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突然離開
瀧凝聞言不由得一怔,半晌卻是搖了搖頭。
太上皇一事不是不可,若是早幾日與柏卿相見他們說不定還能整一套更好的方式,隻不過現在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等到這一次酒宴結束,他們就要離開。
“我實話跟你說,你們的這一場婚禮結束我們就要離開,這一去不知道是去多久,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柏卿還是第一次看到瀧凝黯然傷神的樣子,情緒不由得有些低落,半晌卻是抓住瀧凝的手死活不放。
“我們婚禮上的人還不夠麽?就當是你們突然消失好了,隻要你找到足夠信任的人,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將計劃完善,隻要瞞住這一個月你們還在就可以了。”
瀧凝聞言臉上的傷感逐漸淡去,半晌卻是點了點頭。
“我去找冥,你將顧淳還有昆竹他們叫過來,無論如何大鳳的根基不能亂。”
瀧凝再看到白玥冥的時候,白玥冥似乎是已經放棄掙紮,在最顯眼的地方默默地換到了角落之中。
瀧凝見狀幾乎是要笑出聲來,不過這裏人頭攢動,自己做什麽事情都在眾人的視線之下,瀧凝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笑出來。
瀧凝湊到白玥冥的身邊,看著白玥冥一臉鬱悶的樣子,輕聲問道。
“可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白玥冥倒是沒有避諱,直接點了點頭。
“是,這大堂之上紅白交織,就像是腦花一樣,實在是太過詭異。”
瀧凝聞言一愣,雪白的飄紗之上繡著些許紅梅,象征著富貴的牡丹大朵大朵綻放,也許是嫌棄隻要兩個顏色實在是太過單調,其中清淺的顏色也不少。
大堂之中熱烈有清新,看起來是比普通的婚禮差別極大,可是也不至於像白玥冥說的如同腦漿一般。
瀧凝現在忽然理解柏卿口中的“直男審美”是什麽意思了,隻是現在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瀧凝將自己和柏卿說的事情向白玥冥和盤托出。
白玥冥沉思半晌,最後卻是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確實是想要將這件事壓下來,可是就像是柏卿說的一般,紙是包不住火的,若是等到最後被狼狽拆開,倒是不如現在先想好以後的道路。
白玥冥起身想走,可是黃糖卻是一臉苦笑的看著二人。
“那個……有些意外,我們該走了。”
瀧凝:“……”
瀧凝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就不能再給他們一段時間嗎,隻要再有一段時間一切就都可以結束,為什麽非要現在就走!?
瀧凝將心中的火氣強壓下去,可是胸膛卻還是不住起伏。
“給我一個理由。”
黃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過苛刻,可是他們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有一個魔教前來,眾位長老都不想要與魔教產生什麽糾葛,所以打算提起離開……”
瀧凝眼中的嘲諷更甚,若不是現在是顧淳和柏卿的婚禮,她甚至想要將黃糖大罵一番。
魔教又如何,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黃糖似乎是知道瀧凝想要說些什麽,隻是一直對瀧凝作揖,想要瀧凝放過自己。
雖然瀧凝想要反抗,可是想到那些術士的能力像是泄了一口氣一般。白玥冥按住瀧凝,讓她不要衝動。
“什麽時候?”
黃糖看著一個冷靜一個氣憤的友人,心中極為愧疚。自己將厄運帶到了他們的身前,可是他們卻是救了自己,但是當他們有難的時候,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現在……”
黃糖的無力讓瀧凝也逐漸安靜下來,隻是不再搭理黃糖隻是隨著白玥冥的動作機械地向外走。
柏卿看到這一幕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剛想要說話就看到瀧凝回頭,對自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柏卿心中更是無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為瀧凝做些什麽,就像是又一次被人拋棄一般站在眾人的麵前。
顧淳看到柏卿失魂落魄的樣子,將她擁在懷中。
“不要擔心,他們兩個是許多人命中的貴人,做了那麽多的好事,總歸是有好報的。”
柏卿扯出一抹笑意,隻是這一抹笑意之中的心酸隻要二人能懂。
瀧凝這一次是真的被那些玄界之人惹急了,一路上任憑黃糖如何道歉都沒有搭理黃糖半分,最後黃糖也隻能想白玥冥求助。
白玥冥不知道瀧凝為什麽對自己的皇位如此看重。可是瀧凝不喜歡待在京城,都可以為了自己忍耐下去,這一次自己也可以。
“魔教……你們為何都如此忌憚?”
黃糖見有人搭理自己激動地幾乎是要流下淚來,看著白玥冥眼中滿是感激。
“玄界之中的魔教與邪教是真的不要隨便搭理,那些陰損的法子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這一次我們提前離開,就是害怕他們用大鳳的氣運要挾你們。”
瀧凝聞言臉色不屑更甚。
“這話說得,一開始要挾我們的不就是你們麽?反正兩方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區別,我們何必又要為了這種事情費心,反正帶一個也是帶。”
黃糖見瀧凝像是吃了火藥一般呐呐不語,等到瀧凝的臉上好看些許才慫了吧唧的回答。
“其實我們這一次去不僅僅隻是為了裏麵的秘寶,師父……是想要將那裏毀了。”
黃糖看著瀧凝越來越恐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可還是強撐著膽子繼續說下去。
“不僅僅隻是為了玄界,也是為了你們。要是這個古墓不毀,你們的孩子世世代代都要被這種陰霾籠罩,倒是不如讓我們毀了,還能……”
“還能撿個漏,是麽?”
瀧凝眉頭一挑,黃糖就縮了縮脖子。
瀧凝現在已經沒有這麽氣了,其實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將段家古墓毀了最好,而且自己也準備了不少東西,若是有玄界之人的幫助,倒是可以事半功倍。
隻不過瀧凝沒有表現出想要和須眉道人合作的意思,現在她是看那個玄界之人都不舒服,等到見到一屋子衣著各異對他們露出打量神色之人,這一種情緒幾乎是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