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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百鬼夜行(1)日本篇開始了,求花求票求訂閱

  鬼女攝孩童而食以乳其子,勇將源賴光公聞之,深惡其行,予以討伐。眾人皆懼鬼女而不敢進,唯源賴光公以刀砍之,以箭射之,最後以寶刀“鬼切丸”殺之。源賴光公慈悲為懷,斬殺鬼女後封其魂魄入雕像,以救贖。鬼女亦感其罪,悔而淚下。鬼女已死,鬼子泣之,謂其在人為惡鬼,在子為慈母,雖知其母為惡鬼,仍願背負母親罪孽,承受世間之責、之苦,徒增心中望母哀思。佛感之,許其千年之後,母子團聚。


  ——《二麵鬼》


  叮當當,沒人裝。眼尚明,心難安。


  咕嚕嚕,頭啖湯。你不喝,我先裝。


  嗚呼呼,喝精光。石頭出,剪刀藏。


  嘻哈哈,莫驚慌。下一頓,你做湯。


  紅色的鳥居沿著山路綿延不絕,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劃分出從人類的世界通往神明的世界的分界線。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跑得氣喘籲籲,木屐踏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回蕩在空曠寂靜的山路。女人細瘦的胳膊顯然很難支撐住孩子的體重,瘦骨嶙峋的腿卻跑得極快,讓人難以想象是什麽給了她如此神力。


  跑出很長一段路,女人跑得上氣不接下去,加上抱著孩子,很難保持平衡,突然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


  “媽媽?”女人摔倒時,隻顧著把孩子護在懷中,孩子並沒有受傷,推了推捂著膝蓋一臉痛苦的女人,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站住!”後麵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女人聽到後麵追來的男人叫喊,顧不上膝蓋傳來的痛楚,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抱起孩子一瘸一拐地拚命往山頂的狐仙廟跑。


  伊邪那岐大神與其妹伊邪那美大神結合、誕下日本諸島時,似乎並沒有給島上的人多少祝福,除了發達的漁業以外,隻有火山、地震、貧瘠的土地和各色鬼怪。如今各地大名各自占地為王,連年戰亂,許多地方鬧起了饑荒。沒有食物了,那就吃人吧,大家來猜拳,誰輸了,就吃誰家的小孩。女人的丈夫猜拳輸了,女人不忍心看著孩子成為全村人的下一頓飯,趁夜帶著孩子逃走,可逃出沒多遠,就被村裏人發現了。


  女人跑得極快,村裏的男人都追不上抱著孩子的女人。蜿蜒的山路終於到盡頭,露出一座破廟,廟前的兩座石雕狐狸像冷冷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女人。女人拉響廟前的鈴,把孩子藏在廟裏麵,到祭壇前擊掌祈禱:“狐仙大人,請替我保護真太郎,我願用我的性命作為獻祭。”說罷一頭撞死在廟前的狐狸石雕上。


  “媽媽!”孩子想跑出去,突然被一隻白得沒有一絲雜毛的狐狸撲倒。狐狸捂住他的嘴,狹長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外麵。


  幾個同樣衣衫襤褸的男人終於追上來了,沒看到小孩,隻看到撞死在廟前的女人。


  “算了,今天吃她吧。”男人們拖著女人的屍身走了。


  女人的鬼魂見他們沒有去找孩子,鬆了口氣,回過頭,就看見一隻白狐狸像人一樣,用兩條後腿站立,牽著她的孩子從廟裏出來。


  “狐仙大人。”女人的鬼魂連忙跪拜,“請您收下我的靈魂,替我保護真太郎。”隻要能保護孩子,女人甘願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再入輪回。


  狐狸卻朝女人的鬼魂吹了口氣:“我不要你的靈魂,你去成佛吧,我會照顧你的孩子。”


  女人的鬼魂感激涕零,很快就消失了,同時一道白光籠罩住狐狸,當白光消失時,狐狸成了一個十多歲的男孩。


  “終於功德圓滿了嗎?”狐狸男孩打量自己的雙手,嫵媚的眼睛笑成狹長迷人的兩條,“我終於可以化為人形了。”


  “哥?哥?”真太郎仰頭看狐狸,“媽媽呢?”


  “你媽媽成佛了。”狐狸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頭頂,“以後你和哥哥住在一起,哥哥會好好保護你。”


  真太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饑荒過去了,真太郎依然和狐仙一起住在山上的神廟裏,再也沒有回村子。三年以後,一個武士在山上發現小野人一樣的真太郎,以為是遇到了金太郎,就把他帶回去見主公三好長慶。三好長慶見了真太郎,卻是大笑不止:“這麽瘦小的小孩,怎麽可能是以神力著名的金太郎?你叫真太郎?確實容易和金太郎搞混。以後就叫你真介。聽到了嗎,真介?”


  二十年後,一個叫真介的木匠帶著妻子和孩子回到了他出生的小村子,鄉親中已經沒有人記得那個叫真太郎的孩子了。


  *****海上起霧了,根本無法辨別方向。清理掉屍首以後,菲澤塔和凱撒靠“朗斯洛特號”上剩餘的食物和淡水度日,任由海浪把他們帶去未知的地方。


  “丫頭,有人!”


  聽到凱撒的喊聲,菲澤塔跳起來。能看到人,說明船是在航線上,甚至可能在附近就有陸地:“凱撒,試試能不能問問路。”可當她跑到船邊時,立刻愣住了。


  凱撒看見的人影是個背著琵琶的健壯僧人,詭異的是他根本不是在船上,也不是在海裏遊泳,而是站在海麵上。看到船近了,僧人抬起頭,居然是個瞎子(1)。


  “小主,他不是人類。”北鬥被對方身上的妖氣驚醒。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不是人類的東西。”菲澤塔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你好。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迷路了。”


  盲僧人一臉迷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很快幡然醒悟,指了一個方向。


  “凱撒,朝他指的方向開。”


  “我們才兩個人,怎麽開?”


  海浪把船推向別的地方。盲僧人看船上的人手足無措,攤開手,朝手心吹了口氣。“朗斯洛特號”的船帆一下子漲滿,帶著船飛快地朝盲僧人指的方向駛去。“傑克”見勢不妙,連忙飛到空中,盲僧人還浮在原處,直到看見“朗斯洛特號”撞上海岸,才消失在濃霧中。


  貧窮的小漁村巳厘村位於伊勢、美濃、尾張三國的交界處,巳厘山把村子隔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在山的另外一邊,很難發現海邊還有個村子。雖然山不高,巳厘山將戰亂阻擋在外的同時,也讓巳厘村的人出行變得不甚方便。盡管如此,村裏人誰都不敢提出把山夷平、以方便出行的主意——年輕人要留著力氣出海捕魚填飽家裏人的肚子,老人說山上住著狐仙,侵犯狐仙的領域會遭報應。


  豔陽高照,海麵風平浪靜,男人出海捕魚去了,女人在家修補漁網、照顧老人,一群孩子在沙灘上玩。


  “哥哥,等等我。”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跟在一群男孩子後麵。


  男孩子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回過頭:“吉花,不要跟著我們了。”


  “哥哥……”小女孩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麵,突然絆倒在沙灘上,隨即大哭起來。


  “真是的。”男孩折返回去。


  另一個男孩子拉住他:“吉郎,別管他,我們管我們去玩,待會兒她會自己回去的。”


  “平次,吉花是我妹妹,我不能扔下她。”吉郎甩掉平次,“心眼壞的人會遭報應的。”


  平次衝著吉郎的背影做鬼臉:“我倒要看看會遭什麽報應。”話音剛落,就聽見“轟”的一聲,“朗斯洛特號”重重地撞上離他不到十步的海灘。孩子們都嚇傻了,平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吉花都嚇得忘了哭。


  “真他媽過癮。”“傑克”抖了抖羽毛,從船上飛下來停在海灘上,看到一群身穿破衣爛衫、瘦得像猴子一樣的小孩,“小鬼,這是什麽鬼地方?”


  小孩都聽不懂“傑克”在說什麽,抬頭看了看海灘上憑空出現的龐然大物,不知該怎麽辦。


  “小鬼,上麵還有人。”“傑克”飛回船上,扔了條繩梯下來。


  平次被“傑克”怪聲怪氣的語調嚇得一個哆嗦,推了吉郎一把:“吉郎,你上去看看。”


  “憑什麽是我去?”吉郎扶起吉花,想拿吉花當借口推脫,“摔疼沒?”


  吉花搖了搖頭。


  “你爺爺是裏正(2),當然是你去。”一群小孩都哄起來。


  “哥哥去,哥哥去……”吉花也跟著起哄。


  “你個吃裏扒外的。”吉郎真恨不得狠狠地打吉花一頓屁股,“好,我去就我去。”他是村長的孫子,又是所有孩子中最年長的,而且是他們的頭。手下的孩子們都看著,吉郎想不出頭都不行。


  拉了拉船上的繩梯,吉郎一咬牙爬上去,祈禱上麵別是什麽妖怪。


  “加油。”


  “吉郎加油。”


  “哥哥好厲害。”


  孩子們在下麵哄成一片。


  吉郎硬著頭皮往上爬,越過船舷,發現海灘上的龐然大物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


  “好厲害……”吉郎人還沒有“朗斯洛特號”的船錨高,隻覺得遮天蔽日的船帆像雲彩一樣。吉郎像浦島太郎(3)進了龍宮,隻顧著抬頭看,沒注意腳下,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絆了個狗吃屎。


  “痛……”吉郎捂著摔痛的頭爬起來,發現絆倒自己的是一個紅頭發的人,“妖怪啊!!!”隨即看到“妖怪”旁邊還有一個長了一頭金發、漂亮得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男孩,立刻忘了害怕。


  “惠比壽(4)!”吉郎跑到船邊,“平次,五郎,去把我媽媽和阿由嬸嬸她們叫來,是惠比壽!”


  男孩子們去叫大人了,隻剩吉花還傻乎乎地在原地咬著自己的手指:“惠比壽?可以吃嗎?”


  吉郎和吉花的母親阿花是個性格豪爽潑辣的女子,聽小孩說海上來了惠比壽,二話不說,就帶著村裏的女人去看。但誰都沒想到孩子們口中的“惠比壽”是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吉郎說惠比壽在上麵。”平次指著船說。


  “我上去看看。”阿花挽起袖子,順著繩梯爬上去,就看見兒子吉郎在兩個長相怪異的人旁邊。


  一隻色彩斑斕的鳥還在用翅膀扇紅發老人的臉:“凱撒,你個老不死的該不會這麽就給我翹辮子了吧?”


  “媽媽,惠比壽。”吉郎指著地上的金發美少年。


  阿花隻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都被吸走了一樣,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下麵的女人遲遲聽不到動靜,有些著急了:“阿花,上麵怎麽樣?”


  阿花被她們一喊,這才回過神,探了探兩個怪人的鼻息:“快去拿繩子!是落難的海員,還有氣。”


  沒過多久,菲澤塔和凱撒就躺在了裏正家的屋裏。裏正武藏老爺爺“吧嗒吧嗒”地抽著劣質煙,女人們第一次沒有介意他的煙味,和小孩一樣,隻會盯著金發美少年看,就連天生眼盲的千鶴也讓媽媽雅子把她的小手放到菲澤塔臉上,想摸摸“惠比壽”長什麽樣子。凱撒被扔在一旁,隻有“傑克”守在他身邊。


  “媽媽,這是惠比壽?”吉花蜷在阿花懷裏抬起頭。


  “好漂亮的人兒……”阿花沒聽到吉花在說什麽,隻會一臉癡迷地盯著美少年。


  “惠比壽?”武藏看了看金發的美少年,再看了看靈魂出竅的女人們,磕掉煙袋裏的灰,“我看是酒吞童子(5)才對。”


  “呀……”有幾個年輕姑娘捂著胸部逃走。


  武藏見她們的狼狽模樣,裂開沒剩幾顆牙的癟嘴哈哈大笑。


  “爸爸!”阿花摟緊吉花,“要不要去叫神社的鬆代婆婆來看看?”


  武藏想了想:“也好。雅子,等真介回來以後,也讓他看看。他見多識廣,或許知道他們到底是人是鬼。”


  真介下工以後剛回到村子,就看到海灘上多了個龐然大物,然後被村裏的小孩不由分說地拉到裏正家裏。


  “真介大叔來了。”平次把真介拖進來,還沒進門,就大聲嚷嚷。


  裏正家裏滿滿當當全是人,女人有的泡茶點煙招待男人,有的照顧小孩,男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聽到真介來了,房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大家……都在。”真介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就連附近神社的巫女長鬆代婆婆和小巫女芍藥都來了,“怎麽回事?”


  “有惠比壽漂來了。”吉花咬著自己的手指,“可以吃嗎?”


  阿花連忙把吉花拉回來:“大人在談正經事,小孩子不可以插嘴。”


  “惠比壽?”真介愣了愣,不明白區區一個惠比壽,怎麽會讓全村人那麽緊張,“既然是惠比壽,應該送到神社供起來才對。鬆代婆婆和芍藥桑就是為這個來的嗎?”


  “嘛……”鬆代婆婆咧開沒有牙的嘴,“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惠比壽。上麵有點妖氣,不過很奇怪,妖氣和人氣混在一起。對吧,芍藥?”


  “是,鬆代大人。”芍藥隻管低著頭附和。


  武藏磕掉煙灰:“真介,我們村子就數你見多識廣,你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麽。”


  眾人稍微坐開一點,給真介看“惠比壽”。


  “啊咧?”真介沒想到村民口中的“惠比壽”是兩個大活人,“這個……是人類吧?”


  “哪裏像人類了?”信二家的小女兒四生盯著凱撒,往母親奈奈的懷裏縮了縮,“媽媽,我怕……”


  “奈奈,叫四生閉嘴!”信二回頭嗬斥了一句,“男人說話,哪有女人插嘴的份?真介桑,你看那頭發的顏色,哪像是人類會有的。吉助,你說是吧?”


  “是,是。”吉助也隻會點頭。


  “八嘎!”信二一掌拍在吉助後腦,“你好歹也是裏正的兒子,有點主見行不行?”


  “是,是。”吉助還是隻會點頭。


  “什麽時候信二桑能一個人養活奈奈和你們家所有的孩子,什麽時候我們當家的就會有主見了。對吧,老公?”阿花見信二刁難丈夫,給信二倒茶時故意把滾燙的茶撒了一點在他手上。


  “你個混蛋!”信二被她燙得跳起來。


  “哎呀,真是對不起啊,信二桑,我太不小心了。”阿花掩著嘴故作驚訝,卻怎麽也掩不住嘴角的壞笑,“不過你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養不活,還要靠我們家當家的接濟,也是事實,不是嗎?”


  “你……”信二氣得臉通紅。


  “老公……”奈奈拉住信二,“算了。”家裏已經有七個小蘿卜頭,她的肚子裏還懷著老八,光靠信二一個人出海捕魚養活一家子人,確實困難了些。


  “這不是一句‘算了’就能解決的問題!”信二站起來,“吉助,你怎麽管你的老婆的?”


  “是,我會對阿花多加管教的。”吉助隻管低著頭。


  “行了!我這笨蛋兒子還輪不到你管教!”武藏放下煙杆,“一群隻會唧唧喳喳的麻雀,一點主意都沒有。真介,你怎麽看?”


  “這個……”真介也是第一次見到黃頭發的人,看到所有人似乎都在等他定奪,隻能自作聰明了一次,“是唐土(6)來的商人吧?”


  “唐土人?”


  “唐土人不是應該和我們一樣黑頭發黑眼睛的嗎?”


  “從唐土來這裏又不遠,他們的船怎麽會破成這樣?”


  村民們又討論起來。


  “我聽說唐土西麵的少數民族好像是他們這樣的。”真介想了想,“還好我懂點漢語,等他們醒過來以後問問就知道了。”


  菲澤塔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把黑色的流蘇在眼前晃動。真是非常美麗的黑色,黑得發藍,亮得像絲綢。菲澤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想不到“黑流蘇”立刻翻了一麵,變成一張人臉。


  “啊……”菲澤塔嚇得跳起來,把一屋子的人也都嚇了一跳。她這才發現剛才看到的“黑流蘇”原來是一個少年的頭發。


  “醒了呀?”發現有人拉他的頭發時,真介嚇了一跳,發現原來是“惠比壽”醒了,用漢語問她:“你們是從大明國來的嗎?”


  他在說什麽?菲澤塔一個字都聽不懂,隻是瞪著紅褐色的眼睛打量一屋子的人。應該還是在海邊,能聽到海浪聲,空氣中還有海風特有的鹹味。低矮陰暗的屋子是她從沒見過的建築結構,裏麵擠滿了人,一屋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著黑色的頭發和眼睛、蠟黃色的皮膚、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瘦削身材,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難道這裏就是馬可?波羅說的“遍地流著奶與蜜”的中國?


  注釋:(1)盲僧人是海座頭。如果出海的漁夫突然被霧困住,分不清前後左右,有時候前麵的霧裏就會映出人影,離近了一看,是個背著琵琶的琴師,當漁夫在他的指引下安全抵達岸邊的時候,琴師依然站在海上遠遠相望,是妖怪中的善類。


  (2)相當於村長。


  (3)浦島太郎,日本古代傳說中的人物。此人是一漁夫,因救了龍宮中的神龜,龜作為報答便帶領太郎去龍宮,並得到龍王女兒的款待。可不久太郎就想家了,臨別之時,龍女贈送他一玉盒,告誡不可以打開它。太郎回家後,發現認識的人都不在了,太郎在龍宮住了幾天,而人間經曆了幾百年。他打開了盒子,盒中噴出的白煙使太郎化為老翁。


  (4)指海上漂流物。日本沿海漁村的人把從海上漂來的異物當做神的賞賜,稱之為“惠比壽”。


  (5)一個有著英俊少年外表的妖怪,專門勾引處女,將她們的*割下來做食物。


  (6)日本對中國的籠統稱呼。


  作者有話說:最近亞美發現有其他網站盜用這篇文章,特此聲明:本文為逐浪首發,抵製盜版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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