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傅鬆死於抑鬱症
此時的傅園。
傅楨知道紀芙蓉已經被秦淩風帶走,重重的鬆了口氣。
但下一刻手機滴滴響了兩下,傅楨臉色大變:紀芙蓉暈倒了?
他立刻打電話給白強,讓他速度回傅園。
……
秦淩風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傅園的時候,傅楨和白強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二爺,紀小姐暈倒了。”秦淩風焦急的說。
傅楨沉著臉,打開後座車門把紀芙蓉抱起來,大步往她的房間走。
紀芙蓉的臉色十分蒼白,呼吸微弱,白強診了一會兒脈,說:“她受了內傷。”
“內傷?”
傅楨蹙起眉,第一次從白強口中聽到這麽古代化的詞眼。他以為這世上能受“內傷”的人,隻有他和師父。畢竟武學已經失傳多年,變成了傳說,隻存在於古裝劇。
“是的,內傷。她應該沒什麽大礙,休息一陣就會醒。”白強的臉色也很凝重。紀芙蓉這種情況,他頭一次碰到。
傅楨說:“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在家裏等著。”
“是。”白強退了出去。
秦淩風替紀芙蓉解釋道:“二爺,紀小姐沒有傷害夫人,她是想進去為夫人治病。你知道夫人這些年其實心裏有點扭曲……”
傅楨抬手打斷他的話:“我都明白,不用說了。”
“是。”秦淩風鬆了口氣,幸好二爺相信紀小姐,不然紀小姐就慘了。二爺和夫人雖然母子關係不好,但是血濃於水,那也不可能讓人欺負夫人。
……
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紀芙蓉又看到了蘭貴妃。她得意的對她笑:“紀芙蓉你是不是很後悔?你辜負了阿良,你進去害死了他!可是你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他死了,你們的曦寶也死了,你也活不久了。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像魔音把紀芙蓉環繞。
悔,難以言說的悔!隻恨自己沒有通天之能,讓時光重來……
傅楨守在紀芙蓉的床邊,看著她痛苦的皺眉掙紮,卻無法動彈。他猶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輕聲喚:“紀芙蓉,醒來!醒來!”
魔音一般的笑聲中,紀芙蓉聽到了熟悉的、溫柔的呼喚。阿良的聲音衝散了蘭貴妃刺耳的笑聲,溫柔的把她環抱。
紀芙蓉漸漸平靜下去,眼角流下兩滴後悔的淚,她對著虛空裏傳來的聲音,痛苦的懺悔:“阿良,對不起……”
又是阿良!
傅楨猛的鬆開手,不悅的緊蹙眉心。
不是已經成為過去了嗎?為何還讓她在夢中如此難過?
“傅楨……”紀芙蓉終於睜開眼睛,微弱的喚。
傅楨的滿腔怒火消散了大半。他壓著心中的怒氣問:“現在感覺怎樣?”
“不太好。”紀芙蓉搖搖頭,“我沒有要害你.媽媽,我隻是想幫他治病,混合你們母子間的關係。”
傅楨抿抿唇角:“你太天真了!我和他的關係誰也解不了,除非……”傅楨頓了頓,眼中閃過痛苦,“傅鬆能死而複生。”
“你大哥真的是割腕而死嗎?”紀芙蓉問。
傅楨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他是割腕的?”
“我……聽你.媽媽說的。”
“嗯。”
傅楨垂下眼瞼,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難以言說的悲哀。
“傅楨,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一定不是你的錯!時間能證明一切,總有一天伯母會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紀芙蓉輕聲安慰道。
傅楨沉默了片刻,說: “不,我不是。我不孝順。傅鬆他……雖不是我親手所殺,卻是因我而死。”
紀芙蓉吃驚極了:“為什麽?”
“他能力不如我,患上了抑鬱症,最後自殘而死。”
“原來是這樣。”紀芙蓉恍然大悟,“那你為什麽不和他們解釋?”
“因為解釋沒有用。”
“可你也是傅家的孩子……”
“嗬,在他們眼中,隻有傅鬆才是他們的兒子!”傅楨自嘲的冷笑,“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後不要再去找她。”
“好。”紀芙蓉乖巧的點頭。
她今天受了嚴重的反噬,短時間內都無法在捕捉夢裏靈,更別說去找傅夫人捉紫色林夢靈了。
話題結束了,傅楨也該走了。但是他竟然沒有動,依舊坐在紀芙蓉的床邊。紀芙蓉睜著眼,沒有要繼續睡的打算。安靜的空氣讓氣氛變得小尷尬。
傅楨有些懊惱自己如此的不善言辭,最後還是紀芙蓉打破沉默:“接視頻的時候,我以為你不會相信我……”
“我自己的媽媽是什麽性格,我心裏清楚。”
“可是你吼我了,看起來十分生氣。”
傅楨:“……”
那都是做給媽媽看的,他怕媽媽選擇報警,或者用別的極端方式傷害紀芙蓉。
“傅楨,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怕。”紀芙蓉一邊說一邊抬眼偷瞄傅楨,好像真的很怕他似的。
“我怕你受傷。”傅楨終於解釋了一下。
紀芙蓉莞爾一笑:“很高興你能相信我。”
“嗯。”
“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能治好你.媽的心結。”紀芙蓉說,“不要再質疑我了,想想我的心理俱樂部治好了多少病人?你.媽的症狀隻是比他們嚴重一些,假以時日,我一定能成功!”
傅楨根本就沒有信心。他曾經想過媽媽是不是心裏有病,也為她找過名醫,但是全都沒用。
不過,傅楨沒有潑紀芙蓉的冷水,淡淡道:“我已經無所謂了。”
“咳咳……”紀芙蓉突然捂著胸口咳嗽起來,一股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傅楨臉色大變,拉下她的手:“血!你咳血了!”
“沒事,隻是內傷,我自己能調理好。”紀芙蓉咳完了,心裏就舒暢了,好心情的給傅楨做科普,“你知道什麽是內傷嗎?”
傅楨唇角抽了抽,配合的說:“不知道。”
“你知道我有輕功對吧?其實我還有武功!”紀芙蓉故作得意的揚起眉眼,“內傷就是打架或者練功的時候,岔了內息,傷及腑髒。”
“哦,明白了。”傅楨敷衍的應,“所以你今天是被我媽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