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換血
“我的父親怎麽辦?”樸靜慧看著還在吸血的父親,心疼不已:“總不能把他丟在這裏吧?”
“我們就將他帶走,不過這裏死了人,會不會被警察發現?”白少羽有些擔憂,畢竟這是在韓國,出了這麽多的人命,可不是他能承擔起的。
“這裏比較僻靜,平時也沒人來,就是不知道父親還能不能康複。”樸靜慧淚光閃閃,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悲情,她想要去扶父親,卻又有些不敢。
“我隻能告訴你,他的這種情況,無法醫治,哪怕我的醫術再高,也沒有把握。”白少羽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們總要試試,我不能放棄,求你了,這一次不僅是為了他,還要為整個七星集團。如果父親死了,最後雖然七星集團會交給我,但必定會被人瓜分,如今樸孟熙又知道了真相,很可能利用輿論奪取集團的股份。這是父親一輩子的積蓄,我不能讓人奪走,最重要的是,我就這一個親人,求求你,哪怕讓他活幾個月也可以。”樸靜慧一聲聲的哀求著,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做為首富的女兒,她所背負的不僅是親情,還有繼承,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父親的產業被奪走。
白少羽看著還在吸血的樸建熙,這一幕讓他心生感觸,哪一個子女又願意看見這樣的事?他一咬牙道:“好,我試試!你去給他找件衣服,先離開這個地方。”
他說完,走到了樸建熙的身旁,用手在對方的脖子處一掐,對方直接暈了過去。
片刻後,二人開著車向市中心駛去,路上,樸靜慧非常擔心父親的病情,一路上不斷的詢問,白少羽也隻是默不作聲的想著。
跟著導航,一直到了一家製藥廠,白少羽才開口說道:“下去買五斤水蛭,要活的,千萬別買曬幹的。”
“水蛭?”樸靜慧不解的看著對方。
“快去吧,記住要活的!”白少羽重新說了一遍。
樸靜慧跑進了藥廠,水蛭這種東西,也隻能在藥廠可以買到,不一會,樸靜慧就提著一個大罐子走了出來,裏麵全是黑乎乎的水蛭,她上車之後,趕忙把水蛭遞給白少羽,口中嘀咕道:“好惡心啊!”
“這些可都是救命的東西,你能不能弄到血?”白少羽問道。
“血?當然可以。”樸靜慧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記住這次是換血,一定要買匹配你父親的血型。”白少羽囑咐到。
兩個小時後,樸建熙被抬到了一間平房內,這是樸靜慧祖上留下的宅子,平時沒人會來這裏,二人將樸建熙扶到床上,把披在他身上的黑布拿了下來,此時他仍然在昏迷之中。
“將他四肢綁在床上,否則換血時他醒了會很麻煩。”白少羽說著,就把對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當那一塊塊黑紫色的斑呈現在他麵前時,他不禁皺起眉頭,這種病簡直太可怕了,若不是此時樸建熙還有呼吸,他完全可以判定這是一個死人。
“把床簾都拉好,千萬不能讓陽光照射到他的皮膚。”白少羽說完,拿出血袋掛在了床頭上,然後又準備好了輸血的輸液器。這些雖然是西醫的東西,但有時中醫也用的上的。這就是他經常說那句,中醫和西醫,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的原因。
他自是認為中醫更勝一籌,不過西醫也有可取之處,所以他一直支持中醫,也從未否定過西醫。
白少羽準備完後,又將衣服裏的銀針拿了出來,隨後對樸靜慧道:“將水蛭拿來,蓋子打開。”
樸靜慧畢竟是個女人,打開罐子時嚇的一哆嗦,趕忙放到白少羽的旁邊,口中不解的問道:“這些水蛭是用來幹什麽的?”
“換血。”白少羽解釋道:“水蛭吸血治療,在中醫界早就所有運用,不過都用在促進血液循環,或者治療靜脈淤血上。”
“孰不知,這水蛭在吸血的過程中,還會將體內的抗毒元素注入人的體內,所以這水蛭還有解毒的作用,你的父親被人長期注射毒品,再加上血液病變,可以說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將你父親體內的血液更換。”
白少羽說著,取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了樸建熙的手臂靜脈上,隨後他從罐子裏拿出一個水蛭,將銀針拔出,將水蛭放在針眼上。
“換血隻是第一步,還需要用水蛭吸收穴位上的鮮血,促進血液循環,疏通經絡,這樣才能使你父親的意識恢複過來。”白少羽邊說邊做,很快他已經連續在樸建熙的身上刺了十幾針。
而這也僅僅是個開始,當白少羽刺了五十針時,他將靜脈注射器插到了樸建熙的胳膊上,那些叮咬在對方身上的水蛭,變的越來越大。
五十針,一百針,二百針,最後樸建熙身上的水蛭已經數不清了,每當有水蛭吸飽之後,就會直接掉在床上死掉,顯然,這是對方身體內的毒素所致。
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著,從白天到黑夜在到白天,整整經曆了十五六個小時,當樸靜慧睡了一覺之後,她發現白少羽還在忙碌著。
“你累嗎?”樸靜慧關心的問道。
“沒事,快好了。”白少羽輕聲說道。
嘔!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樸建熙突然從喉嚨裏發出了虛弱的怪聲,並緩緩的睜開眼睛,樸靜慧一驚,忙走到床頭,急切的問道:“阿爸,是我,慧慧!”
“嘔!”樸建熙似乎想要起來,卻因為被綁著動彈不得,不過他看樸靜慧的目光卻不像上次那樣興奮,而是帶著一絲疑惑。
“阿爸你別急,我們在救你。”樸靜慧用手撫摸著對方蒼老的臉頰,樸建熙緩緩的呼出幾口氣,又睡了過去。
“他沒事吧?”樸靜慧擔憂的問。
“暫時看來,是沒什麽事。而且從他剛才的目光來看,應該是恢複正常了,至少沒有存在於幻想之中,隻是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你。”白少羽說著,繼續的忙碌著,而此時,死去的水蛭已經滿滿一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