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三朵金花不好看
“滄海乃是極大之海,比窮樓閣邊上的海水還要寬闊。至於這巫山嘛,嘿嘿,就是一處隱秘的高山,常年雲霧彌漫,猶如仙境。”於歡歡搖頭晃腦的接著說道,“不是本公子給你們挑的姑娘不美,而是,本公子已經見過最美的了……”
容長蘇因為於歡歡的這首詩,微微抬眸,那萬年不變的淡漠眸子忽然閃過一絲煩躁,燒的他心裏像是著了火。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對於歡歡這個不知禮數,不知進退的潑辣女子如此在意,狐疑的看了紅杏一眼,終究還是垂眸沉思。他明知道自己在他那雙魅惑的笑眼中讀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還要去探究,真是……
“唉,你這個小公子說的話我就不愛聽了,這三位姑娘我們哥兒幾個平時就是排隊也搶不到她們的號,你到是好,一口氣鄙視了我們所有人的見識!”剛剛從於歡歡身邊巾幗的一個大叔一臉怒氣的轉過頭來瞪著於歡歡,想要為那三個被於歡歡拂了麵子的金花討回公道,順便留下好感。
於歡歡癟癟嘴,老大不樂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年過半百的長胡子大叔,思索了一會兒:“我看公子儀表堂堂,風流倜儻,英姿勃發,絕非池中之物,怎麽見識就這麽短淺呢?就三個這樣式的青樓女子你就拜倒了?那要是遇到我姐姐,你不是要流鼻血而死?”
其實於歡歡心裏想的的是於心冉,不過嘴上卻不願意承認她比自己漂亮。所以在其中一朵金花問出她姐姐名字的時候,於歡歡靈機一動,爆出了自己得名字。
“嗬嗬,原來公子就是那個風流女的弟弟啊?”三朵金花最中間的那個長相甜美的姑娘柔柔掩唇一笑,接著說道,“久仰久仰……”
紅杏眼中也閃過一絲揶揄。
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容長蘇那淡漠的眸光落到了於歡歡的臉上,也輕輕的一笑,看不出息怒,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涼薄:“拿自己的姐~姐~和青樓的姑娘做比較很驕傲嗎?”
容長蘇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聽到於歡歡把自己拿來跟青樓女子做比較,心裏一股子火大,他壓製了好久才讓自己沒有摔杯子。
於歡歡一股火被幾個小女人憋得難受,看了一眼那個挑起“戰爭”的大叔,不樂意的比了比拳頭,卻也不敢在春風樓繼續惹事。
三朵金花也都是傲氣的主,明明之前不是伺候大廳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被老鴇叫出來伺候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心裏火大。
“嗬嗬,她不喜歡美女,我喜歡!”紅杏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氣氛,那雙色色的妖氣眼眸輕輕一挑,兩隻手臂一拉,便輕易的避開於歡歡,將三個女子統統拉入自己懷抱,滿意的朝容長蘇得瑟的一笑,“他們不解風情!”
三個姑娘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紅杏,立即化成了一汪清水,融進了他的懷裏。
那個大叔見救美不成,翹了翹胡子,說道:“小毛孩!哼!”
然後轉身自以為帥氣的離開,那略微佝僂的背在於歡歡的眼前晃了晃,閃的她眼睛有些迷亂,大叔卻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美男子,一路走一路風流倜儻的跟周圍倒酒的小丫頭調笑幾句,滿意得不得了。
於歡歡看了的嘖嘖稱奇,終究是受不了這種老頭子,收回目光,卻不小心看到在三個美女間玩的遊刃有餘的紅杏,對他肅然起敬。瞬間,她對紅杏的崇拜一瞬間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她對那三朵金花的審美觀更是不敢恭維,看了一眼容長蘇,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仿佛在說:這個比那個好看多了!
容長蘇不在意於歡歡看自己的眼神,依然遺世獨立。
紅杏忙著應付三個美人,更加沒空去在意於歡歡,騷包的就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滿臉寫著色樣。
於歡歡一把拉過給隔壁桌上參酒的小丫鬟,好奇的問道:“我上次來的時候雖說是白天,但也沒見這春風樓生意這麽好呀,怎麽今晚連個雅座都沒有了!這大廳還這麽多人,剛剛有來了好多……”
上次?!容長蘇和紅杏各自轉頭,看了於歡歡一眼,臉上的表情各不一樣,兩人的眼光不經意的在空中相遇,又紛紛避開,基情無限。
“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今夜可是花殘姑娘表演的日子喲!”小丫頭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對於歡歡說道。
噗……於歡歡剛剛吃了點東西,一不小心全噴出來了。她嗆得端起酒杯猛地漱口,雷的小丫鬟手中的茶杯不知道該不該遞給她。
“你說那個姑娘的名字叫什麽?”於歡歡剛才滅有仔細去聽這個那個姑娘的名字,這會兒忽然聽到花殘二字,心中一片蒼涼,想起了當年自己從這裏胡亂帶走的那個男人,“不會這麽巧吧?!”
小丫頭不解的眨巴眨巴自己眼睛,半個字沒懂。
於歡歡這才想起梁叔公是梁家族長,不可能是青樓男官,放鬆了情緒,端過小丫鬟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壓壓驚,這才繼續問道:“這花殘姑娘是誰?”
“花殘姑娘有個外號,叫黑寡婦!”小丫鬟說這個的時候更是靠近於歡歡,生怕被別的人聽了去,又得挨老鴇的棒子,“可出名了!”
於歡歡這才想起剛才聽過的這個封號,剛想拉著小丫鬟繼續探究探究八卦!畢竟能遇到一個這麽會取名字的女性同胞,她還是想要結交結交的。
哪隻,那邊的那個大叔猛地呼叫:“這邊,添酒!”
小丫鬟就被那個騷包的大叔給叫走了。
於歡歡無奈的望著丫鬟遠去的背影,輕啟朱唇:“菊花殘,滿地傷,你的影子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小丫頭像是有什麽感應一般,身子一抖,似乎覺得背後一陣涼風,不解的回頭望,卻並沒有發現什麽。
於歡歡不悅的看了一眼紅杏那邊,感覺自己就是自討沒趣,那家夥周圍完全變成了美人淺笑英雄醉的惡心場麵了。她的身體想到紅杏那比女人還要柔軟的腰肢,嚇得渾身抖了抖,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水喝幹,看了一眼紅杏,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這位公子,您一個人陪三,腎透支了怎麽辦?這裏又找不到匯源牌腎寶……”
忽然,紅杏那邊的畫風一滯,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轉頭望向於歡歡,眼中神色不盡相同。那朵最美麗的大金花對著於歡歡翹了翹蘭花指,掩嘴輕笑,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像是在說——公子,寂寞了吧?!寂寞了,我們也不約!
“嗬嗬,就算再加上你一個,本公子照樣受得了!”紅杏一把扯過三人,朝著於歡歡挑眉一笑,隨意的說道。
妖孽就是妖孽!於歡歡癟癟嘴,看了一眼沉浸在紅杏溫柔鄉中的三個女人,往容長蘇身邊挪動了些許,用手肘撞了撞他,想了想,還是開口,很認真的問道:“喂,容長蘇,你還是不是處?”
“噗……咳咳……”容長蘇被於歡歡一句話給弄得情緒激動,身體條件反射的將喝到嘴裏的酒給嗆入了氣管,咳得渾身顫抖,那種辛辣的感覺從鼻腔和口腔的交接處冒出來,難受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於歡歡,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了?”
容長蘇真的是對於歡歡無奈了!他不動手打女人,感覺很沒有品位,他明明是雄韜偉略,縱橫捭闔的東齊國五王爺,怎麽就在這個小丫頭麵前,被逼的處處難受?!
奈何……某個小小的平板公子還一臉正經的瞪著容長蘇,感覺自己蒙受了偌大的不白之冤,揮著小胳膊,威武不能屈。
“喂喂喂,你自己喝酒喝嗆到可不能怪我呀……”於歡歡正義凜然的為自己的“清白”辯護,“可不能人窮賴屋基,更不能沒米吃賴筲箕!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把自己的問題賴到別人腦袋上,不道德!”
饒是修養再好,也受不了這樣抵死不承認的於歡歡,容長蘇再一次火了,忍無可忍的一把抓起於歡歡,朝著剛才那個角落摔去,很快很迅速!很狠很直接!
於歡歡鬱悶,都還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刹那間,隻聽見耳邊呼呼風聲,自己就已經拋物線到剛才那個黑角落了,她仍舊以相同不雅的姿勢趴在那裏,傻傻分不清楚!
容長蘇揉了揉自己的手,心裏居然感到微微的舒爽!他訝異的瞥了趴在地上不起來的於歡歡半眼,呼出一口濁氣,估計是自己是被氣糊塗了……
“我去……”於歡歡趴在地上準備碰瓷,準備等容長蘇或者紅杏,更或者青樓經過的某個好事賓客和小丫鬟過來詢問,隻可惜,她失算了,“這青樓還真是人情淡薄呢!”
其實,是她摔的地方太暗,一般人都不會往那裏看……
“算了!”於歡歡氣鼓鼓的自己爬起來,慢悠悠的回到剛才的位置,在三朵金花看猴戲一般的眼神裏,猛地衝到容長蘇懷抱裏,一把勾住他脖子,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嘴裏還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說道,“丫丫的,敢讓我丟臉!哼哼,今兒我就讓你變成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