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王爺請娶
「呵呵,那要看對誰羅!像五王爺這樣神仙般俊美的男子,臉皮薄,吃不著!」於歡歡把小腦袋塞進容長蘇的懷裡,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龍潭香。
「於歡歡!」容長蘇一把將於歡歡從自己懷裡揪出去,對她怒目而視,「你的嘴剛才在幹什麼!」
於歡歡後退幾步,低著頭,不敢說話!
天知道她只是想在容長蘇身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王爺令牌之內的,根本就不是想占他便宜好不好,那只是一個誤會。可是她能說什麼呢?說他想偷容長蘇的令牌?!她敢嗎……
「二小姐今日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啊?」容長蘇根本沒有理會假兮兮的杵在一邊裝可憐的於歡歡,起身開始擺弄自己的長琴,貌似不經意的問。
於歡歡抬頭,鄭重的望著容長蘇,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模樣,邁出兩步,拱手:「王爺,於家有女初長成,排行老二,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活波可愛,尚未許配人家。二小姐對五王爺可是一往情深吶!這不,王爺最近被長安城盛傳有龍陽之好,如果此時,王爺將二小姐娶回家,那豈不是良策,既堵了悠悠百姓之口,又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容長蘇手一抖,琴弦斷。
於歡歡頓時感覺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還沒有等她明白怎麼回事,邊看見容長蘇抱著長琴一臉憤恨的盯著她。嘖嘖,於歡歡暗自感嘆,我這不還沒說怎麼怎麼呢,他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要是我真說要怎麼怎麼,那他還不嚇死人啊。嗯,不錯不錯,沒想到容長蘇這傢伙發起火來,這麼像個人,以後有事沒事就讓他多發發火好了。
「阿三!把二小姐給我『請』出王府!順便告訴王府上下,以後只要跟二小姐有關的,就算是只螞蟻,都不能給本王放進來!」容長蘇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抱著那把世上絕無僅有的蛟龍琴轉身離開。
於歡歡是直接被五王府的侍衛給扔了出來的。連自己家王爺這樣美好的人都能被這個草包激怒,侍衛對於歡歡自然沒有好聲氣。
哎……於歡歡在容長蘇眼裡果然不值錢,某人不舍的輕輕扣著指甲蓋里的粉末,一路走一路嘆息:做實驗是一個燒錢的項目啊!容長蘇這裡是靠不住了,接下來我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辦法賺點錢?!可是我一不會經商,二不會從政,三不會武學……
「啊……」於歡歡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身體懸空,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她能清楚的感知自己被人扛著在空中飛過,但是不能叫喊——不是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血無情的輕功在江湖上排行第十與步非煙手中的琉璃刃並稱。御風速度自然快如閃電,沒有人看見那條偏僻的街道上,一瞬間,一個小姑娘憑空消失。
於歡歡被抗的頭暈目眩,胃裡翻江倒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聽「嘔」一聲,散發著酸臭味的半消化食物吐得血無情滿身都是。
該死的,血無情眉峰怒聚,立即降落在溪邊,嫌棄的把於歡歡一扔,就跳進清澈的溪水裡,狠狠清洗自己的身體。他小心翼翼的脫掉那身永遠包裹自己的黑衣,里裡外外認認真真的開始清洗。
於歡歡保留在指甲內的少量高效神經興奮劑遇水開始往她的血液里滲透,原本絲毫不能控制的肌肉漸漸有了知覺。咦,她的身體可以動了,於歡歡心底一喜,貓著腰,緩緩將自己浸入水裡,開始順著流水往下遊動。
血無情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恰好看見於歡歡遊動的手臂,他大手一抬,一股內力吸著於歡歡飛進他懷裡。
「啊?!」於歡歡一聲驚叫,一巴掌拍在血無情的臉上,「色狼?!」
「混蛋!!!」血無情怒火中燒,死死瞪著於歡歡,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血無情臉色一變再變,要不是顧忌到於心冉的要求,他早就把於歡歡折磨的生不如死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磨的血無情殺意四濺。
於歡歡小手被血無情死死禁錮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紅紅的小臉有滿滿的怒氣和幾不可見的羞澀,她倔強的瞪著血無情,卻不知落入眼中的是一張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臉,於歡歡有些吃驚。
血無情眉峰微蹙,他記得自己的誓言——見自己真容的女子,要麼娶她,要麼殺了她。他想著那個深愛的女子,心底隱隱有些痛。
於歡歡渾身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她的小身子緊緊貼著血無情**而結實的身體。於歡歡嘗試輕輕的挪動,這一刻,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她漸漸收斂了怒氣,有些尷尬的別著頭。
血無情回過神來,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把甩開於歡歡,長長的手臂在水裡一攪,旋身,便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上岸,別給我耍花樣!」
於歡歡老老實實的跟在血無情身後,低著頭,有些鬱悶,作為業界最優秀的法醫之一,見過的屍體數不勝數,怎麼還跟個土包子似得呢?!不就是個裸男嗎?!還當誰故意想看啊,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比我家蘇蘇的差遠了。
不過,活著的,好像確實比死了的好看……
血無情停在岸邊的空地上,不願回頭看於歡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我們兩都濕了!反正你又不想殺我,那不如弄點火烤烤吧。你是習武之人,有神功護體……我……阿嚏……我都要被凍死了!這都快入冬了,我,阿嚏……」於歡歡眼淚鼻涕橫流,可憐兮兮的望著血無情的背影。
血無情轉過臉,看著凍得臉色發紫的於歡歡,有些煩躁,玄衣一收,順著風聲便消失在於歡歡的眼前。
「喂,你上哪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於歡歡抱著手臂瑟瑟發抖,雖然自己的身體確實還不錯,但是這深秋的河水,著實冷冽,衣服貼在身上,幾乎都要結冰了。
時間慢慢流逝……於歡歡已經迷迷糊糊的在溪邊睡著了。
一班人馬快馬加鞭的抄小道往長安城飛馳而去。隊伍中的馬和人看樣子是經過了長途跋涉,均是一臉疲憊。
「停!前面有條小溪,所有人在此安營,整頓一日,明日一早隨我面聖!」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震的周圍鳥獸雲散。
「遵命!將軍!」整齊一致的回答,彰顯著軍中男兒的力量。
這個男人一身戎裝,滿臉剛毅,風沙塵土依舊掩蓋不了他那雙倔強的眼眸。他長得不俊美,卻是讓人一看,就會信任的軍人。他就是東齊國第一將軍東方燁臣,也是東齊國歷史上的一位傳奇人物。
「冷……嗯……」於歡歡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聲。
「誰?出來!」東方燁臣鐵著臉,手緊緊握著劍,一步一步往岸邊走去,每一步都帶著金戈鐵馬的殺戮氣息。
他順著冷月,看清地上蜷縮的那個小身子的容貌,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情的微笑,東方燁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溫柔的抱起於歡歡。
突然,他的臉色一沉,變得比剛才還嚴肅。
東方燁臣緊閉著雙眼,手指用力飛快的把於歡歡身上的濕衣剝了個乾乾淨淨,扯下自己的外套,緊緊包裹住她的小身子,轉身,快步進入營地:「來人,生上火爐送到我的帳篷,熬上薑湯。」
「遵命!」軍人要做的首先就是服從,但是今天這個隊伍卻因為將軍懷裡摟著的那個小女娃炸開了鍋。
於歡歡時夢時醒,腦袋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身在何處。
東方燁臣一晚上沒睡覺,不停用溫毛巾敷於歡歡的額頭,替她降溫,又時不時的喂她喝薑湯驅寒。他眉頭緊鎖,望著於歡歡的雙眼充滿了濃濃的情意和擔憂。
血無情冷著臉回到血殺,一把撕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將自己拋進私人溫泉里,不停用水澆著自己的俊臉,思維混亂:為什麼是她!師傅,為什麼是她!我不相信你口中所說的緣,我不相信祖師爺說的那些個命!我血無情這輩子要娶只會娶心冉,否則我寧可終身不娶。我,師傅,我……
師傅對血無情恩重如山,他怎麼可以違背自己的承諾啊!血無情把自己沉入水底,屏住呼吸想要就此忘記所有。
許久許久,血無情才從溫泉出來,開始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齊,眉毛習慣性的輕佻:「呵呵,於歡歡,你還真是讓本座為難啊!本來還有些不忍心,現在看來直接殺了你還真是太便宜你了,本座會讓你好好嘗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夜於府可真是炸開了鍋,二小姐不見了!
於大人怒氣沖沖的打了秋曉十幾板子,拉著於府大隊人馬來來回回把長安城翻了個底朝天。
秋曉卻摸著屁股躺在床上,感動的痛哭流涕:以前,我和小姐三天五天不回於府,問都沒人問,現在小姐一天不回來,老爺居然會派這麼多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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