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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追捕失敗

  於歡歡因為過度驚愕而睜大眼睛瞪著面具男,甚至忘記了該有的拒絕反應,任由他將自己胸腔的空氣都抽干。 

  "傻丫頭!"面具男強制自己終止這個意猶未盡的吻,捏著於歡歡可愛的鼻頭,"難道不知道接吻的時候要用鼻子出氣嗎?" 

  於歡歡被面具男一撥弄,才反應過來,大眼睛從驚愕轉變成驚懼,最後變成了一股子怒氣燒的她心肝脾肺腎都疼了,於歡歡一把推開面具男,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若梅若蘭,還愣著幹什麼,回去!不許跟過來,不然,十天不跟你說話。" 

  面具男悻悻然收回自己剛剛抬到一半的腳,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轉身離去。 

  面具男剛剛走了幾步,就敏銳的撲捉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他微濃的眉毛稍稍聚攏,目光朝著隔了一條小道,隱沒在人工小湖不遠處的院子望去。忽然,他如獵鷹一般飛起,朝著魏先生住的院子里掠去。 

  彈指一瞬,面具男就落到了魏先生的院子里,他微微蹙眉,大手一掌震開關著的房門,眼神觸及到床上的一瞬,一下子背過身,紅著臉,尷尬的反手關上門。 

  平息了自己的呼吸,面具男才開口:"怎麼是你?魏先生呢?" 

  面具男的聲音不似往日的剛硬冷冽,彷彿裹著一股子熱氣,吹的床上的人兒皮膚泛著淡淡的紅暈。半晌沒有聽到房間內傳來的回答,面具男有些不耐煩,正想怒吼。 

  "回稟主人,剛才屬下收到情報,稱走坡節那日和二小姐有過接觸的人就是那日夜探小院的王小二,並且查到了他在邊塞的落腳點,屬下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人一舉拿下,未得主人批准就私自出動,受了點小傷不敢聲張,就來找魏先生。他拿了葯,找了後院一個略微懂醫的侍女替屬下搽了葯,自己就去後面的葯田了……"丁秋的語氣依舊是機械死板的,彷彿剛才被面具男看過的裸背根本不是自己的。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工具居然是一個女人,面具男覺得十分煩躁。那屬於女性特有的酮體在他的意識中不斷的浮現,還有背上那一條長長的鮮血淋淋的刀口,揮之不去。 

  明明知道丁秋犯了規矩,面具男卻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畢竟是二十多歲未經人事的青年男子,面具男腦子裡現在一片混亂,聽見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嘗試著用往日的口氣對著門裡的丁秋說幾句話再轉身離去,然而即便這樣,他現在都做不到。 

  只能看見一道銀光閃過,一股勁風吹過,房間的門猛地打開,丁秋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面具男的面前,她單膝跪下,低著頭,一副誠懇的姿態:"主人!" 

  面具男一驚,抬頭,眼中有微微的怒氣:"你忽然出來是想幹嘛?" 

  除了臉色有略微的蒼白,丁秋似乎沒有任何異樣,依然機械,木訥,毫無感情。 

  面具男看著眼前這個面孔平庸到毫無存在感的女子,忽然覺得這樣刀光劍影的日子一點都不適合她。只是,面具男似乎忘了,這個女子就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血蠶絲主人,也是替他解決掉不少麻煩的稱心武器。 

  "屬下無能!那個叫王小二的男子輕功實在厲害,屬下一直追著它出了邊塞城,中途既要顧忌邊塞百姓,還要實行抓捕,實在有些為難!最後,屬下還中了王小二的詭計,受了些輕傷,求主人責罰。"丁秋不是想要替自己辯解,只是陳述一件實事,可是這樣的話在現在這個時機落到面具男耳朵里卻變了滋味。 

  面具男性感的厚唇緩緩勾起,眼底有著一絲微不可見的不滿,許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的結果,單是討厭丁秋這樣說話的語氣,感覺像是責備自己這個上司不在乎下屬的生死,只在乎自己的功勛一般:"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本座平時對你們太過冷血?" 

  丁秋驚訝的抬頭,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眼眸中充滿了異色,盯著面前的面具男,心中有說不出的情緒。她忍著背上撕裂的痛楚,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答:"屬下沒有!主人是成大事者,是我們北魏國的天子貴胄,屬下理應效忠!" 

  "理應效忠?"面具男的情緒漸漸平靜,一瞬間就抓著這幾個子意味深長的望著地上的丁秋,"好一句理應效忠!" 

  丁秋忍著微微的顫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布滿,她穩穩的跪在地上,思考著怎麼接下面具男的話。面具男不再說話,他在等,等丁秋容忍的極限,等她倒下或者求饒。 

  兩人的對峙被一個背著背簍的老頭打破。魏先生腳步匆匆的走來,伸手就朝著地上跪著的丁秋扶去:"哎呦氣死老夫了,浪費了我那麼多名貴藥材!我說主人啊,你這是想要小秋的命嗎?她身上的毒素都還沒有清理乾淨,你就這樣讓她跪著……你還真是,賞罰分明的樣子嘛!可惜了屬下花了大把力氣才得到的藥草啊!" 

  "什麼?有毒?"面具男的瞳孔一縮,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胸中有怒火,有不忍,"你怎麼不早說?" 

  "是屬下自己辦事不利,理應受責罰!主人不必顧念屬下的身體,屬下挨得住!"丁秋依然倔強的跪在地上,未得面具男命令,她是不會起身的。 

  "哎呦我的老天啊,你這個丫頭,不知道跟哪個學來的臭脾氣!怎麼這麼倔呢?"魏先生完全能感受得到丁秋身上的不適,對著面具男"噗通"一聲,雙膝跪下,"主人,您就先讓小秋起來養病吧,老夫看著你們長大,確實不忍心讓她這樣死在我面前啊!有什麼事情先讓她把毒素清理了再說,好嗎?" 

  面具男矗立在原地,巍峨的像是東齊國的脊樑,他脊背挺硬筆直,下顎微收緊繃,暗黑色的眼眸中一片冷光,心中卻不似自己表面這麼平靜。他的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丁秋身上,看著那支撐在地上的手臂發出些許輕顫,他收回了眼神。 

  "看在魏先生替你求情的份上,本座就先饒過你,起來吧!"面具男壓抑著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命令道,"先解毒,剩下的賬,本座會慢慢跟你算的!" 

  "謝主人!"丁秋得了命令,這才讓魏先生扶起自己,放鬆了情緒,才感覺疲憊襲來,身體搖搖欲墜,一下子暈倒了。 

  魏先生趕緊一把扶起丁秋,沒有讓她撞到地面。他看了一眼雙目冷靜內斂的面具男,嘆了一口氣,朝著房間奔去。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兩個孩子都是魏先生一手帶大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丁秋那點隱藏極深的女兒家心思呢!只是,感情的事情,他也沒辦法插手。 

  面具男剛想邁步離去,忽而看到一個身影橫衝直撞的朝著魏先生的房間而來,甚至忽略了站在院子里的他。 

  "魏先生,魏先生,我剛才在路上聽一個侍女說丁秋受傷了,真的嗎?"鷹急切的一腳踹開房門,拉著魏先生的胳膊焦急道,"那侍女還說她背上的刀口血肉翻飛,深得不得了,是不是真的?" 

  魏先生還沒有開口,身後的面具男就替他回答了:"鷹,現在你應該出現在這裡嗎?" 

  聽到這個聲音,鷹的脊背一僵,放開了魏先生的手臂,轉身飛快到了院子里,跪在面具男面前:"屬下叩見主人!" 

  "起來吧!鷹你最近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呀……"面具男的語氣很慢很慢,但彷彿每一句都敲擊在丁秋的心上。 

  面具男濃眉緩緩勾起,他那雙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意味不明的氣息,他的目光帶著探究在低著頭的鷹身上流轉。他對丁秋再了解不過,丁秋這幾個月心境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他邁步,靠近了鷹一些。 

  鷹起身,他腳下的步伐沒有往日那般乾淨,面色有些不安。感受到面具男的靠近,鷹不由自主的後悔了,自己不像一個殺手該有的那種毫不拖泥帶水。 

  "屬下知錯了,求主人恕罪!"鷹低著頭,不敢看面具男的眼睛。 

  面具男的目光在鷹身上停了良久,開口問:"鷹難道喜歡上了本座的這把武器?!作為一個殺手,你可知道,這樣不應該。" 

  "屬下……屬下沒有!"鷹心裡一緊,眉宇間不由自主多了幾分擔憂,只一下,都已經被鷹自己掩飾的乾乾淨淨,臉上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面具男抿嘴,優雅而又霸氣的眼神在鷹身上收回,直視前方來回匆匆的魏先生,目光沒有停留在丁秋身上,卻彷彿能洞察一切。他的聲音若星空般渺遠:"鷹,你應該知道本座想要什麼樣的屬下。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長安有消息了?" 

  鷹感覺自己的脊背微微發冷,收起了自己不該有的感情,毫無個人情緒的開口:"五王爺下面的人已經發現了琴師他們在長安城外的據點,琴師迅速轉移了力量,化整為零隱沒在茶樓酒肆打探消息,執行任務!收到消息說五王府去了一名白髮女子,好像是什麼公主,落兒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了這號人物,被五王爺軟禁了起來……" 

  "哦?"面具男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些許冷意,他是為於歡歡的一往深情付錯人而感到憤滿,還是因為失去落兒這顆有用的棋子而失望呢,"容長蘇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落兒是假的於歡歡?" 

  "回稟主人,長安的消息說王爺為了保護落兒和那個白衣公主翻臉!應該還沒有發現落兒的真實身份!"鷹冷靜的回答,每一個字都咬的清清楚楚。 

  "什麼!"面具男聲音一變,彷彿暴風雨裹著巨大的雷聲,震得周圍塵土飛揚。他胸中彷彿被人點了一把火,不知道是在為於歡歡不值,還是在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對手而不恥。 

  鷹低著頭,沒有回答面具男的話,只是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命令。 

  面具男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收,退去了鷹,回頭交代了魏先生一句,自己也邁步出了魏先生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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