一罐子蠱蟲和柏卿一同到大殿之中。那一座廢了的宮殿之中,滿是大鳳的士兵,可是這些士兵這段時間被瀧凝調教的極為聽話。瀧凝不過是一個眼神,便讓這些士兵統統褪去。
瀧凝看到這些人離去,才將那一罐子蠱蟲拿出來。
瀧凝看著滿目瘡痍臉上帶著一絲怔忪,柏卿輕輕拍了拍瀧凝的肩膀。
“要不要我幫你?”
瀧凝的臉上帶著一絲脆弱,可是去搖了搖頭。她將那一罐子與西瓜蟲沒有什麽區別的蠱蟲灑到地上,看著那些蠱蟲在地上不斷翻滾。
那些蠱蟲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就遍布了整個房間,可是卻沒有任何蠱蟲消失在這一座大殿之中。
瀧凝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絕望,就在華昄與柏卿都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瀧凝卻發現這裏的蠱蟲似乎是少了不少。
“找找看這些蠱蟲消失在哪裏。”
瀧凝的話一出,三人在這裏不住搜索。
柏卿看著偌大的宮殿不由得產生一絲絕望,可是想到自己在電視劇裏麵密室的套路,沿著牆壁找了一圈,卻是什麽都沒法發現。
“在這裏。”
華昄指著那一把已經變成了焦炭的椅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