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感應
“葉凡,永別了。”嚴詩詩飛快的跑到了懸崖邊,看也沒看,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死,也不能讓其他人碰自己。
丁清秋到了懸崖邊,猛然伸出手去,卻是差了那麽幾厘米,連嚴詩詩的衣衫都沒有碰到。
並不是丁清秋速度不夠快,而是,丁清秋離的嚴詩詩,確實遠了些。
如果丁清秋站在一開始的位置而不是到了石頭上去看四周的情形,嚴詩詩就是想死,也根本沒有機會的。
丁清秋輕而易舉的就能抓住她,然後在她的穴道上點一下,嚴詩詩就會變得隻有知覺但是卻一動也不能動了。
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是想死,也死不了,隻能任由丁清秋做任何事情了。
可惜,丁清秋大意了。
他以為,嚴詩詩在昏迷之中。
他以為,嚴詩詩即使已經醒了,她也不會去跳崖,在他看來,沒有哪個女人會為了自己的清白而不要命的。
而如果嚴詩詩往其他地方跑的話,以他和嚴詩詩的距離,嚴詩詩根本就跑不出多遠,就會立刻被自己抓回來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嚴詩詩竟然這麽剛烈,竟然會一心尋死。
他現在,可是後悔的要死,恨不得隨著嚴詩詩一起跳下去,死了得了。
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妞,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身材魔鬼的能迷死人,自己連碰都沒碰過一指頭呢,竟然就這麽遠離自己而去了。
尤其是,她體內還有內力,自己饒了遠路,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吸取她身上的內力和陰氣,來徹底把自己的內傷給療好的。
可是現在,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這他媽算是什麽事啊?
丁清秋差點哭了。
“師父,怎麽了?”事情發生的太快,就是一刹那,兩人出來,就看到了師父正站在懸崖邊上,根本就沒弄清怎麽回事。
這兩人根本就還沒有發現,嚴詩詩這個大活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麽了?怎麽了?你們兩個是瞎子嗎?”丁清秋轉過身來,氣急敗壞的對著兩個徒弟大叫道。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及時出現的徒弟給狠狠的打一頓來出口惡氣。
可是,現在還要靠著這兩個徒弟來伺候自己呢,丁清秋隻好強製忍下了打人的衝動,不過,罵幾句還是可以的。
嘎?
師父這是怎麽了?失心瘋了?
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丁清秋氣呼呼的恨不得撲上來咬兩人一口的樣子,都是有些害怕。
馬上就要進洞房了,這可是真正的洞房,那樣的美人,自己兩個都沒敢碰一下,師父還罵自己,這個老家夥,真是太壞了。
雖然很冤枉,可是兩人不敢說,不敢問。
隻能自己看了。
所以,他們兩個立刻發現了,嚴詩詩,不見了。
“師,師父,那個女人跳崖了?”山雞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才師父就在懸崖邊,這個女人不見了,好像隻有這一個解釋,如果那個女人往其他地方跑,根本就跑不掉的。
“臭娘們,臭女人,臭婊子,竟然跳崖,真他媽不知好歹,害老子白高興了半天,費這麽大力氣把她弄來,還不如在半路上就把她給吸了呢。”丁清秋氣急敗壞的叫道。
“師父息怒,這個女人是個警察,真要吸幹了,恐怕警察更會緊追不放的,現在跳崖死了,跟我們也就沒什麽關係了。”山雞趕緊安慰道。
“你懂個屁啊?,找個這麽滋潤又有內力的女人,我容易嗎我?”丁清秋心情那可不是一般的糟糕。
這下山雞不吱聲了。
二爺本來也想勸勸師父,見山雞被師父屁嗤了一頓,趕緊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說了。
葉凡很害怕嚴詩詩是落在了丁清秋的手裏,如果是迷路了,嚴詩詩的危險性雖然也不小,但是總比落到那三個禽獸的手裏強。
現在搜山行動已經終止,李克就是再擔心嚴詩詩,也不敢再讓手下們搜山了,他現在要趕回去給局長匯報,一個就是嫌疑人基本確定,再就是嚴詩詩不見的事情,還有就是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抓捕行動。
而葉凡,卻是不能走的。
嚴詩詩找不到,葉凡是一步也不肯離開的。
拿出手機來,葉凡就要給李進打電話。
既然指望不上警察了,隻能用自己的人。
他想要四合會的兄弟們全部出動,再讓寒影把手下們全部派出來,找尋嚴詩詩的下落。
雖然這座大山很大,但是,隻要嚴詩詩在這個山上,就一定要把她找到。
不管是不是活著。
葉凡的心髒在抽動。
詩詩,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電話還沒有撥出,忽然之間,葉凡的心髒猛的一緊,那種被係住的感覺更加明顯,同時越來越強烈,僅僅是幾秒鍾的工夫,葉凡的心髒猛的一疼,就感覺到,仿佛一種能量噴湧而出,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從遠處瞬間傳到了葉凡身上。
葉凡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感應到了嚴詩詩。
而現在,嚴詩詩,正在從高空中,飛落而下。
“詩詩。”葉凡大叫一聲,身子直接就飛射而出,向山上跑去。
葉凡的動作,把李克嚇了一跳。
“葉凡,你幹什麽去?”李克叫道。
隻不過這句話喊完,葉凡卻是已經沒了蹤影。
李克和其他幾個在場的人都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家夥是人是鬼啊?
如果是人的話,速度怎麽可能這麽快?
就是劉翔來了,恐怕也是連鞋都提不上吧。
這哥們,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那簡直可以直接秒殺所有的田徑選手啊。
葉凡終於知道自己那是什麽感受了,那是一種感應,一種和嚴詩詩之間的感應。
開始的時候,這種感覺雖然存在,卻是沒有突破障礙,把兩人的心理感應聯係在一起。
直到嚴詩詩從懸崖上跳下去的那一刻,由於兩人之間的擔心和思念,這種感應才徹底撕裂時空,將兩人聯係在了一起。
葉凡和嚴詩詩之間,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有了心理感應。
這種感應,非常的微妙,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才能激發出來的,而且,如果不是心裏在極度的想念著對方,這種感應是不會連接起來的
要說起來,這種感覺,其實是和葉凡跟嚴詩詩的雙修有關的。
陰陽經上的雙修功夫,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功夫,兩人經過多次的雙修,已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尤其是,葉凡在雙修的時候輸入到嚴詩詩體內的內力,開始的時候是在嚴詩詩體內遊走,幫助嚴詩詩改善體質,最後再回到自己體內。
到後來,葉凡體內的內力,已經可以少量的直接輸入到嚴詩詩體內,經過雙修轉化,在嚴詩詩體內儲存起來。
兩人的多次雙修,在這種特殊功法的影響下,在兩人之間,產生了有如電磁感應一般的聯係。
隻不過平時的時候,兩人都是感受不到。
現在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兩人互相想著對方,而葉凡對嚴詩詩的擔心,尤其強烈,及至嚴詩詩跳下懸崖,那種感覺到了極致時刻,徹底將這種感應激發,所以,葉凡立刻就感應到了嚴詩詩所在的位置。
有如衛星定位一般,葉凡飛快的向嚴詩詩掉落的方向跑去。
而嚴詩詩,畢竟在雙修的過程中,處於弱勢狀態,加上她體內內力很淺,所以,隻是能感受到葉凡在牽掛他,卻是感受不到葉凡的位置的。
葉凡已然感受到了嚴詩詩正在從高空落下,那種危險性,頃刻間襲遍了全身,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詩詩,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葉凡的身影,在密林之中,飛快的是奔跑著,有如鬼影一般,倏忽而現,倏忽而逝。
嚴詩詩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到,自己從天空中落下,一直在落,一直在落,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直到在連續被從懸崖上伸出的樹枝擔了幾下之後,終於落在了一根較為粗壯一些的樹枝,她才算徹底醒了過來。
嚴詩詩從懸崖上跳下的時候,她的心猛的一緊,在自我保護的意識下,竟然直接暈死過去。
直到醒過來,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從懸崖上掉了下來。
她身上已經被樹枝刮出了很多的血口子,包括臉上,到處都是傷口。
好在這些傷口,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隻不過,嚴詩詩的身上,還是疼痛的要死,畢竟她的身體經過樹枝多次的碰撞,骨頭雖然沒有斷裂,卻是疼的很。
嚴詩詩睜開眼睛,麵前就是一個很高很高的山崖,高的她都看不到頂。
當然,這也是因為有很多樹枝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嚴詩詩臉上現出了一抹笑意,隻不過這一笑,卻是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己沒有死,而且,還從丁清秋那幾個人渣手裏逃脫了。
葉凡,我沒有死。
嚴詩詩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不是難過,而是高興,雖然傷痕累累。
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卻是把嚴詩詩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一動,嚴詩詩差點從樹枝上掉下去。
趕緊穩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嚴詩詩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落在了幾根樹枝之上。
心驚膽顫的在上麵待了好大一會,嚴詩詩才極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子,腦袋往下看去。
這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樹枝和地麵之間,竟然已經不到兩米。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嚴詩詩卻是後怕不已。
如果自己不是被這幾根樹枝給接住,而是掉在地上的話,恐怕已經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嚴詩詩經過剛才的感受,已然知道,雖然身上受傷,但是並無大礙,最起碼沒有傷筋動骨。
休息了一會,嚴詩詩雙手抓住樹枝,身子慢慢的落了下來,一鬆手,直接落在了地上。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受傷程度以及疲勞程度,腳剛一著地,腿上一酸,嚴詩詩直接坐在了地上。
在地上躺了一會,嚴詩詩漸漸的感覺有了些力氣,於是就慢慢的坐了起來。
向四周看去,嚴詩詩頓時吃了一驚。
自己所在的地方,明顯的是一個山穀,而且,這個山穀,看起來很深的樣子。
自己本來在這山裏就迷了路,現在又到了這個山穀裏麵,加上山穀裏麵潮氣很重,天色又陰沉的很,根本就分不出東南西北。
肚子也是餓的咕咕直叫,嚴詩詩想要找點吃的,卻是看到附近連個野果子都沒有。
休息了一會,嚴詩詩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山穀的一端走去。
不管走的道路是不是出穀的方向,嚴詩詩沒得選擇,隻能先試一試了。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一看,別說有沒有信號了,手機竟然已經摔壞了,連電池都被摔下來不知道摔到哪裏去了。
歎了口氣,嚴詩詩繼續往前走去,路過一個野桃樹,上麵結了一些毛桃,小的跟一元硬幣似的,上麵還都是毛。
嚴詩詩肚子餓的難受,摘下一個,擦了擦毛,放到嘴裏,咬了一口,頓時一股又苦又澀的感覺充滿了嘴裏。
噗的一下把毛桃全部吐了出去,嚴詩詩把毛桃扔掉,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已經是白天,但是這個山穀裏麵卻是陰暗的很。
嚴詩詩一個人走在裏麵,心裏竟然有一種非常恐懼的感覺。
一直走了有兩個多小時,竟然還沒有到山穀的盡頭,嚴詩詩已經渾身都是汗水,難受的要死。
剛要找個地方坐下歇息一會,忽然之間,嚴詩詩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
嚴詩詩猛然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眼睛通紅的野豬,正在自己後麵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嘴裏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嚴詩詩隻在電視上見過野豬,卻是知道野豬的厲害,自己雖然並沒有對這頭野豬產生什麽威脅,可是看著野豬的樣子,卻是好像很敵視自己。
以這頭野豬的個頭,拱倒一顆碗口粗的小樹都不成問題的,恐怕以自己的身手,現在的疲勞程度,再加上這頭野豬的皮堅肉厚,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
慢慢的往後退著,嚴詩詩生怕激怒了眼前的這個長嘴巴的家夥。
不過那頭野豬好像會錯了意,見到嚴詩詩一動,立刻叫著,向嚴詩詩衝了過來。
嚴詩詩大叫一聲,扭頭撒開腿就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