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蟲胎最終篇,任意生長的荊棘(17)
現在是進退兩難,相對於原野的各種不安,耿六月看起來特別的平靜,等飯桶它們回來的時候,原野和耿六月還在僵持著。
他們的關係很特殊,飯桶是吃耿六月的,喝耿六月的多了,都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軟,這點空間,它們還是要給原野和耿六月他們的。
一開始,原野想起來去別的地方,耿六月不讓,到了後麵,似乎耿六月也沒有攔住原野的地方,不過嘛!原野走哪裏,耿六月跟到哪裏,就像個跟屁蟲一樣,有時候原野走著走著,會莫名的回頭怒視他,耿六月倒是氣的一塌糊塗,耿六月看上去並不是一個楞傻子,也不知道怎麽了,她走哪,他自然而然的跟過去了。
在原野的心裏,她雖然低著頭一直往前走,可心裏頭明白的很,既然耿六月也已經過來了,說明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複雜,她也不清楚自己會在這裏呆多久,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她今天肯定會趁著天黑之前下山,這荒郊野嶺晚上留在這裏肯定不安全。
至於下山之後,第二天什麽情況也隻能另議了。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如果不出意外,鸞鸞極有可能會把她又帶來這裏。
從半山腰走到山底,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左右,路上碎石很多,原野一路上也是磕磕絆絆,有時候需要耿六月去幫扶她,幫她,她肯定不拒絕。
有時候過於貼近,原野也有些尷尬,耿六月倒一點也不介意,看到原野尷尬,耿六月會冷不跌的說了一句,“你臉紅什麽?”
她哪裏臉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各種失態,原野扶扶額懟了他一句,“你想多了吧!”不過也是耿六月想多了,這天那麽熱,走了那麽長的路,臉稍微紅一點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這耿六月分明就是想故意刺激她。
就算不是天熱的原因,她一個是有男朋友的人和以前還有過奇怪一層關係的人拉拉扯扯的,這肯定也不好。
就在原野想盡辦法掩飾自己之際,山腳下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物種。
原野隻是聽到一些嗡嗡嗡聲,還來不及看清前方來的是什麽,誰知道耿六月突然間把她拉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蹲了下來。
靠的太近,對方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原野的臉上,原野有點癢,在她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去,還特意把頭從對方的脖頸之下拉出一段距離,再去抬起頭來小看了一眼問他,“什麽情況?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怎麽看到了一堆又是黑又是白的東西一截一截的。”
她是在確認,同時也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剛剛所看到的那個方位,重要是現在看過去,那個地方什麽也沒有,原野很確定自己並不是出現幻覺。
看耿六月沒有回她,她又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該來的都在往這邊趕,耿六月顯然對原野的不安分有些不滿意,小聲,“噓!”了一下,發現原野還是時不時抬起頭來看他,他有點忍無可忍一隻手把原野給原野摁在自己的懷裏,一隻手伸出來捂住原野的嘴巴,而原野現在是被他窩在他滿懷裏,從上到下就那樣的抱住,無法動彈,同時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體溫熱度和心髒的的普普通通聲嚇得不輕。
耿六月老是這樣分不清局勢和男女有別的這種關係,總是讓原野猝不及防,也許是她想太多了,原野有點懊惱的在耿六月的懷裏掙紮了下,很快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那些事情。
她一開始看到的那群東西應該是跑開了,不過,奇怪的還是耿六月的……原野還是憋不住問他,伸出手來,慢慢掰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它們是不是藏起來了。”
耿六月長歎一口氣,“它們不是藏起來了,而是沒有走遠。”
原野疑惑不已,帶著幹澀炙熱的各種複雜情緒,繼續問他,“好吧,那我怎麽沒有看見,他們什麽時候走開啊,我們這樣……我很難受。”
耿六月何嚐不是這樣,原野什麽反應,他也是什麽反應,這種感覺和以前很像,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詞匯來形容的,他好像並不討厭這樣,加之應該是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男女關係本來就是複雜,不過這種複雜的感情很讓人討厭,會使他有時候也控製不住自己。
等那群東西走遠,耿六月很快把原野從自己的懷裏扯開,這個時候,兩個人一個後背濕噠噠,一個卻胸口濕漉漉的一片。
麵對這樣的事情,兩人習慣了默不作聲來掩蓋彼此的尷尬。
原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問了之前沒有解開的疑惑,“你怎麽也來這裏了?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麽在這裏嘛?”
耿六月是追著那群鸞鸞到了原家鬼屋,親眼看到那群鸞鸞把原野搬到了這座荒山,比起她的無知,他當然知道些什麽。
耿六月麵色溫溫,“我當然知道些什麽,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會來這裏?”
他是故意這樣問的,看看她是不是和平時一樣當個小騙子,誰知道和他所料的一樣,“我這裏嘛!情況很複雜,一言難盡,不過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我發現你一個普通人什麽事情都要插一腳。”耿六月說的也沒有錯,如今浮現出真正身份的陳琳是那個世界水生物的什麽族長的女兒,他在陳醫生的口中竟然是火生物一族的人,耿六月的懷疑,好奇,各種疑惑也不是沒有道理,加上原野和原家鬼屋的金婆婆的關係很特殊,他想到這裏,忍不住悄悄打量這個快步走到他麵前的那個女人,嬌小的血肉之軀,平日裏也沒有看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耿六月把原野給逗樂了,“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來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