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來!我們大家一起玩個遊戲(15)
一聲方警官,男子的臉慢慢的變成了方警官,黑夜也變成了白,原野回到了之前一斧頭砍死的那個世界裏。
這裏環境優美,景色宜人,唯一讓原野膈應的還是那把砍死她,血淋淋的斧頭。
在變成這樣之前,她隻不過剛好是路過回家,一切來的太突然,原野阻擋事態的發展,不過她頭腦很清晰,能從中作梗的,要麽就是方警官,要麽就是黑衣人,根據她個饒推斷,還有多方麵的重合錯覺,原野猜使壞的人是方警官。
知道敵人是誰,又因自己已經翹掉了,原野來不及悲憤,又繼續踏上了各種‘演繹’各種舞台劇,一切如他人所願,她做了她能做的,表演她所能表演的,不管對方是什麽目的,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這樣沒完沒了吧?
隻要有點生機,原野想伸手抓住它。
恰好這個時候原野吃飽喝足,感覺自己特別的精神和清醒,她很樂意和眼前的人聊聊。
重新獲得了日,視覺明朗,原野堅毅的眼神裏毫無退縮之意,“殺了我,你也如願了,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
原野的時候,慢慢的往前走,對方似乎被她的舉動給驚到,連連後退,冬日裏的野外並沒有想象中的荒涼,反之有些生命力極強的野草在這個時候長的更加旺盛了,踩著粗柔的草葉片,她感覺她和普通的散步沒啥區別,甚至愜意中還帶著某些與生俱來的淡然。
不管是年輕人,年紀大的,還是孩子,就算你是警察,是父親,是友人,就算你是個神經病,那也是有抗神經病的藥物來抑製病情。
原野不信邪。
“你不的話,那讓我來。”原野突然停了下來,咬咬唇,苦笑了下,“林西西的事情,真的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和您一聲感謝。我的情況很複雜,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具體明情況,您應該有所了解。不瞞您,陳客警官您出事了,我一直不敢相信。”聊起太多的前不久的事情,原野突然低頭歎了一口氣,“其實也怪我,我就不應該來和鎮,不來這裏,就不會出這麽多這樣的事情了。”
發現對方不話,原野冷靜一會重新把頭抬起來,麵色淡淡,之前的各種複雜情緒在她重新抬頭的那一刻好像成為了過去,“你放心,我雖然是被你殺死的,我不記恨你,也不會找你尋仇!隻不過,我唯一遺憾的還是,我還有很多事情,很多心願沒有完成。如果,活著,其實我也不一定能完成心願吧!所以,死了就像活著,活著就像死了,這對我來沒有太大區別,我你作踐自己,其實我也是在作踐自己。”
對方還是不話。
原野覺得大費口舌好像意義也不大。
在她印象裏,現實生活中,沒有出事之前的方警官樂於助人,每笑嗬嗬的,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先是陳琳,後是方警官,因為蟲卵,蟲胎的關係,兩人都變的特別詭異,人不人鬼不鬼。
原野也懶得再去折騰了,她開始找了一塊平地,慢慢的坐了下來。
白總是比黑夜好,就算是有一群蟲子嗡嗡文跑來,她覺得她一點也不怕,見多了就不抗壓能力了,反正死都死了,難不成還能再死一次嗎?如果是她的關係,她現在死了,蟲卵蟲胎什麽的應該停下來才對,不應該繼續這樣胡鬧。
想的太多,原野顯然是困了,一坐下來就打瞌睡,從現實社會裏來到這個世界,又被方警官一斧頭砍死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原野靠在附近的一棵樹上,和往常一樣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了羅安川話的聲音,羅安川身邊還有胭脂,他們聊的全是原野傷情怎麽樣,什麽時候醒來,需要什麽藥物之類的。
夢裏的原野隻是笑而不語。
羅安川之後,原野又夢到了趙阿姨,趙阿姨據的情況有些複雜,記憶力的原野知道,趙阿姨那次見人之後突然死在了一家旅館裏,聽死相很慘,警察是情殺,具體情況,原野那個時候也不敢多問,整個社區裏傳的沸沸揚揚,好幾年過去了,偶爾還是有人提,在原野來和鎮之前,也有不少人聊著聊著會聊到趙老師。
來這裏之前,每次經過趙老師生前居住的房子,原野總覺得她還活著,即便是宿舍裏又來了新的主人,原野還是有那種很強烈的感覺。
趙阿姨出事後,那個女人更是囂張,原野都懷疑,區裏傳的,活該,不要臉的女人死有餘辜,蕩婦呀,和那個女人有一定的關係。
男女之間的事情,原野也不大明白,趙老師對她和她父親挺好的,但是這種情分隻是趙老師單方麵的,自從那個女人搬過來和她父親確定了關係,趙老師就不再和他父親來往了,偶爾碰到原野也會關心問問她一些學習上的事情,還邀請原野去她家吃飯之類的。
趙老師和原野偶爾碰麵了,多聊兩句被那個女人看到了,她都會跑去原野父親那裏告狀。
原野至今無法理解和原諒那個女人。
為什麽原野對那個女人怨念那麽深呢?因為,像她這樣的女人,連別人都死了,她還不肯放過別人,不停的用惡毒的語言,詞匯,詛咒原野的同時,還帶著趙老師一起罵。
那一次,是因為實習的事情。
清晨,原野剛剛起床洗刷,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那個女人趁著她父親出門了,逮住原野就坡口大罵,“你別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像你這種掃把星,總有一會想隔壁姓趙的女人一樣,被人砍死,不得善終。”
當然,原野也不是吃醋的,對方挑釁的目的是想把她早點趕出去。
這是她的家,她哪裏也不去,想把她送到外省去實習,估計這個女人沒少中間周旋,吹枕頭風吧!
對方詛咒原野,原野當然也會反抗,直到那個女人動手要揍她,原野一個閃躲,那個竹竿一樣纖細的女人直接撲了個空,對方準備在撲過來,原野開始跑回房子拿東西錄視頻。
如果她父親解決不了這個女人,她就拿視頻去報警,去宣傳,看看誰鬥得過誰,為了買那個錄像機,原野都不知道兼職打工刷了幾個碗。
回憶總是令人難受,原野不再回憶了,開始放空大腦。
在她放空大腦時又聽到了羅安川的聲音。
羅安川話的聲音真是好聽呢,很治愈,很有力量,就像一縷春夏日的晨曦,給人帶來光明和溫暖。
如果真的有一個美好的世界,她倒也挺向往的。
清醒的時候疲勞,睡著了和沒睡一樣,原野很快從夢中醒了過來,奇怪的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居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很清楚,這個地方是哪裏,之前方警官就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她和陳客警官來過這裏看方警官好幾次了。
更讓原野摸不著頭腦的還是她居然穿著一身不符合身材的病服。
從病服的規格上看,應該是方警官的吧!
由於事發突然,原野以為是自己的某種意念導致自己來了這裏,她開始想其他的事情,可不管她怎麽想,她還是在這裏,這可把她給嚇壞了。
她把衣服給拉起來,準備出病房外麵看看,病房門被人推開了,先進來的是女護士,隨後是醫生。
這個醫生原野認得,他是陳醫生,是陳琳的遠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