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三二一
童老的語氣有些沉重,思考半響又跟著說道:“兩種蠱毒在你的體內存活,多半會給你帶來一定影響,不過也是有利有弊,利於你的就是以後你肯定不會中蠱亦或中毒,至於弊端,則是無法預測,應該隻是疼疼而已。”
“而已?”白少羽語氣生硬,想起那種痛感他的背脊都冒著虛汗,站起身道:“隨便吧,至少暫時沒事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牆角的杜薔薇,趕忙走過去為其裹好毯子,忙問道:“童老前輩,她沒事吧?”
“想要救她,必須找到苗在惡,吃掉金蠶蠱的本體,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醒來。”童老解釋道。
白少羽臉色黯然:“也就是說,我的血根本沒用?”
“苗在惡那麽惡毒,你還真以為他會拿你的命換回杜薔薇?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竟做些傻事?”童老忍不住諷刺一句。
“我……”白少羽無言以對,這時候還說什麽是好呢?不過聽到這話雖然很不舒服,但他並沒有後悔,畢竟在那種情況之下,哪怕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也依然會選擇救杜薔薇。
“我們上哪去找苗在惡?”白少羽問道。
就在談話之際,外麵突然傳來響動,白少羽和癮君子對視一眼,後者趕忙把槍端起,不過這時候,房門已經被打開了。
隻見七八個端著微衝的軍人直接衝了進來,看見癮君子端著槍,馬上大吼道:“都別動,把槍放下。”
癮君子不為所動,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這時,杜一飛穿過軍人走到前麵,打量一下癮君子等人,然後又看了一眼白少羽,當他的目光掃到白少羽懷中的杜薔薇時,臉色一變,大聲質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杜司令,你別誤會,她被人下了蠱。”白少羽忙解釋道,此時他赤裸著上身,而杜薔薇兩條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麵,上半身隻裹著毯子,看起來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杜一飛聲音有些顫抖,慌張的衝到白少羽身旁,抬手就要打白少羽,不過這個時候,癮君子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我不管你是什麽狗屁司令,敢碰他,我今天就殺了你。”癮君子不容置疑的說道。
“把槍放下。”小風快速的衝到癮君子身旁,把槍對準了他,而其他的軍人也都快速的做出了反應,氣氛一瞬間變的異常緊張。
“小子,你要知道你這是在什麽地方。”杜一飛並沒有衝動,癮君子的聲音太可怕了,哪怕是他,也清楚,若自己真敢動白少羽,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無所謂,憑你們這幾個人,還奈何不了我們,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癮君子輕輕一笑,掃了一眼拿槍指著他的小風,回擊道:“我們可比比誰的動作更快,我數三二一,一起開槍怎麽樣?”
小風臉頰抽動一下,對方那吊兒郎當的語氣,卻充滿了魔鬼一般的殺意,他做為軍人,做為杜一飛的貼身保鏢,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
“三……”癮君子笑著數出一個字。眾人身上的肌肉都跟著一跳。
不過這時候,白少羽開口製止道:“癮君子,別為難他們。”說著,他看向杜一飛道:“杜司令,我沒必要騙你,我千裏迢迢來到雲南,就是為了找薔薇,對付她的並不是我,而是苗醫大師苗在惡,對方給薔薇下了蠱,現在她昏迷不醒,我必須找到苗在惡才能救她。”
“我憑什麽相信你?”杜一飛質問道。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隻希望你能知道,薔薇的命還攥在我的手裏。”白少羽一字一字的道。
“你是在威脅我?”杜一飛臉色一黑。
“就當是威脅吧!”白少羽說著,將杜薔薇抱起,然後遞到了杜一飛的手中,盯著對方道:“我們一起去找苗在惡,可以嗎?”
杜一飛這次回到昆明,就是準備見白少羽,他聽了小風的意見,準備找白少羽談談。到了昆明之後,他聽眼線得知,白少羽帶回酒店一個可疑的女子,並且很像是杜薔薇。這讓杜一飛懷疑白少羽和這次綁架事件有關,所以急匆匆的在部隊叫了幾個精英,就直接趕了過來,恰巧遇見這一幕,又怎麽能讓他不誤會?
看著對方的眼神,杜一飛還想說什麽,但最後硬是點頭道:“我暫且相信你一次。”說著,他就抱過杜薔薇,然後瞪著還在拿槍指著他的癮君子,冷聲道:“你做為一名保鏢,卻敢拿槍指在司令員的頭上,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龍組的人,沒什麽不敢的。”癮君子說完,看了一眼白少羽之後,得到對方的示意,才把槍收了回去。
“龍組?你們是龍組的人?”聽見這兩個字,杜一飛明顯吃了一驚,身旁的小風也臉色微變。
“看來你的情報工作,還不是很到位。”癮君子輕聲道。
杜一飛輕輕的點點頭:“還真是讓我驚訝,那你呢,也是龍組的?”他看向白少羽問道。
“算是吧!”白少羽輕聲道。
杜一飛沒有說話,對著小風等人用了個眼色,眾人快速的把槍收了起來,他隨後看了一眼懷裏的杜薔薇,疑惑的皺皺眉頭,盯著白少羽道:“她怎麽沒穿衣服?”
“這……”白少羽想了想,不知如何作答。
“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杜一飛並未追問,而是岔開話題,看向童老開口道:“小妹妹,麻煩你幫她把衣服穿好,可以嗎?”
“注意你的用詞。”童老瞪了一眼對方,然後道:“把她放到床上。”
童老很快就把杜薔薇的衣服穿好了,然後將其交給了杜一飛,白少羽則詢問如何找尋苗在惡,童老則沒有多說,催促他們上車再說。
幾分鍾之後,一行人開著四輛車離開了酒店,此時天色漸亮,雨也越來越小,天上的烏雲逐漸消散,可眾人依然覺得壓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