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身心折磨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程依瑾腦子裏亂成一團，她癱軟在地，眼淚終於止不住了，決堤一般放聲哭出來：“為什麽！你們到底想找到爸爸做什麽！你們到底要把我逼成什麽.……”
“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找爸爸.……”絕望來得快也去的也快，程依瑾還沒有蠢到不分場合的地步，在自己的諸多問題中剝繭抽絲找出最重要的一個。
“找我爸爸.……”不行，爸爸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決不允許你們傷害他！！
程依瑾眼中終於出現恨意，她收了眼淚，慢慢站起來大量周圍，終於發現在自己背後被自己忽略的一個人。
昏迷著的人。
準確來說，是植物人。各種各樣的管子插在他的身體裏，針頭周圍是烏黑的一圈，看起來UN米時間也不斷了。
程依瑾老覺得床上的人很眼熟，她小心翼翼地湊近，駭然。
這不是，陸叔叔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在幹什麽？！”陸淩塵帶著怒氣的聲音突然響起，程依瑾嚇得手一哆嗦，猛地回頭，陸淩塵已經站在她身後，他一把抓住程依瑾的手腕，把她捏的生疼。
“你來這裏幹嘛？！”陸淩塵的怒氣值顯然達到頂峰，看起來氣的不輕。
“我，我，我隻是……”程依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突然她看見牆上的照片，不知怎麽的開口說到：“你們別急，我爸爸.……肯定沒事，我知道你們幫我找他找的很辛苦……”
說道一半，連程依瑾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她硬著頭皮開的口，終於沒頂住陸淩塵淩厲的眼神，艱難地閉上嘴，明明心裏快緊張死了，也大概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就是生死一線了，但表情居然出乎意料的自然，連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到臉上每一塊肌肉都散發著真誠。
這是她隨口掐的，但陸淩塵其實並沒有看見什麽，隻是看見程依瑾站在陸父的病床前，聽到這個說法當然是懷疑的，但介於程依瑾一臉誠懇的表情，又開始拿捏不定。
這個女人.……這麽蠢，真的能明白什麽嗎？
再說，她就算知道什麽，又能怎麽樣？這本來就是程家欠陸家的，是她程依瑾欠他陸淩塵的。
思至此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陸淩塵重重地甩開程依瑾的手：“滾出去！”
程依瑾忙不迭滾了。
出門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隻看見男人落寞筆挺的背影居然染上悲傷。
她咬咬牙，轉頭離開。
我不能死，程家，爸爸，我隻有我了，我不能死。
隻有現在，我必須活著。
“你？上學？”陸淩塵揚了揚眉，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是……是！”程依瑾輕咬貝齒，喏喏從嘴中憋出一聲輕哼。
陸淩塵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臉上滿是不屑，“去學校幹什麽？”
程依瑾捏著衣角，聲音顫抖的回答道:“腳傷已經好了，這麽久沒去學校，課程已落下很多……”
“不許去！”沒等程依瑾說完，陸淩塵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
他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程依瑾麵前，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滋啦”一聲，領口被撕開一道口子，程依瑾腳下一個不穩，踉蹌一步，被強行牽著拖到陸淩塵麵前。
“我告訴你，嫁入了我家就好好聽我的話！別和我談什麽理由條件，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陸淩塵扯著程依瑾的衣領向上拽，領口勒著她的脖頸，在白暫的肌膚上劃出道道紅痕。他垂著頭，另一邊手緩緩攏上了她的身體。
程依瑾頓時呼吸一窒，臉上泛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你……要幹……幹……”
“嗬，想去學校也沒問題啊，答應我一件事就放你去啊。”陸淩塵臉上露出邪笑，低頭強吻住程依瑾的紅唇。
“唔唔……”
扯著衣領的手鬆開，一把摁住了她不斷掙紮晃動的腦袋，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衣中緩緩上移，用力捏著她的腰肢，惹來程依瑾一聲痛哼。
“哼，別亂動……”陸淩塵聲線模糊的說道，按住程依瑾的手，引著她的手慢慢覆向自己的身體。
程依瑾臉色頓時一白，身體不斷顫抖著，鼻尖發出屈辱哭腔，兩行清淚簌然落下。
“想去學校就自己來。”唇分，陸淩塵冷笑地盯著程依瑾梨花帶雨的雙眸，眼底滿是冷漠。
“不……不……”程依瑾想用力的抽回手，卻奈何力氣完全比不過陸淩塵，手被按的一動都不能動，隻能被陸淩塵的手強牽著慢慢向他的身下伸去。
程依瑾淚眼朦朧，絕望的閉上眼，在指尖觸碰到一個明顯的凸起時，她渾身劇烈的一顫，腦袋一陣空白，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把將陸淩塵推到了一邊，也不顧衣衫不整與身上的傷痕，她瘋了似的跑向門的方向，一把擰開門把手，猛然衝出門外。
陸淩塵沒料到程依瑾會來這突如其來的一推，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肅然抬眸，冷冷的望著程依瑾離開的方向，向著她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嗬，假清高！”
程依瑾打車到了學校，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衣衫不整，因為出門出的急忙，甚至連鞋都沒有穿上，身上唯有的二十塊錢還被抵做了車費。
她繞過學校旁小樹林，走小道回了宿舍，由於今天不是周末，恰巧班裏有課，此時宿舍空無一人。
程依瑾在宿舍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幾個月前留在宿舍的衣服。
她特地找了幾件高領的衣服，遮住了身上淤青的痕跡。
學醫是她最後的價值了，如果連這個都沒辦法維持，那她也沒有辦法自己除了程家小姐意外地任何利用價值了。
所以，學醫是不能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