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軟經散
“你的傷,好像好得差不多了。”蕭君默突然站起身,向慕容煙走來。
“你說呢?”慕容煙不置可否。
“那麽……”蕭君默高大的身影欺向她,幽暗的眸子仿佛隱著冰藍的火光,“你是不是該想起來怎麽取悅本王了?”
“滾!”慕容煙臉色驀地一變,低吼一聲,“蕭君默,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麽激動幹什麽?又不是,沒做過。”蕭君默一手抵在唇邊不留情麵的冷嘲,“在本王麵前,你還裝什麽貞潔烈女?”
慕容煙冷笑:“我就算是殘花敗柳,也不會看到床就往上爬,別人也就算了,將就將就勉強可以接受,唯獨你蕭君默……”略顯涼薄的嘴角微微翹起,滿是譏諷,“讓我切切實實的感覺到惡心。”
“慕容煙。你就不要嘴硬了。女人總是口是心非,本王知道。”蕭君默雖然聽著這話十分刺耳,但並不惱怒,笑著對著她的臉吐著熱氣,眼尾輕挑,極盡魅惑,“在本王的身下,你可是非常享受,一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表情。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看來,本王該好好幫你溫習溫習。”
慕容煙咬牙,目光森冷:“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抬腳就往蕭君默的胸口踹過去。蕭君默動作很快,腳下一轉,側身避過,同時伸手過來想抓住慕容煙。慕容煙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掌隔開他的手腕,一記鎖喉迎麵逼來,動作之快,幾乎讓人看不清。
蕭君默並不驚慌,連退兩步,看準時機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順勢一拉扯。慕容煙心中暗驚,迅速反應過來,忍痛單手撐著蕭君默的肩膀,一個漂亮的側空翻,翻到了他的身後,同時藏在袖中的匕首滑入手心,對著他的脖子襲去。
蕭君默的後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擋住了那一殺招,回身一記掃堂腿逼得慕容煙連退好幾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丈許。緊接著,兩人又互相拆了十幾招,竟是不分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慕容煙雖然帶著傷,但她是屬於境況對自己越不利,越能激發骨子裏的那股狠勁的類型,而蕭君默出手不如慕容煙狠絕,看起來似乎並還有所保留。
再次推開對方,慕容煙漸漸覺得手腳有些沉重,動作也變得遲緩。
“這麽能打,看來傷確實恢複得不錯。”蕭君默笑著彈了彈袖口上的灰土,戲謔道,“再這麽打下去也沒有意義,慕容煙,你是聰明人,別在這裏白費力氣了。”
“是麽?我看不見得。”慕容煙暗自握緊拳頭,傷口的疼痛和身體的沉重壓得她險些站不住腳,但麵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這麽要強的性子,還真是少見。
蕭君默步伐從容的向她走去:“剛才你的活動量那麽大,軟經散應該會發作得更快些,如果本王沒猜錯,你現在,應該很難站穩腳了吧?”
“軟經散?”慕容煙心一沉,從蕭君默進來以後她就跟吃過東西,他是怎麽對自己下毒的?難道是……
“雞湯,你在香茗的雞湯裏下了毒?”
這招果然高明!她又怎麽會懷疑自己的貼身丫鬟端來的湯裏被下了藥。
蕭君默隻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軟經散和迷魂藥不一樣,它隻會讓人的四肢酥軟無力,意識卻能保持清醒,也就是說,如果某人要對你做什麽,你完全沒有氣力反抗,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是對人的身體和意誌的雙重折磨。
“你要是乖乖順從本王,本王也不必花這個心思。”一手抓住慕容煙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奪下她握著的匕首,順勢攬住她的腰肢。
慕容煙感覺自己的身體軟得就像一灘水,全部的重量都倒向了蕭君默那邊。咬著牙根惡狠狠的蹦出兩個字:“卑鄙!”
蕭君默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微微一笑:“這叫兵不厭詐。”言罷,低頭吻住那雙淺粉色的薄唇。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蕭君默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輕輕的允吸,慢慢的啃咬,如此反複廝磨。直到她的唇畔變得紅腫飽滿,,將兩人的氣息激烈的混雜在一起。
慕容煙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睛,本能的想要抗拒,然而藥力的作用讓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眼淚不自覺的滑落。
蕭君默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會有這樣令人沉醉的馥鬱芳香,氣息漸急,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拖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從而加深這個吻。
一股燥熱的感覺從腹部流竄到周身,蕭君默情不自禁溢出一聲低吼,喉結滑動。
因為空氣被大量的搶奪,慕容煙的意識有些渾噩,腦袋暫時失去了思考,身體受到本能的支配。一雙漣水秋瞳泛著亮晶晶的水光,茫然而脆弱。原來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胭脂粉,胸脯一起一伏,氣息紊亂。
“喜歡麽?恩?”蕭君默將人圈禁在自己懷裏,離開唇畔湊到她的耳邊,用舌頭圈含住精巧的耳垂,一邊挑逗一邊趁著她意識淩亂,逼她說出真實的感受,“回答本王,喜歡麽?”
慕容煙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什麽,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恩。”
蕭君默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舌尖下滑,在她的鎖骨附近啃咬著,落下一串細密的吻痕。同時手下不停,一把扯下腰帶仍在一邊,靈動的手指從衣擺處滑進褻衣,感受到她淡淡的體溫和細膩柔軟的皮膚,愛不釋手的撫摸。
慕容煙的意識清晰了一些,感覺到身前驀地一亮,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縮了縮肩膀,擰眉瞪著正在對自己施行侵犯的男子,冷嘲熱諷道:“蕭君默,你堂堂一個賢親王,身邊難道都沒有女人可以瀉火?非要三更半夜跑到我這裏來?”
“你說的對,本王確實不缺女人。”蕭君默目光落在她肩膀上那道還未愈合的傷口,粉色的新肉剛長出來,像是一塊無暇美玉上的一道裂痕,“不過,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吻,恰好,你慕容煙很對本王的胃口。”
慕容煙嗤笑:“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蕭君默也笑,“那是當然,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本王臨幸第二次,你是第一個打破這個記錄的。”
“那真是巧了。”慕容煙咬牙切齒的冷笑,“我也不喜歡和一個男人上兩次床,你也是第一個!”
“你說什麽?”蕭君默眼睛微微眯起,危險的氣息肆意彌漫,他一把握住慕容煙受傷的肩膀,沉聲問道,“除了本王,你還有過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