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線生機
童敏從前,到底被江愛麗欺負成什麽樣子過?
居然這樣忌憚江愛麗?可想而知,曾經是活的多麽可憐。
女孩難過了一下,門外的人也都散了。
病房裏隻剩下對童潼擔憂不已的童敏,和為童敏擔憂不已的醫生們。
童敏的腿骨傷,好像重複斷裂了。
……
此時江愛麗的臉腫的像頭豬,覺得今天十分丟臉,居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閨女給揍了,給收拾了?
她怎麽可能忍下這口氣?
在楊樹林到了醫院之前,她和江艾琳商量好,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現在她伏在楊樹林懷裏痛哭不已,“老楊,你可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楊樹林最近對江愛麗厭煩起來,因為江愛麗母女,總是給他找麻煩。
他又總是想起來他另一個女兒童潼,和對他閉門不見的童敏。
自從童敏開始拒絕他之後,他賤兮兮的開始想起童敏年輕時候的好了。
但並不深切。
所以楊樹林厭煩的看著江愛麗,“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你別去找童敏麻煩?明天趕緊回澳洲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
江愛麗哭道,“我不是去找麻煩,我是去求和的,這麽多年,我也覺得童敏挺可憐的,可……”
她捏造著早已想好的謊言,“畢竟這次她受傷是艾琳調皮所致,小孩子調皮不懂事,可童潼卻總想利用李歲報複咱們家,我是個女人,幫不上你的忙,我就想,能不能求童敏饒了咱們家?”
類似的謊言,她從年輕的時候就總說,很識大體。
“老楊,”她伏在楊樹林懷裏,“誰知,我剛到病房,童潼那個孩子就開始打我。”
上次楊樹林去學校見了童潼的事情,江愛麗知道,也知道他們差點就相認了,江愛麗十分憤怒。
現在她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眨眨眼睛,“老楊,那孩子早就知道了她和你的關係,她欺負艾琳,把艾琳騙的像傻子一樣。艾琳總和我說,她能接納童潼,畢竟也算是她姐姐,她還想和童潼搞好關係,以後讓你能多省心一點。”
“怎知,”江愛麗又哭起來,“怎知艾琳那麽笨,最近在學校不順,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可我也能理解那孩子的感受,也不怪她。”江愛麗吸了吸鼻子。
這一番枕邊風,讓楊樹林也深思了一下,從前江艾琳沒那麽蠢過,自從和童潼同校之後,就各種愚蠢的惹禍上身。
難不成???
楊樹林老眼眯了眯……
童潼???
見楊樹林如此,江愛麗又哭道:“老楊,那孩子一直都假裝對一切不知情,老楊,很明顯。她是真想置你和峰越於死地。”
江愛麗心裏想著,其實,就算楊樹林和童潼父女相認了,感情好了起來,童潼幫楊樹林在二爺麵前求了情,保住了峰越。
她江愛麗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屆時她就真的淪落成了姨太太,她的兩個孩子,也絕對不會掙得過童潼。
隻能吃點童潼吃剩下的殘羹剩飯,每日討好著她那一輩子的死敵。
倒不如,就讓楊樹林和童敏母女徹底決裂,徹底放棄那種念想。
和李歲鬧個魚死網破,指不定,她們母女還有一線生機。
聽罷江愛麗的話,楊樹林信了,眼裏陰鷙浮現,之前對童潼的一點虧欠之情也完全消失了。
江愛麗哭著說:“老楊,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童潼那孩子會心機那麽深,她一點都不肯原諒我。我想幫你,可也沒幫上忙。不然,我再去求求那孩子吧?你畢竟是她父親啊,哪有女兒那般對待父親的?”
楊樹林眼底裏陰鷙更深,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江愛麗,他好歹也是峰越集團的董事長,身份地位在商界也不一般,最近差點都給李歲跪下討好了,可李歲一次都沒給過他麵子。
他也有些受夠了。
原來到頭來,還是江氏母女才是真的心疼他。
就在這個時候,局裏的人來了解情況了,問江愛麗,怎麽被打的?
江愛麗掩飾著高興,現在楊樹林又與她一條心了,想必不會放過童潼吧?
於是她說:“都是我自家的事情,是孩子不懂事,就不勞煩你們了。”
果然楊樹林很滿意。
楊樹林不知道李歲離開了濱海市,所以他想,這點事情,最好別讓李歲插手。
但來調查情況的人繃著臉,“不想勞煩我們?你報什麽警?”
頓時楊樹林目光又變了變,江愛麗哭道:“我沒有報警啊,我也不知道是誰報警的,這真的是我自家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和我吵起來了。”
楊樹林想著,一定是童潼報警的,難不成是童潼反咬一口?
“施暴者已經被我逮到局子裏了,你不用有任何顧慮。”說話的人很年輕。
江愛麗十分高興,這次可別讓那小賤蹄子得過且過,江愛麗被揍得像頭豬一樣,一定要報複回去。
她準備一會就打電話給朋友,千萬別讓那個叫童潼的,在裏麵過的好。
她正想著,楊樹林站起身,與那幾個人說:“麻煩也帶我過去一趟。”
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決定,到底要不要和李歲對著幹,就算要那般,他也得先給自己爭取點時間,去料理一下公司,再拉一些商業夥伴,一起對抗。
江愛麗腫著豬頭臉,望著楊樹林的背影,緊張的抓起電話來。
……
此時童潼坐在問訊室裏,喝著水,那時打完江愛麗,她真是被氣得心跳太快,心律不齊,渾身哆嗦。
江愛麗欺人太甚,童敏也真是太軟弱。
現在童潼心律不齊好了不少,坐在她對麵的問微笑著問童潼:“你打的,是你爸的外麵的女人?”
這些是王少爺那個助攻,剛才在隔壁說的,少爺說:“我的個媽呀,太嚇人了,差點沒嚇死我了,我同學她爸的外室,真不是蓋的。嚇得本少爺屁滾尿流。”
現在童潼搖搖頭:“不是,我沒爸。我不認識那個潑婦,是她去找我媽麻煩。”
“楊樹林不是你爸?”
“不是。”
問訊的人記錄著,問:“那麽,你父親是誰?”
他得調查清楚,到底其中有什麽過結啊?
“我沒有爸爸。”童潼重複說。
“胡說,你沒爸,你是石頭縫裏嘣出來的?”問訊的問看了看童潼,“我們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是家庭內部矛盾。你最好誠實交代。”
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官走進來,在審訊耳畔小聲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