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私定終身
“父皇,小煙絕對不是您說的那種女人!”江遲帆解釋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卞國的佳人雖然多,但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讓兒臣心動。她對兒臣還有過救命之恩,父皇不是時常教導兒臣要知恩圖報麽?難道兒臣要親手把自己的恩人往火坑裏推?”
皇帝看了江遲帆一眼,似乎是有些遲疑了。江遲帆於是繼續道:“不滿父皇您,兒臣其實……其實早已跟她私定了終生,這次是準備帶回來給父皇母後看看,然後舉行婚禮……”
“什麽?私定終身?你堂堂一個太子竟然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私定終身?荒唐!簡直太荒唐了!”皇帝震怒,恨鐵不成鋼道,“不行,這個女人留不得!朕一定要絕了你的念想。”
江遲帆情急之下又下了一劑猛料,啪一下跪倒在地上道:“不可啊父皇,萬萬不可,小煙她……她已經懷裏兒臣的骨肉,就算您不能容下她,難道連您的皇孫也不要了?”
皇帝一怔,怒氣消了無影無蹤:“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江遲帆點頭:“千真萬確。”
皇帝背著手來回踱步,回頭瞪了江遲帆一眼:“你個臭小子,長本事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說,要不是朕今天逼著你,你還打算瞞到什麽時候?快!快派人去告訴你母後,她是天天在朕的耳邊叨叨說想抱孫子,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得高興!”
“是,兒臣這就去。”江遲帆暗暗鬆了口氣。
“等等,你回來!”皇帝突然想起來道,“你自己捅的爛攤子自己收拾,瑜國那邊你看著辦吧。另外,趕快去把那個姑娘接回來,易洛城離寧國那麽近,要是有個什麽意外傷著朕的孫兒怎麽辦?”
“兒臣明白,兒臣立馬帶人去把她接回來。”
皇帝點點頭:“路上小心,別出是岔子。”
慕容煙在易洛城這邊一邊養傷一邊擔心江遲帆那邊的情況,楚澤蘭則跟一個沒事人似得,好像現在天塌下來他都能當被子蓋。慕容煙突然有些後悔起來,或許自己真不該為了玲瓏鏡和千機骰答應楚澤蘭的要求。
就在慕容煙心神不寧,愧疚不安的時候,撫袖快步走了過來,麵露些許溫和之色道:“姑娘,主子派人來接我們了。”
“接,我們?”慕容煙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指了指一旁眯著眼睛曬太陽的楚澤蘭道,“那他呢?也一起去?”
“是,楚公子自然不會放心姑娘您一個人走。”
楚澤蘭嗯哼一聲,睜開眼睛道:“撫袖姑娘,讓你們的人等一等,本公子有些話想單獨對小煙兒說。”
撫袖點點頭道:“好,我在外麵等你們,不過最好快點。”
楚澤蘭笑吟吟的擺擺手:“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撫袖走後,慕容煙問:“你想說什麽待會在馬車上不能說麽?非要挑現在?”
“怎麽?小煙兒,讓你的姘頭多等一會兒你不樂意了?”楚澤蘭沒正經道。
慕容煙瞪他:“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哎,別啊。”楚澤蘭忙道,“其實本公子就是想好好跟你告個別。”
“告別?”慕容煙皺了皺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楚澤蘭輕飄飄的道,“你去投奔江遲帆的懷抱,兩個人濃情切意的,我跟著去幹什麽?江遲帆既然已經派人來接你,就說明,蕭君默開出的條件更讓他心動,我要是一起走,不就是羊入虎口麽?”
這一點慕容煙也想到了,隻是……
“有你這樣狡猾的羊麽?我就不信你沒有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小煙兒,你太高看我了。”楚澤蘭攤攤手道,“其實本公子這次是那你當賭注賭了一把,隻不過賭輸了罷了。本公子願賭服輸,隻好把你拱手相讓了。把你交給江遲帆總好過讓你落在蕭君默的手上,江遲帆肯這樣為你,我也能放心了不是。”
“你……”慕容煙驚詫不已,聽著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怎麽?不相信?本公子又不是蕭君默那個死腦經,你若想走,誰留得住你?”楚澤蘭繼續笑道,“跟江遲帆回去以後最好是快點把婚事給辦了,趁早絕了他的念想,有你在,想必蕭君默短時間內也動不了卞國。”
“那,你呢?”慕容煙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他道,“其實寧國原本就不是你們楚家的,寧國不戰而降的話,蕭君默也不會大開殺戒。你跟我們一起走,總好過回去收拾那個爛攤子。”
楚澤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小煙兒,你這是在關心我麽?”
“我隻是不想欠你一個人情。”慕容煙淡淡道,“還有,玲瓏鏡在你手上,你如果死了,我找誰要去。”
“你放心吧。”楚澤蘭站起來,道,“等你跟江遲帆回到了玉城後,我會派人把玲瓏鏡給你送過去,不過,本公子有個條件,如果你真的打算離開這裏,記得來見我一麵。”
楚澤蘭說完,楚嘯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拎著他的衣領跳上了牆頭,楚澤蘭一邊抱怨被這麽拽著沒有風度一邊還不玩回頭對慕容煙綻開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揮了揮爪子道:“我走了,小煙兒,不要太想我。要是江遲帆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本公子的懷抱隨時對著你敞開。”
慕容煙著嘴角抽了抽,剛才的那一點點感動瞬間化為烏有。
門口,馬車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慕容煙一看,問:“你家主子呢?他怎麽沒來?”
撫袖也有些奇怪,道:“主子這次走得那麽匆忙,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走不開吧,這裏離寧國太近,姑娘還是先跟我們轉移到安全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慕容煙隻當是江遲帆的安排,倒也沒有疑心,翻身上了馬車,撫袖騎著馬在一旁保護她的安全。
馬車原先還走得挺慢,但是出了城以後速度明顯加快了起來,像是趕著去投胎似得。撫袖凝眉,上去攔住趕車的那名護衛:“慢一點,姑娘身上有傷,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沒辦法跟主子交代!”
那護衛忙唯唯諾諾的稱是,趕得稍微慢了一些。撫袖突然又想起什麽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名年輕護衛,泠然問:“你叫什麽名字?怎麽這麽麵生?我好像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