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儀的人（5）
“你能聽得到它話？”原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聽錯了呢，嘴巴很圓，眼睛睜的很大。
“能聽到又能怎麽樣？聽到和聽不到，它都是一條廢狗。”女醫生冷淡極了。
吧台就她一個人，原野打算還想和她聊點東西，這個時候，店裏一下子湧進了好幾個客人，沒辦法，原野隻好讓出一條路，直到女醫生忙完了，她才湊過去問女醫生。
“你昨和我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好，你以為我們醫生都是吃飽撐著沒事幹？`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知道了某些事情？比如看到了一些端倪？”
“看和沒有看到差別很大嗎？我覺得你有時間刨根問底還不如去管好你那條狗。”
“嗯？狗？”原野順著女醫生的眼色看去，發現飯桶搖著尾巴，伸出長舌頭，跟在一個五六歲女孩身邊討吃的。
飯桶貼的太近，把女孩嚇哭了，女孩高舉手中的甜筒，邊哭邊躲著飯桶，女孩我媽媽走了過來，把女孩抱了起來，對著飯桶破口大罵，“誰家養的死狗，快滾開，不滾開，再纏過來踢死你。”
原野有點傻了，趕忙跑過去把飯桶給弄走，略帶歉意，“不好意思，我這就把它弄走。”
原野把飯桶弄走，那個女孩的媽媽叨了一句，“真夠惡心，什麽東西都帶進來。”
罵的原野心裏癢癢的，她以前被罵的不少，最近被打的也不少，整個人有點麻木不仁，但是脾氣還是有的，她被關在黑屋就想著如何浴火重生.……可回頭看看飯桶也有不對的地方，她看對方也沒有再什麽，便繼續和女醫生聊了，“我們剛到哪裏了？”女醫生犀利地看著她，沒有話，原野笑笑，“像能聽到飯桶話的人不多，我們還挺有緣分的，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原野。”原野伸出右手打算和對方握手。
原野雖然這些年來多災多難，不過她除了敏感一點，其他的性格還是完善的，用她的話來，她各個德智體美勞，綜合性好像都不差。
女醫生眼色冷淡，目光犀利，盯著她足足三秒，直到原野不好意思把手縮了回去，女醫生似乎還沒有打算和她握手的意思。
原野尷尬地：“嗬嗬！你們家甜品不錯，下次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女醫生冷冷地回她：“嗯。”好像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原野走到門口還特意回頭看了女醫生一下，結果女醫生也在看著她，原野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提著東西，催著飯桶，趕緊走。
實話，能聽見飯桶用腹語話的普通人她還是頭一回見過。之前的六月，落洛，林西西，以及林西西的同夥，這些人都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生物。至於這個女醫生，原野得知她能聽到飯桶話，原野突然感覺好像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孤獨，至少像她這樣的同類還是有存在的。
日後，原野趁著逛街的時候，回去肥雞茶館看看賣雞蛋的五郎在不在那，也會去這個甜品店轉轉看看這個女醫生在不在。
幾下來，她幾乎把林西西，以及找人根除林西西的事情給忘記了。
直到平靜的一個多禮拜後。
原野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看著電話有點陌生，她有過猶豫要不要接。
林西西各種電話轟炸對她的陰影太大了，原野一看到這個陌生電話頭皮就發麻起來。
最後，她猶猶豫豫還是接聽了。
“喂！是原野妹妹嗎？”隻有楊柳才會喊她原野妹妹。
原野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她結結巴巴地：“額，嗯，我是。你是？楊柳？”
楊柳那邊的鼻音很重，呼吸也很急促，“我是楊柳，原野妹妹，我長話短吧！我可能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聽到原野電話那頭沉默不語，他無奈地苦笑了起來，補了句，“一起逃離這個地方？”
這個時候是淩晨的10點，原野正躺在被窩裏看論壇帖子，楊柳的這個陌生電話好像是突然襲來的重磅物件，她有點反應不過來，“逃？逃去哪裏？你那邊沒事吧？我上次接到你用林西西手機打來的電話，好像不太對勁，我好擔心你，但是又不知道找誰幫人，我接你電話第二就被林西西騙到了一艘船上關了起來……”原野很多個疑點，她一口氣把自己在船上所發生的事情毫無保留告訴了楊柳。
楊柳聽了原野講述的事情，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又給原野扔了個重磅物件，“你的處境我可以理解。你去的那個地方是三年一度的花宴，具體情況我電話裏一時半會給你講不清楚。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跟我離開這裏，林西西不好惹，她已經盯上你了。你應該不知道那海鮮餐廳後發生的事情吧？”到這裏，楊柳冷嘲熱諷了自己，“我自己也挺蠢的，和林西西認識這麽多年，居然不知道她是蟲人複合體，還傻乎乎一股勁的愛上她，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直到海鮮餐廳那，我被她抓到後，才知道，我以所做的一切是那樣的可笑。”
“額，啊！哈？”原野聽著一愣一愣，“呃！”
楊柳那頭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點嚇到？”林西西不知道是何緣故，已有很多沒有路麵，看守他的臭蟲怪比林西西在的時候還要鬆懈很多，剛從林西西所住的蟲窩跑出來的楊柳在街上遊蕩了好久，直到找到他以前在居住的地方所藏起來的錢，他才去把這筆錢在街頭買羚話，然後才給原野打了這個電話。
他給原野打這個電話，很大一部分是出於愧疚吧！
是他中了林西西的計，拉了她下水。
後麵，又聽林西西的話，騙了她。
楊柳知道，他雖然不是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生活在這裏久了，就像海鮮餐廳的那，他騙原野他們的那，他的部分話是他真實的想法。
活在這個世界久了，會有七情六欲，也會想著和普通人類一樣娶妻生子，過上普通生老病死的人生。
可現實是殘酷的，他現在.……
楊柳這個名字不是他本名，他隻不過借這個楊柳的身體，身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如今報紙也出了聲明xx家的楊柳已死，他已經不能回去現在的家。加上林西西的糾纏，他也隻有逃離這個地方才能……
楊柳看著百年如一的星空，還有那輪不淺不淡的月牙灣，他：“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突然冒昧給你打電話，喊你跟我一起逃離這裏，你可能覺得很不可思議，如果你明有空的話，我們約個地方見麵吧？見麵聊可能會好一點。”
“嗯!”原野想到了那個女醫生家開的甜品店，然後他和楊柳：“騎馬街，東側圖書館旁邊有家甜品店，對了，好像叫做安娜的甜品店，就在那吧！下午的三點，怎麽樣？”
“下午不行，我們得早點，憑我嗅覺，林西西應該會在這兩三回來了，我得趕在她回來之前離開這裏。”
“那早上9點？”
“可以，不過你最好別遲到。”
“好。”
楊柳很快掛斷電話，原野手機還掛在耳邊，雖然對方已掛斷電話，可她還是無法去思考裏麵的雲雲。
就算麵對麵，都有可能在謊言，她知道，應該是楊柳察覺到了什麽，才提議見麵聊，不過也隻能等見麵了在做商議了。
把自己封閉起來也不是最好的選擇，也隻能去轉轉，撈撈，渾水摸魚，看看運氣成分。
林西西一日不掛根除，她一都不安，原野掛完電話，想來想去，連楊柳都走了，那以後這個地方，那林西西不更加猖狂了？
第二，赴約。
她前腳剛到，楊柳後腳跟就跟進來。
奇怪的是那女醫生居然不去上班，也在店裏。
楊柳警覺看了下女醫生，直到女醫生給我們上了食物，走遠了，他才緩緩開口。
楊柳張口就：“我之前騙了你。”
原野盯著這個目光渙散，身穿休閑灰色褲子，棕藍色呢子外套，把自己裹著嚴嚴實實的楊柳，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她臉迎合地抽笑一下，“你了騙我什麽？”
楊柳：“林西西失蹤其實一開始就是個謊言，雖然我一開始不知道，可後知道了，可我照她的意思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比如海鮮餐廳那，林西西讓我拖住你們.……讓你們深陷囹圄了。”
“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嗬嗬，有點意思。”原野有點欲哭無淚，“林西西失蹤，你失蹤，六子失蹤，難道都是林西西一手策劃的？她為什麽騙人？你明知道她騙了我，你為什麽還要把我往陰溝裏帶?你知道不知道我這些吃了多少苦？”
看著氣憤不已的原野，滿臉胡須，精神不佳的楊柳苦笑了起來，“林西西騙了我，才出現一係列的事件。林西西騙我，主要是想把我引誘去西村，然後抓住我。關於你和六子，林西西極有可能想洗刷自己的清白，然後才對六子和你下手。”
原野知道，計較和不計較已經發生了，現在是理清楚楊柳的口述，她要搞清楚林西西到底想幹什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解自己的對手，才能想出更好的方案才根除對方。
“那你之前什麽死後，什麽被關在洞裏？還有什麽屍體死了，人沒有死，好像還有什麽想死死不了，難道都是謊言？林西西是出於什麽某地這樣幹的？你可以從頭一開始和我講嗎？”
“半真半假。”楊柳嚼了嚼口中的蛋糕，索然無味地：“被抓是真，關洞是假，事實上，我一直被林西西關在西村，西村那個地方是個蟲窩，我昨剛從那裏逃出來。嗬嗬，蟲窩你應該不了解吧？後麵我會慢慢和你講。關於我，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準確來是那個世界的罪犯，由於某些原因，我從我那個世界來你們這個世界了。關於我能不能死這個問題，我當然能死，隻是在現世裏，我死不了，我就是猶如一個不生不死的靈魂存在，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