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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營救冷卉

  血無情聞訊趕來,心疼的抱著葉靜,那雙原本美麗修長的眼睛狠狠瞪著三娘,眼中有實質性的殺意:「三娘,您是長輩,這一次我就只當您是跟郡主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和郡主的院子永遠都不準三娘踏入!」 

  「嘿,你一個上門女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三娘怒視血無情,生氣的說。 

  血無情輕輕勾起嘴角,那笑容中暴露出危險的氣息:「不信的話,三娘大可一試!」 

  「你!」 

  「好了!這次你也是玩的太過了!靜兒現在還懷中孕呢,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別說姑爺了,就是我,也跟你拚命!」大娘攔住三娘,她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而且她看得出來,血無情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葉靜蒼白著臉躺在容長蘇懷裡,用了好多清水漱口,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她虛弱的抓著血無情的衣襟,有些緊張的問:「孩子,孩子沒事吧?」 

  血無情早就運功幫她護著小腹,順便幫她調理好身體上不適的感覺,所以葉靜才會恢復的這麼快。 

  「放心吧,為夫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血無情的語氣十分認真。 

  葉靜感動的倚靠在血無情懷裡,小聲說:「以後別跟三娘那麼說話,其實三娘很疼我的,小時候……」 

  血無情抱著葉靜轉身離去,任由她在自己懷裡絮絮叨叨,一直慢慢睡去。然後才輕輕摸了摸她微微風韻的腰部,輕聲說——我知道了,傻瓜! 

  這樣幸福的場景似乎引來了上天的嫉妒,平靜的平南王府卻不知道它即將陷入一場空前慘烈的戰鬥之中。 

  平南王此時正在書房拿著厚厚的書籍開始一本一本的翻找,時不時的眉頭輕皺,時不時的傻笑,時不時的用筆在紙上寫下幾個發音好聽的字。 

  他正在給自己即將誕生的小孫子想名字呢!那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夾雜著等待,不過是為了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生命的誕生。 

  如今的鳳凰華宇已然沒有往日的奢華與氣魄,院子里的花草因為沒有人裁剪照顧而日漸凋零。 

  寂寥的風聲在走廊間孤獨的回蕩,捲起地上零落的花瓣。蒼藍的天幕壓得很低,似乎要為這繁華已逝的宮殿哭泣。 

  高空上時不時劃過幾道凄清的鳥叫,那撕心裂肺的長鳴響徹整個暗沉的天空。 

  雨點開始細細的落了下來,原本就沒有人煙的鳳凰華宇因為這一場雨,連守衛的士兵也撐開了傘,嫌棄的匆匆離去。 

  聽著外面傳來的雨聲,鳳儀原本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身子微微的往窗口探了探。 

  她起身,伸手輕輕推開沒有鎖死的窗框——也不知道太子是因為大意,還是因為對她這個婦道人家的不屑。一下子感受到一股子涼意飛進她的眼眸,穿越她的靈魂,駐紮進入心底化作一道嘆息,冰涼了整個心靈:「唉……」 

  風中,掛在窗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鳳儀彷彿將往日的溫暖情愛在心中醞釀成一根美麗的發簪,別在髮髻,讓自己心中不再如此難受。 

  她如此傷痛並非因為自己往日的盛華生活不再,而是因為自己在這深宮冷院受苦,而皇上此時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不惜傾盡天下。 

  亂吧,亂吧!鳳儀也忘記了自己當年對於奇介冷卉的承諾,也忘記了對於這天下百姓的責任,她只是一個女人,飛得再高,走的再遠,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男人溫暖的懷抱。 

  可是對於她來說,卻要微笑著,大度的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推向別的女人懷抱,她真的是厭倦了,累夠了!甩手,不想幹了! 

  就算是任性也好,那就讓她任性一次吧!當年,奇介冷卉可以為了她拋下所有離去,自己也可以…… 

  鳳儀手中的控魂戒似乎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光環,對她內心的呼喊發出虔誠的邀請,她只要啟動這個,那,現在東齊國的一切會陷入從未有過的混亂中。她嘴角爬上一絲凄涼,另一隻手緩緩伸向控魂戒指上。 

  「碰!」外面一聲巨響,原本鎖的死死的大門被猛烈撞開,一眾人馬魚貫而入,出現在鳳儀面前。帶頭的是奇介雨澤和奇介雨菲,後面跟著的是一些武功高強的護衛。 

  「這東齊國的皇宮守衛也太疏漏了吧?!居然讓我們這麼容易就進來了!塵世的皇帝真是沒什麼本事!」奇介雨菲眼裡滿是鄙夷,見到屋裡的女子,她表情一僵,顯然有些發愣,她根本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和傳說中的冷卉姑姑聯繫起來。 

  此時的鳳儀頭髮散亂的披在身上,衣衫也十分樸素,面容憔悴,她的左手放在右手中指的戒指上,一臉防備的望著來人。 

  「不是吧?!你是傳說中的冷卉姑姑?」奇介雨菲滿眼失望的搖頭。 

  奇介雨澤走到鳳儀身前行了一個隆重的家族大禮:「冷卉姑姑,您好,您可能沒有見過我,但是這不重要,你現在跟我們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鳳儀穩了穩神態,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跟在奇介冷卉身後的小女娃了,她輕笑著望向奇介雨澤:「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其實當奇介雨澤說出「冷卉」兩個字的時候,鳳儀就知道當年的秘密可能要保不住了。可是她為了那個女子,依然想要嘗試一次。 

  「控魂戒指!雨澤哥哥,她手指上戴的是控魂戒指!」奇介雨菲彷彿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鳳儀大叫。 

  奇介雨澤話也不多說,畢竟這裡是皇宮,他們救人的時間緊迫。奇介雨澤伸手就朝鳳儀的脖子擊去:「冷卉姑姑,得罪了,侄兒是為了你好!」 

  「來……」鳳儀的話還沒有喊出,就被淹沒在愈來愈大的雨聲之中。 

  奇介雨澤帶著眾人悄無聲息的從破敗的鳳凰華宇撤離,一切的痕迹都被這場雨洗刷的乾乾淨淨。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場營救居然會是這般順利,趁著大雨,一隊人馬扮作商人的樣子輕易的便從長安離去。 

  而此時進入長安的文丞相馬車卻在城門口與他們的隊伍擦肩而過。文丞相那個時候輕輕撩開帘子,眼皮不安的跳了幾下,他望著絕塵而去的一對車馬疑惑:大雨天的,還趕的這麼快的路? 

  文丞相放下馬車的帘子,並未言語,任由那個沉默寡言的車夫將自己的馬車向丞相府飛快駛去。 

  這個時候,邊塞城的一間客棧的天子號上房裡,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正襟危坐的等著什麼。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連眼珠都沒有動一下,他手邊放著的是一大堆東齊國官員的名單,可是現在他卻對這個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他心裡想的念的都是那個粉嫩可愛的人兒——於歡歡,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一陣氣流沖開,然後瞬間又立即關上,原本只有一人的房間卻在剎那間又多出來了另外一個人——血蠶絲的主人,丁秋。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準時,速度又進步了!」面具男動了動眼眸,看著對面那個見了一千次卻依然無法畫出她輪廓的女子點了點頭。 

  丁秋目光沒有變,表情沒有變,連每一次的站姿都像是機器計算過的一般,所有的擺位手勢都是一模一樣,她開口道:「有疑是二小姐的小公子一路從長安出發,不久以後又遇到一個好看的男子,兩人同游,在渝水周邊失蹤,再沒有人見過兩人的痕迹!」 

  「好看的男子!」面具男手握的緊緊的,眼中滿是憤怒,他好後悔!他那次應該直接把她帶走的,這樣,也不會淪落到再見時,她已嫁作他人婦。 

  丁秋望著面具男不出聲,等待著男子的下一道命令。 

  面具男沉默了許久,這個屋子因為兩人的沉默,顯得十分安靜,甚至連一滴血從房頂落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沒有人看到丁秋是怎麼出手的,只是那血蠶絲上印著光滴落的血跡證明這個女子曾經動過。 

  「幾個人?身份是什麼?」面具男緩緩動了動手,端起一直沒有動過的茶杯,翻開杯蓋放到自己的面前,倒了些茶水洗了洗杯子上的塵土,等著丁秋回報前去察看的結果。他對於丁秋的能力深信不疑,這麼多年她跟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出過錯。 

  丁秋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面具男杯中的茶梗正好沉入杯底。她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表情和目光,機械的回答:「是五王爺派來的人!屍體我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查到我們頭上!是屬下疏忽了……」 

  面具男端起茶杯,輕輕將杯子表面的茶水吹涼,才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眼中倒是沒有一絲怒氣,相反,隱藏著一股暗暗的佩服:「容長蘇不愧是容長蘇,呵呵,居然這麼快都查到我的頭上!要是,他不是二小姐的相公,不是東齊國的五王爺的話,本座倒是願意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丁秋只是站在那裡,不說話,她從來只是一把趁手的工具,也只當自己是一把工具。工具不需要過去,也不需要未來,更不需要思想,她要做的不過就是執行命令而已。 

  面具男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丁秋,心底升起一絲內疚,當年那些事情又像電影放映一樣出現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卻沒有一丁點立場去勸說,畢竟這條路是丁秋自己選的。 

  面具男不再說話,他只是在想那個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靠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姑娘,在想於歡歡那雙通透泠剔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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