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戰飛刀
李旭從包裹裏拿出一瓶酒和兩個白瓷杯，打開蓋倒酒：“這酒在我們當地非常有名，李兄嚐嚐。”
李尋歡看著白瓷瓶上的字，“茅台？沒聽過這個酒的名字啊。”
江湖上的美酒都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比如千裏香，醉仙人，不倒翁……每一個名字，李尋歡都非常熟悉，唯獨沒聽過茅台。
李旭笑道：“沒聽不代表不是美酒。”
白酒入杯，很快飄起一陣酒香。
李尋歡眯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眼中滿是驚喜，“哈哈，兄弟果然是個信人，拿來的的確是美酒，我隻聞這味道已然醉了。”
李旭：“李兄先別急著醉，一會我還有重要事情給你。”
李尋歡放下端起的酒杯，歎道：“如此美酒，兄弟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所以，我還是先聽事情，省的我貪杯，一醉不醒，悟了兄弟的事。”
李旭點頭：“也好，事情了了，一醉方休。”
李旭拿出筆記本：“李兄對此物不陌生吧。”
李尋歡：“當然，半個月多過去，我依然震驚此物的神奇。我還記得兄弟你當時，讓我見證此物的神奇，是為了給我看一樣東西。”
“不錯。”李旭道，“我偶然聽一件事，心中氣不過，所以去解決了事情。”
李尋歡想了想，詢問：“和我有關？”
李旭哈哈一笑：“李兄果然聰明，的確和李兄有關，我認你做朋友，你不適合做那事，我替你辦了，你如果嫌我辦的不好，盡管出手，我不怨你。”
李尋歡沉默片刻，“什麽事？”
李旭把平板電腦推到李尋歡麵前，點開視頻播放，林仙兒和龍嘯雲的話，做的事毫不保留的呈現在李尋歡麵前。
李尋歡從頭看到尾，一直在沉默，麵無表情。
但李旭看到桌子下麵，李尋歡的手攥得死死的，手背青筋畢露。
很顯然，他並不如表麵上那麽平靜。
其身後，鐵傳甲早就看呆了。
鐵傳甲又氣又恨，“公子，這就是你托付家業的大哥？這就是你把林姑娘托付給的朋友？”
“閉嘴。”
李尋歡突然吼道，痛苦的喃喃道：“他畢竟是我大哥……”
足足過了十分鍾，李尋歡才勉強消化被他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兄弟如何欺騙他，如果背叛他，如何想方設法殺他。
“你幫我做的事情是……”
李尋歡閉著眼問道。
李旭打開另一個包裹，露出一個被冰雪覆蓋的頭顱。
鐵傳甲驚叫：“是龍大爺！”
李尋歡長歎一口氣：“果然……”
許久之後，李尋歡睜開眼睛，以往無比明亮的眼睛，此時充滿了痛苦，其中的苦楚之意，就算是再樂觀的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為之傷心。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李尋歡喃喃自語。
鐵傳甲不忍見此情況，在一旁勸道：“公子，你對龍大……龍嘯雲仁至義盡，何必再折磨自己……”
李尋歡搖頭：“當年我被仇人埋伏，身負重傷，體力不支，眼看就要傷在仇家的手下，大哥拿著一杆銀槍出現了，他幫我殺死了仇家，治好了我的傷，並護送我回家……我欠大哥一條命，而命又豈是一座園子，萬貫家財能衡量的……”
李尋歡著，拿出一柄飛刀：“今，殺大哥的人就在麵前，我豈能無動於衷……”
“可是……”
鐵傳甲還想再，被李旭攔住，“不用勸，我正想見識見識例不虛發的李飛刀。”
麵對李飛刀，李旭也不敢大意，他拿出了隨身佩劍。
金庸世界的武功，強調一招一式，強調厚積薄發，而古龍世界的武功，更注重精神的力量。
李飛刀其中蘊含了李尋歡全部的精氣神，不能以尋常飛刀暗器對待。
雪花飄落，西風淩冽。
本來熱鬧的場麵，刹那間靜下來。
一股肅殺之意，在安靜的院彌漫，鐵傳甲很想後退幾步，避開肅殺之氣。但他又不得不站在原地，以防萬一。
李旭眯起眼睛，感受全身皮膚微微發痛，起了滿滿的雞皮疙瘩。
他知道，李尋歡接下來的一刀，必定驚地泣鬼神，絕對比東方不敗的繡花針還快，不定超過正常武者肉眼識別的速度。
所以，麵對這一刀，光憑肉眼無法應對。
隻能憑感覺。
一朵雪白的冰晶，自空緩緩落下，猶如一隻羽毛，左右擺動，眼看就要落在兩人中間的酒杯之中。
嗖！
一道無形的波浪把它卷起來，雪白冰晶不落反升，和其他的雪花撞到一起，但不等落到其他地方，驟然融化。
原來剛才受到氣流波及，巨大的熱量，才傳過來。
另一邊，李旭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危機，這股危機是如此的明顯，如此的露骨。
李旭想也不想，憑著感覺快速出劍。
“破刀式！”
獨孤九劍，無招勝有招。
其無招不破的前提是出手必須要快，至少要比敵人快，才能談到破招。
如果比敵人慢的話，就算看到破綻，也來不及防守。
李旭在強大內力加持下，出手快到了極致，如果有測量速度的高科技儀器在這裏，就會測出來，他的出手速度不比李尋歡的飛刀慢。
叮！
飛刀擊中長劍，發出一聲脆響。
“什麽？”
鐵傳甲驚呼道，“怎麽可能？”
他跟著李尋歡十多年，哪怕李尋歡醉的再厲害，狀態再差，李飛刀，隻要出手，絕對例無虛發。
而現在，李飛刀竟然被李旭擋住了，意味著李尋歡敗了。
因為李尋歡出手，必定全力而為，精氣神消耗極大，短時間內不可能發出第二刀。
鐵傳甲看向李旭的眼光都變了，震驚，警惕。
李尋歡呆呆的愣住，他也沒想到李旭竟然能擋住他的飛刀。
這一瞬間，他的心境都不那麽圓潤了。
李旭長籲一口氣，讚歎道：“李飛刀，果然名不虛傳。”
似乎看到李尋歡狀態不佳，他勸道：“李兄，你不用氣餒，我武功之高，可稱下無雙，你打不過我，也沒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