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被擄走的
容長蘇見三皇子還不死心,也知道皇上心中還有疑慮,抬手拍了拍掌。沒過多久門外就被高統領綁著進來了兩名侍從。
"三王爺,救救我們啊,你那天晚上叫我們跟蹤五王爺……"侍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皇子給兩巴掌打回去了。
"混蛋,你們兩到底是被誰收買了,居然敢到父皇面前來侮辱本王,不想活了!"三皇子怒氣沖沖的又接連給了兩人幾巴掌,力道大的將兩人生生給打暈了過去。
皇上至始至終都看著三皇子做的這一切,並沒有開口勸阻!等到三皇子泄氣夠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嚇得戰戰兢兢的跪下。
"父皇,兒臣是冤枉啊,兒臣不過是想要……"
"閉嘴!"三皇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上怒氣沖沖的打斷。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啊?"皇上這下是真的對這個兒子失望了,朝著高統領擺了擺手,"把老三給我帶下去,閉門思過,直到朕的壽宴。"
三皇子本來想求饒,在觸及到皇上那雙憤怒的眼眸時,狠狠的瞪了容長蘇一眼,轉身離去。皇上對於三皇子這個長子,也是相當寵愛的,僅次於容長蘇。明明知道三皇子今日犯下這麼大的過錯,皇上卻依然沒有給他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於歡歡不滿的癟癟嘴偏心!
容長蘇這才轉身,好像剛剛才看到於歡歡一般,語氣平靜的問道:"歡歡,你怎麼跑到父皇這裡來了?"
站在皇上旁邊的秋水從看到容長蘇進來的那一刻起,眼睛都一直盯著他,滿滿的愛戀。這會兒聽到容長蘇叫於歡歡,她才如夢初醒,望著皇上那已經花白的頭髮,感覺自己嘴裡一陣發澀。
"哦,朕剛才有點事情想要問歡歡,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先退下吧!"皇上對著容長蘇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道,"對了,老五,沐王爺一生為國,就說他不小心染了瘟疫,一家人都死了,叫祭師風光大葬!"
"兒臣領旨!"容長蘇對著皇上拱手回話,轉身跟著於歡歡退了出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秋水心中酸楚!於歡歡走出御書房,感覺天也藍了,雲也白了,空氣也清晰了。她楊著衣袖哼著小曲走在容長蘇身邊,一臉崇拜的望著他。
"相公,你怎麼知道我被皇上拉過來了?"於歡歡笑嘻嘻的說道,"剛才真的好險啊,你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娘子我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容長蘇淡漠的瞟了於歡歡一眼,不說話的繼續往前走。
於歡歡感覺容長蘇對自己冷淡的有些莫名其妙:"相公,為什麼皇上知道沐王爺的事情就不怪罪我了呀?"
容長蘇又看了於歡歡一眼,繼續無視她的問題,往前走,完全當她不存在。
"蘇蘇,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了呀?你要是耳朵出了問題你就說嘛,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耳朵出了問題了呢,你要說了我才知道你耳朵出了問題了嘛!你耳朵到底有沒有出問題嘛?你不回答我,我就只能以為你耳朵出了問題了呀,你要是耳朵沒有出問題,為什麼又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呢……"
"於歡歡!"容長蘇實在是被於歡歡念叨的受不了了,側頭,怒吼道,"跟本王乖乖回家,今天你要是不把長安城那些傳言給本王好好解釋清楚,就別想睡覺!"
說完,容長蘇一把甩開於歡歡扯著他的袖子,快步朝著宮外走去。
於歡歡看了一眼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宮女,老臉一紅,低著頭匆匆跟上容長蘇的步伐。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好不好!去妃奴坊,她是被紅杏擄走的,不得已。去東方燁臣的小院子,她也是被擄走的不得已。於歡歡覺得自己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要怎麼證明自己是被擄走的呢?魅力太大也真是挺傷腦筋的!
"慢吞吞的,幹什麼呢?!快點!"容長蘇坐在轎子里,等了於歡歡半天,見她還慢悠悠的絮絮叨叨。
於歡歡一聽容長蘇的吼,嚇得小身板一緊,匆匆忙忙的朝著容長蘇跑過去,乖乖的坐到他身邊,一副討好的模樣。
橋子朝著五王府緩慢行去,轎子里的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快到一字街的時候,於歡歡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了,抬手撩開轎帘子,朝著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息。這樣和容長蘇兩個人呆在一起壓抑極了。
"蘇蘇~"一聲九曲十八彎的軟糯刻意撒嬌的聲音,配上於歡歡那甜美到讓人發懵的表情,殺傷力不減當年啊。
容長蘇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側過臉望著邊上扯自己衣袖的於歡歡,沒好氣道:"怎麼,出了事情就找相公了?沒事的時候就去長安十里庄流連忘返?"
"呸,容長蘇,你說什麼呢?老娘是那樣的人嗎?"於歡歡氣的猛地一下站起來,氣勢恢宏的朝著容長蘇吼道。
只聽"碰"的一聲,於歡歡的腦袋跟轎子的頂上來了個緊密"接觸"。撞的她腦子一陣黑暈,一下子又跌坐在容長蘇身邊,捂著腦袋,氣呼呼的望著轎頂。
"傻丫頭!"容長蘇心疼的一把扯過於歡歡抱在懷裡,伸手揉著她的腦袋,溫柔的開口問道,"撞的疼嗎?"
"廢話,你來撞撞試試!"於歡歡對著容長蘇翻了個白眼,心裡卻是一陣偷著樂,看來還是苦肉計比較好用啊。
容長蘇實在拿於歡歡沒有辦法,只能繼續開口道:"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真不知道為夫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今天連辦法都沒有想好,商都沒有跟為夫商量,自己一個人就跑來見父皇了。要不是驚濤傳書給我,你可要倒大霉了。"
"謝謝蘇蘇,我愛蘇蘇!"於歡歡得了便宜就順杆子往上爬,立即摟住容長蘇的腰,努力佔便宜,"對了,蘇蘇,你剛才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父皇就沒有處罰我呢?"
"比起你的道德敗壞,三皇子屢次刺殺朝廷命官,誰的罪狀更嚴重?"容長蘇敲了敲於歡歡的小腦袋感嘆,"怎麼有時候看著挺聰明的,有時候就笨的要死呢?"
"你才笨的要死呢!"於歡歡抬手在容長蘇的胸口上狠狠抓了兩把,成功看到容長蘇臉色微粉,才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接話說道,"當然是三皇子啊!看著他,我就討厭!"
容長蘇使勁禁錮於歡歡的雙手,眼中看了一眼轎子簾,用眼神警告於歡歡。見於歡歡不再對自己胡作非為了,容長蘇才點了點頭,笑著在於歡歡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對於這樣的大罪父皇只不過將他軟禁起來,對你,又如何能處分呢?"容長蘇笑的就像是一隻老狐狸,"別忘了,我們的父皇可是一代明君!"
於歡歡這才佩服容長蘇!他明明知道皇上寵愛三皇子,不會給他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故意把這件事拿到殿上來說。這樣皇上就絕對會捨車保帥,為了包庇三皇子,自然就不會處罰於歡歡了!還好,還好,皇上是個明君,是個明君啊!
"相公,你真好!"於歡歡緊緊依偎在容長蘇懷裡,覺得被這樣的男人寵愛著,保護著,感覺好極了。
只是,下一秒……
"你還沒有告訴本王,昨天為什麼又去長安十里庄,還有,為什麼還會傳出和東方燁臣鬼混的事情?"容長蘇臉色一正,推開於歡歡,讓她在自己身邊坐好,對著她很嚴肅的問。
於歡歡被容長蘇正兒八經的表情嚇了一跳,低頭著,思考了很久,鬱悶的要死。紅杏這件事情自然不能暴露了,那她能怎麼說?總不能說妃奴坊的頭牌將她擄走的吧!還有東方燁臣也是,沒事瞎湊什麼熱鬧,弄得她現在連解釋都不好解釋。
想了好久,於歡歡終於還是決定老實交代:"如果,咳咳,相公,我只是說如果啊,如果我說妃奴坊的頭牌是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他就是看上你娘子我的美色了,故意在皇宮門口將我給擄走了,你信嗎?"
"於歡歡!"容長蘇怒吼,眼中分明寫著濃濃的不信任,"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嗎?真以為男館裡面的頭牌就都是江湖高手,青樓里的頭牌就都是冰清玉潔!你是不是聽茶館里說書人的故事聽多了?!"
容長蘇的怒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於歡歡剛剛被撞過的腦袋被他吼得嗡嗡直響,完全不記得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她真的是想要老實交代啊,可是她這麼老實了,容長蘇居然一丁點都不相信。
於歡歡癟了癟嘴,繼續說道:"至於東方燁臣也是一樣啊!昨天那個頭牌剛剛將我放回來就又遇到東方燁臣了,他也垂涎你娘子我的美色,把我擄走了。然後跟我說了一會兒話又放我回來了!"
"於歡歡,你是想找死嗎?"容長蘇捏的指節發白,對著於歡歡怒氣沖沖的吼道,語氣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