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女神醫
九花女一聽,不由嘻嘻一笑道:“相公,何必如此無情呢?我看你也不是凡人,凡事好說,你看我生得如花似玉的,哪點配不上你呢?今日我們不如男歡女愛,及時行樂,你瞧多好!”
雙兒一聽,不由暗道這女人真是不要臉的極品,今日若不給點教訓,確是敗了我們女人家的名聲,於是她雙眉倒豎,雙目圓睜,大怒道:“你這妖婦,人盡可夫,可惡之極,看我如何收拾你。”說完飛去一腿,那九花女也是個有武功的,二人你來我往對打起來,直打得難解難分。
卻說尚青在窗外聽到九花女道她是當今皇上的親戚,一時愣了,不由想起了赫廣揚所說的此女背後涉及當今朝廷一重要人物,難道此人竟會是嶽淩風,可嶽淩風幾代單傳又怎麽會有這類親戚?如若真是,此事確實不該摻和,可他堂堂一國之君豈能坐視不理?此事必有原委,還是少摻和為妙!
她朝屋裏望去,隻見那九花女久打不勝已不耐煩,但見她拿出一塊手帕朝雙幾一甩,雙兒早有解藥自是無異,那景順民正站在旁邊,立時暈倒在地,那九花女眼見雙兒並不中招不由心慌意亂起來,趁著雙兒去關注景順民間隙飛身跳出窗外逃去,眨眼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雙兒追出門,欲要追去,尚青連忙叫住了她道:“雙兒,罷了,窮寇莫追,此事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進得裏屋,那幾個仆婦嚇得早跑了,她給了景順民解藥,又問了他母親病況,給他配了幾劑藥,那景順民千恩萬謝地走了。
尚青和雙兒回得家中,卻見赫廣揚正站在門口,二人被他抓了個正著,赫廣揚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晰,眼中的擔憂卻一覽無餘,尚青迎上去,不待赫廣揚開口便道:“揚兄,此事到此為止,你趕緊歇息去吧!”說完便徑直進房了。
赫廣揚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麽了。
轉眼間,元宵節到了,大家圍坐一起吃元宵,尚青便對趙娘道:“娘,元宵過後我準備去平定看看,想開間醫館治病救人,雙兒和我同行,煜兒就交給您了,有什麽事情您隻管吩咐下人即可,如若需要,我再去市集買幾個丫頭來。”趙娘一聽忙道:“青兒,你心懷大誌,為民著想,這家裏就交給我吧!我一個村姑哪還需要人照顧,你盡管放心煜兒。隻是在平定開間醫館,可不比平安縣,那費用可就大了,你可要想好。”尚青一聽笑道:“我雖開醫館,卻不是免費的,一樣要收銀子,您且放心我自有分寸。”趙娘見此也不再多說了。
次日尚青把家裏交待清楚,給趙娘留了足夠的銀兩後,二人租了輛馬車直朝平定而去了。到得平定時卻見人煙愁密,買賣不少,南來北往的生意人穿梭,很是熱鬧,隻是街邊行乞和衣衫褸鏤的人不少。尚青她們圍著平定轉了一圈,決定選址在平定西門大街。
這街上坐北向南,有一座茶樓旅舍,名喚林記,尚青和雙兒先進去開了個房間把東西安置妥當,便和雙兒出門去選擇醫館地址,剛出得門,卻見街上人影晃動,卻見西麵來了十數匹馬,驚得路人紛紛躲避,正中一匹馬上坐著一個年方二十的男子,身著綾羅綢緞,打扮華貴,麵皮白淨,五官端正,樣貌風流,眉眼間流露出傲慢之色,隻見那夥人下得馬來,簇擁著那男子朝林記酒樓走去,二個家丁在前開路,氣勢很足,大有派頭,林記門口的百姓紛紛低頭躺閃著,尚青和雙兒正出得門來,與那男子打了個照麵,那男子雙眼立時盯在尚青身上,上下打量,眼露癡迷之色,尚青不覺皺了下眉,便越過他們朝外麵快速走去,有家丁見此欲要攔住尚青和雙兒,那男子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對那家丁李福道:“這平定啥時來了這等美人兒,你們給我好生注意著。”那李福忙奴顏笑道:“爺,放心,小的明白。”那夥人說完便朝林記裏麵走去了。
尚青出得門來,不覺感到有絲不安,她便朝林記附近的一家雜貨店老板打聽道:“東家,剛剛這馬上之人,派頭不小,不知是何方人氏?”那東家瞧了尚青一眼,麵露驚奇道:“看情形,你們不是平定人了,連他都會不識?”尚青點頭笑笑說:“不瞞東家說,我們實是外地人,初來乍到平定有點事,故此才來打探。”那東家一聽,便嘖嘖道:“此人可了不得,他名喚程玉笙,正是當朝位高權重的程將軍的兄長之子,意欲過繼給程將軍,承歡膝下,因程將軍留守燕京郡這才暫且沒去平津將軍府,那程將軍女兒程玉嬌可是當今皇上唯一的愛妃,即將要封後了,你說這等人物誰能惹得起?”
尚青聞言暗暗心驚,原來這程將軍祖籍平定,看來這程玉笙以後盡量躲著才是正道,想至此,她便故意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有氣勢,既有派頭顯擺,那是他家的事,總不致於會招惹上什麽麻煩吧?”那東家瞧了瞧她道:“這位姑娘還是別打聽這些了,以免惹禍上身,似你這等容貌自個小心為上。”說完搖了搖頭,走開了。
尚青走得出來,卻聽到路旁有行人議論道:“據說那王家小姐因不肯嫁與那程玉笙為妾,自打去年底就無故得了一個怪病,多得一位名醫醫治才沒有喪命,眾人都流傳說是不肯嫁於程玉笙為妾得罪了九聖娘娘,這才遭到九聖娘娘的懲罰的。”
“我看這事虛幻得很,那程玉笙家中妾有不少,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正經人家女兒誰肯嫁於他為妾,據說近年他家中的妾都病逝了好幾個,這事哪有如此巧的?”
尚青直聽得心中難受,看情形,這程玉笙名聲可不太好,看來這平定比平安縣複雜多了,以後要處處小心才是。
她心情有點怏怏然,這嶽淩風曆盡艱難險阻打下江山,難道就因為他的愛妃,皇親國戚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如若如此,那與昏君又有何區別?難道當時是她看錯人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去夏國,雖然皓天哥在政治上腹黑,但於夏國百姓來說卻是位難得的英明有為的君主。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卻難,看來這也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尚青正想著卻見麵前不遠處站著個高瘦的人影,她定晴細看之下,正是赫廣揚,一時不免又驚又喜,忙笑道:“揚兄,你怎麽也來了?”赫廣揚麵色微微一紅,淡然道:“我不是早說過嗎?如若你開醫館,我當鼎力相助嗎?”
尚青聞言心中煩悶消了不少,信心也倍增了,她點頭笑笑道:“好,一言為定。”
“隻是有許多事情你需聽我的。”赫廣揚麵無表情莊重地道。
尚青聽了心道,你若有理當然就聽你的,你若無理鬼才聽你的呢!不過,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當下三人開始忙著選扯開館,不在話下。
春天終於來了!
漸暖的空氣,破冰的流水,漸綠的柳枝,吐芽的苞蕾,春的氣息驅散了料峭的寒風,天地之間,陽光和煦,萬物生機勃 勃,春雨滋潤,蘭馨蕙香。
春雨霏霏,雨霧彌漫,連日陰雨綿綿,各種細菌病毒複活,一場瘟疫的大規模蔓延,在天照國百姓中引起了極度恐慌,瘟疫的嚴重後果震驚了朝野,有的村莊,一夜之間就全死亡了,人口密集的地方更是感染加大,死亡多如牛毛,瘟疫的蔓延給剛有起色的天照國經濟雪上加霜。
勤政殿上,嶽淩風坐在龍座上,上早朝的文武百官正有序地稟報著朝政事物。
“啟稟皇上,如今瘟疫盛行,朝廷當責令地方官組織百姓,采取措施,幫助百姓度過此次危難。”宰相張良啟奏道。
“皇上,據加急快報,平津有個杏花村村民昨晚幾乎全部死絕了。”已升為護國將軍的蕭邦沉重地啟奏道。
嶽淩風麵無表情,心情沉重,一言不發地坐著。
“皇上,臣倒聽得在平定一方,瘟疫得到了控製,特別是在平安縣,瘟疫自到它邊界就自動消失了,不再風行。”戶部尚書啟奏道。
嶽淩風聞言眉眼一動,終得開口道:“平安縣究竟采取了什麽法子,能避過瘟疫。”
“啟稟皇上,聽得平定一帶出了位女神醫,她開醫館,濟世救人,又廣施藥方,采取一些措施,終是使疫情得到了控製。”
嶽淩風聞言,心中一動,他思索會兒問道:”那女神醫,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戶部尚書想想道:“據說姓氏上官家的,名不太清楚,每次出麵都戴著麵巾,無人見過長相,聽聲音似乎是位年輕女子。”
“確有傳言,說是平定有位名醫,不過倒是位年輕男子。”有平定官員回道。
“嗯”嶽淩風點了點頭道:“朕明日起將去平津相國寺為百姓祈福,為期一月,祈福期間朝政諸事交與宰相張良打理,無事不得隨意過去打擾朕。”說完又道:“宰相張良接旨:朕命你從明日起替朕撐管朝政事物一月,這期間請務必督促地方官組織好百姓度過瘟疫危機,如若有疏於職務的,經查實,嚴懲不怠。“
”臣接旨。“張良忙跪接聖旨道。
嶽淩風下令散了早朝。
次日,嶽淩風帶領程玉嬌和一眾禮儀內官浩浩蕩蕩地朝相國寺而去,到得相國寺後,他便沐浴更衣,下旨宣告,立時閉門祈福,不再接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