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野野,我不急
“你?”原野氣的差點又噴出一口老血獻給大自然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了,會被同一個人,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
看著溫文儒雅,麵色淡淡的六月跟沒事似得,原野更加鬱悶了,她很少這樣失態,一直以來,都是隱忍,隱忍,盡可能的不惹事,淡忘,淡忘,大事化了,事化沒,可這個六月分明就是故意在找茬。
怎麽辦?原野猶豫的時候,六月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很好玩,溫和笑了下,“野野,走路要看路,沒有摔疼吧?”口吻看似在關心,實際上是在責怪原野,摔倒是原野的錯。
原野冷冷地:“六月可真是個好人,那你謝謝你的關心了。”原野拍拍身上的汙泥,有些怏怏不樂打算走開,她不太願意和這個六月有任何深交和往來。
“不是你找我來的嗎?”六月伸手拉了一下原野的胳膊,見原野扭捏不自然,很快鬆開了,“六子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我找你,是楊柳找你,我隻是幫他轉告而已。既然六子一個電話搞定的事情,為什麽楊柳還讓我兜一大圈?”原野一臉的疑慮,細細打量六月的身段兒,總覺得抬起頭來看他特別費勁,“這個事情,具體我也不知道,聽林西西失蹤了,我告訴楊柳林西西一個月前她和我她去西村幫個年輕人看事,楊柳後麵反應很不正常,還什麽他回不來就找你什麽的。”
“林西西?”六月溫文的笑意裏閃灼著一絲原野看不懂的輕笑,“自不量力的人,你隻能救得了她一兩回。”
“她怎麽了?”原野有點聽不懂,“那你幫還是不幫她?”
“西村那些螻蟻暫時還成不了氣候,有楊柳在,不需要我動手。”六月到這裏,弓身朝原野方向壓了過去,嚇得原野連忙後退兩步罵他,“你幹嘛呢?”想了想,自己一堆爛芝麻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既然六月沒事,那林西西有楊柳在應該問題不大,她也不太懂他們所謂業界的東西,“這樣呀!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等等!”六月又把原野給拉住了,看原野低著頭看他拉著她的手,很快又鬆開了,“你是金婆婆的什麽人?”
“我憑什麽告訴你?”原野有些不耐煩了,“憑你兩次在這裏把我絆倒,站在那沒事取樂我?”
“你應該很感興趣金婆婆是怎麽死的吧?”六月指著原家的鬼屋。
“不感興趣,跟我沒有關係。”原野一口否決。
看原野又要走,六月想再次拉著原野的手沒有拉住,這一次是原野聰明了,直覺地躲開了,沒有想到六月不悅的和她:“那六子我家的狗跑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你當時應該聽到了吧!”
原野沒好氣地:“那又怎麽樣?”
六月很快跟了過去,輕笑了下,“野野,既然你都住進原家鬼屋了,你也姓原,你得為我那兩條狗負責。”
原野很是鬱悶,剛剛她摔了兩次,他在責怪她不長眼,是她個人問題,如今他的狗自己跑進原家不見了,這事兒還是她來這裏之前的事情了,他也責怪她,更令人匪夷所思想法的還是,他跟她耍賴還讓她負責。
“六月,你!”原野有點失控,“你給我等著,我會為你的事情負責,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和你不熟,你再騷擾我,我隻能報警了。”
“報警?”六月笑了,“原野,林西西沒有告訴你我的家庭背景嗎?”
“嗬嗬嗬!”原野學著六月那假仁假義的麵孔,“我六月,你家庭背景跟我沒有關係,還有,以後,離我遠一點。”
“你這是警告嗎?”就在原野這句話的時候,六月不知道時候已經移動到她的麵前,用手掐住原野的脖頸,“我不管你是金婆婆的什麽人,你給我聽好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咳咳咳咳!”原野隻覺得,這個身穿休閑衣服,一身幹淨利落打扮,高高瘦瘦,假仁假義,皮笑肉不笑的六月竟然會對她下毒手,她假想對方是開玩笑,試圖掙脫過,沒有想到對方掐著她脖子,把她從地麵上慢慢提了起來。
開始,她踢他,掰開他掐著她脖子的手,掰不開打他,詛咒他,再之後,各種死亡的恐懼滿眼她的思緒……後麵她慢慢的失去了反抗.……她以為她就這樣翹掉了,不過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六月把她平放在橋頭這邊水利溝的雜草堆上,他站在旁邊,對她溫溫一笑,“看在你林西西認識的饒份上,我本來想和你談合作的,沒有想到你這擰,既然是你自己撕掉這份情誼,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別人的不客氣都是語氣很重,六月的不客氣卻輕輕一筆帶過,帶有一絲寒意的威脅,“掌落到底在哪裏?”
夜色此時已經慢慢暗淡下來,原野蘇醒之後隻覺得全身上下疲憊不堪,渾渾噩噩之際,她的脖子疼得她連帶著呼吸都在疼痛。
六月到底些什麽她不知道,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隻能躺在那靜靜地看他那種假惺惺的臉,內心深處無比的憎恨眼前這個人。
六月看她沒有打算回答他問題的意思,走了過去,蹲下來朝她臉上拍了兩下,“不急!你慢慢考慮清楚了找我。在整個和鎮,你,逃離不了我的手掌心,就算你去了別的地方,我也一樣有辦法找到你,寵物得慢慢玩,不聽話的話可以慢慢折磨和馴化。野野,我不急。”
原野眼圈有點紅了,咬著牙根,憤怒地:“我不知道你的掌落是誰。”
六月又’啪啪啪’拍了她臉蛋幾下,溫溫笑:“野野,別在這裏給我裝糊塗,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他輕輕彈憐她眼尾溢出的來不及風幹的眼淚,“你看,我對你多好呀!”完這句話,又撩了撩她散落的發絲。
原野長這麽大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人,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把刀,她真的想去犯罪,她躺在地上,被六月折磨了半死不活,六月繼續套話,可能真的發現她什麽都不知道吧!後麵六月是怎麽離開的她都不知道,六月走後,原野極其委屈,雙手捂著臉,嚶嚶嚶地啜泣了起來。
夢魔隻是在夢裏,在身體上折磨她,然而這個六月,和夢魔一樣喊著她野野,不隻是在身體上這麽她,還在精神上欺淩她,被他絆倒了也是她的錯,她連拒絕他的權利也沒有,在他掐她脖子的時候,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
低聲哭了一會兒,原野聽到有人輕歎了一聲,她立馬打了個激靈,左右望去一片漆黑,星星點點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給蓋住了,隻有上的月亮有點微光,黑夜真令人無比的恐懼……她隻好壯著著膽子,慢慢走過石橋,推開了家門。
接下來的幾,原野家裏還有點糧食,她沒有出門,而是拿出筆記本來,慢慢的把事情理順。
第一點:從她弄丟了母親給她的木狐狸掛墜之後,夢裏經常遭到一個奇怪的男性夢魔欺辱。之後,她來到了原家的鬼屋,她遇到了林西西和兩條蛇,還有那村長,他們多次提起,她五歲那年被她父親帶走後,金婆婆就遇害了。還什麽金婆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之類的。值得注意的是,他們這裏隻是提死,還有屍身都沒有找到,金婆婆到底真翹掉了還是假翹掉了,需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第二點:涉及到金婆婆失蹤案的還有關鍵人物,林師父似乎知道些什麽?司機六子的林師父的徒弟,林又加為什麽進去鬼屋之後死在門口了?
第三點:後麵,逃跑的兩條蛇,多次提金婆婆,又關於大狼狗的事情,最後一次,她接到那封黑皮書信時候好像看到它們了,應該它們和黑皮書信有些關係,而且它們知道的應該特別多,它們還多次提起鮮花毒藥什麽的,還金婆婆和大狼狗死和鮮花也有關係。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隻能找到這兩隻怪物才能知道些真相。
第四點:兩條蛇過黑皮書信之前都是金婆婆收,明,骷髏和原野家有關係。在她收了黑皮書信之後,它們又大黑狗有可能要回來了,大黑狗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能回來?兩條蛇話真偽還在待定。至於,黑皮書信的秘密隻能等她拆開了,才能慢慢的清楚。
以上都是她個人問題的各種疑點。
下麵是她回到母姓原家鬼屋之後遇到的那些人。
關於六月:第一,他並不友善,口中的,zhang,luo到底是什麽,她不清楚,有可能跟原家的某些東西有關。第二點,林西西讓她離六月遠一點,其中提到重要一點就是六月學的是黑禁術,將來有可能會撕毀他那種臉和肉身。
關於林西西:第一點:她她是她兒時的發,她還一直原家鬼屋的事情,卻又看到她一次次在原家鬼屋周邊兜圈子找東西。第二點:她的失蹤,跟楊柳,六月之間好像有種秘密,具體,她也無法判別。林西西的話暫且待定真偽,好壞暫時不分,目前隻知道林西西還沒有傷及她,對她還挺友善的。
關於村長,楊柳,六子,傳中的林師父,好像都是知事者,她跟他們之間聯係不多,不過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兩樣。
原野把以上的分析出來,輕輕蓋上本子,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
目前,她想的很清楚,兩個目標前行,一個是找到兩條蛇,一個是打開黑皮書信。
想到黑皮書信,腦海裏立馬浮現出第一次送來的骷髏手,第二次送來的骷髏頭,她扶扶額有點靜不下心來,在屋裏轉了一圈,猶豫幾下,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把壓在台燈下的黑皮書信打開。因為,林西西的話一直刻在她心裏,他們業界!所謂的業界,一旦涉足,以後極有可能發生更多的靈異事件,她,原野……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