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二十多年的陰謀
白少羽為了軒轅劍身負重傷,鼠爺等人的命也搭了進去,如果此時在把劍乖乖的送給對方,他實在不甘心,所以這一句話,帶著很深的怒火。
“少羽,你難道忘了嗎?你拿這軒轅劍是做什麽的?”真塵子提醒一句。
白少羽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麽,忙道:“我可以幫助玄女重塑肉身,隻要玄女現世,別說一個小小的登雲宗,就算是蚩尤也可以對付。”
真塵子點點頭:“沒錯,所以當務之急根本不是去登雲宗,而是先讓玄女重塑肉身。”
白少羽想通之後,也很興奮,連忙道:“前輩稍等,我詢問一下玄女該如何做。”
“好,這重塑肉身之法,也隻有玄女會,你當然要向她討教,我想玄女也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現世了。”真塵子說道。
白少羽緩緩的閉上眼睛,意識出現在靈海之中,此時玄女也站在白茫茫的雪地內,她一見白少羽就率先問道:“你確定要幫我?”
“這有什麽不確定的?難道你還想在我的靈海中一輩子?”白少羽反問一句,連忙問道:“如何利用軒轅劍幫你重塑肉身。”
玄女的眼神中帶著一縷淡淡的憂傷,輕聲道:“軒轅劍中封印著本屬於我的神力,這種神力異常強大,隻需要紮一個稻草人,然後將神力釋放到稻草人的身上,再讓我的靈魂進入稻草人體內,我的血肉之軀就會出現。”
“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白少羽又問。
“隻要在重塑肉身之時,沒人打擾就可以了,一旦有人破壞,我的神力就會徹底消失,肉身也會重塑失敗,所以必須有人保護我們。”玄女道:“這個時間大約需要半個時辰。”
“好,我知道了。”白少羽說著,就消失在了靈海中。
玄女落寞的眼神凝視著遠處,不知為何此時她的內心異常的失落,難道對方連一點留戀的感情都沒有嗎?她不祈求對方能挽留自己,可是至少也不必表現的這麽著急吧?
“哎~是我想的太多了,他畢竟要救自己的孩子,我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玄女小聲的嘀咕著。
“嗬嗬,神也會動感情嗎?”天空中傳來蠱母那諷刺的聲音。
玄女臉色一暗,冷聲道:“蠱母,我獲得神力,重獲新生之後,你知道我的力量多強麽?我分分鍾會把你從他的身體內抽出來,然後像踩一隻蚯蚓一樣把你踩死。”
“女……女神,我剛才就是說胡話,您別這麽生氣啊!您看我幫助白少羽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不對。我錯了,我檢討,我道歉……”蠱母連聲道歉,剛才它有些得意忘形了。
“還算識相。”玄女哼了一聲:“以後我不在了,你自己注意一點,給我照顧好他,如果心懷鬼胎,你就死定了。”
“一定一定,您不還答應我幫我成為真龍嘛!我當然不敢亂動心思了。我們曾經約定過的。”蠱母老老實實的道,它還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玄女不再說話,也不想說話,美麗的臉龐上的憂傷,始終未能消散。
山洞內,白少羽把玄女交代的話告訴了真塵子,對方有些驚訝的道:“隻要編織一個稻草人就夠了?”
“沒錯,玄女就是這樣叮囑的。”白少羽點頭道。
“我很好奇,稻草人那麽脆弱,真的能承載神力嗎?”真塵子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白少羽說著眼睛突然掃了一下對方的衣著,心中咯噔一跳,開口問道:“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
真塵子不解的看著對方:“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這身打扮?”白少羽所指的是對方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不是穿的道袍。
真塵子明顯一怔,不過很快就自然的道:“我離開登雲宗的時候,衣服已經破了,就讓啞仆給我找了一套衣服。”
“登雲宗還有這種黑色的夜行衣?”白少羽眉毛一挑問道。
“嗬嗬,登雲宗那些惡徒,有夜行衣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吧?”真塵子道。
“確實,這些大門派都喜歡縫製一些夜行衣留著備用。”白少羽似乎很諒解的道,但他隨後又問道:“可是你為何要蒙麵呢?”
真塵子一愣,臉頰也抽動了一下,尷尬的道:“這有關係麽?”
“看起來似乎是沒有關係,但你本是真玄子姐妹的師父,涉險救我,難道還怕她們知道不成?你這個當師父的,膽子也太小了吧?”白少羽冷聲道。
“這……這裏麵有一些特殊的原因。”真塵子磕磕巴巴的道。
“特殊的原因?那我願聞其詳。”白少羽輕聲道。
“這涉及到衝虛一派的秘密,所以有些事不能與你說。”真塵子臉色已經越發的不好。
“真是可笑,我是黃帝的繼承人,是玄女選定的人,你們衝虛一派的職責就是找我,還有什麽不應該讓我知道的嗎?就算不讓我知道,也應該讓玄女知道吧?”白少羽接連說了兩句,真塵子已經啞口無言,這時候白少羽篤定的道:“要我說,你就是害怕真玄子姐妹認出你。”
“因為她們一旦認出你,就會當著我的麵揭穿你的陰謀,所以你才蒙麵,隻有這樣,你才能在保守陰謀的情況之下,把我帶走,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你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可是你忘記了細節。”白少羽冷冷的一笑:“我能上一次當,你以為我會上第二次當麽?”
“少羽,你怎麽能懷疑到我的頭上?你忘記是誰一次又一次救你的命了麽?如果沒有我,你能活到今天嗎?”真塵子極為心痛的說道。
“真塵子前輩,我真的不想懷疑你,可是你所做的一切真的不值得我懷疑麽?”白少羽感歎道:“你曾經是我最尊敬的人,是那個僅次於我爺爺的長輩,你曾經為我驅走病魔,曾經救我於水火之中,可是,若這一切就是一場陰謀,一場二十多年的陰謀,是你心痛?還是我這個被蒙在鼓裏的人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