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蟲胎最終篇,任意生長的荊棘(29)
該死了也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也已經死了,本來可以不用死的也死了,這個看起來明明朗朗,朝氣蓬勃的世界,可生命在這裏確實如此的脆弱,如果不是幾十年前的那一場事故,她本應該擁有一個完美,美滿的家庭,可惜一切都變了,變的破敗不堪,變得如此的灰暗,隻是三十出頭的她變成了一個失去孩子,失去丈夫的寡婦。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然而也開始再次結束和凋零。
回到w集團,愛花小姐回到辦公室簡單的批閱了一些辦公文件,簽了一些看起來很重要的文件,鋼筆快速的在黑子白紙的文件上寫上她的名字,這些文件大部分已經被她手下的一些助理,一些副總一層一層的批閱簽字過,到了她這裏已經算是最後一道工序了。
有些是要花錢的,有些是別人要給她送錢的,五花八門,以前,她偶爾還會看看,不過最近她的煩心事太多了,看和不看意義性不大。
很多年前,她通過一些渠道,得到了一個很驚人的消息,那段時間她正出於最悲痛的時刻,一個完好的三口之家就剩下她一個人,本來也想尋死的她就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才苦苦的掙紮了二十多年,創辦了這家公司,積累了一些財富。
二十多年前,在一次偶爾的事件裏,她碰到了她的老前輩,這個老前輩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人是可以複活的,可以通過蟲和人的靈魂接合,再通過一些非法的黑禁術,做一些祭祀,從而人和蟲融合到一塊,變成人蟲。
人蟲這個概念很模糊,也就是說,它完完全全可以以人類的形態來生活,擁有那個死亡靈魂的外形,大腦,思維,以及記憶。
當時得到這個消息的愛花差點興奮的暈厥了過去,人往往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覺得值得珍惜,即便這個東西已經不是原來的東西,已經破敗不堪,已經大同小異了,可隻要這樣的東西還存活著,還能站在我們的麵前,我們都會最珍視,最寶貴,最疼愛的一麵去包容它,不會因為某些東西的變異好變化而唾棄。
既然還有複活的機會,那她何嚐不試一下呢?
她最初的本職不是企業家,而是本來就是從事非人類活動的一些普通人類,也就是我們現在口中所說的奇人異士。
她通過一些關係找到了一些相關的人,然後從那個世界找到她的孩子和丈夫,不過唯一和可以放心的還是,早在耿六月下手之前,她已經把耿六月的眼線給收在賬下了。
處理好了一些文件,她開跑車甩了幾輛車,終於上了高速。
小和鎮這個地方不大,但是長期留下來把這裏當做家鄉的怪物倒是不少,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愛花把重要的東西放置到了其他的城鎮,雖然不是很遠,但是那裏很安全。
為什麽說會很安全呢?
原因很簡單,她的家鄉在那裏,她的師父也在那裏,有他師父在的地方,即便是想來找事的人,沒有幾個過來的還能回去的。
派人跟蹤她的那撥人,愛花懷疑至少有兩撥,一波是林西西上頭派來的人,一波是耿六月派來的人,耿六月派人來跟蹤她,愛花小姐覺得多少還是情有可原,隻是林西西上頭派人來跟蹤她,這一點說的過意不去。
為什麽會這樣說?
昨天晚上愛花小姐和耿六月較量了一個晚上,早上稍微睡了三五個小時,中午醒來簡單的批閱了一些文件,下午便開著回到她自己的家鄉,按道理說她應該需要下午再睡一會兒再出發的,可是,為了防止出現變故,她不得不早點出發,即便現在很困,行駛高速也很危險,可她沒有選擇。
她必須要複活蟲胎,必須要複活她的丈夫和孩子,哪怕是付出天大的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想到林西西上頭過來跟蹤她,愛花小姐額頭涔出了一些熱汗,她實在想不通給予她種下蟲胎種子的人,會背地裏跟蹤她?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不管什麽目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絕對不允許別人來妨礙她,想到這裏,愛花小姐加大油門,直接在高速上飆車了起來。
她什麽都沒有了,可她現在什麽都有,有地位,有權勢,有金錢,有香車美男子。
可她唯獨沒有了親人,父母前幾年也老死了,那些本來可以陪著她一起成長,一起變老的早在她父母之前走的更早了。
想起了許多的悲傷往事,愛花小姐發現前麵有輛比較礙眼的黑色車輛,她直接在隧道裏麵直線變道超過了她。
以她這樣開車的速度,用不了一個幾個小時就到了她師父的家。
她師父的老公是個老領導,據說比耿家那老爺子還要大了幾級,整個省市,甚至周邊的幾個省份的領導人都會賣給她師父老公一個麵子。
這也是為什麽她生意起來能這麽快,而且被發現有些假的賬目了,被抓了,還能安然無恙的放出來,這個事情之後不了了之的關係在這裏。
權勢這個東西很誘惑人呢?
在金錢麵前,權勢是高高在上的,同樣,權勢一樣被金錢給誘惑。
愛花小姐把車停到一個老單位的麵前,回想起這些年,她一直都在規規矩矩做生意,像那些所謂的假賬也基本上都是被誣陷的,那些能罰錢的,她有的是錢罰,根本不需要其他的人幫忙。
但是,幾天前情況有點特殊,她正在複活蟲胎,不能被幹擾,因此才給她師父的打了那通電話。
這不,她又欠下了她師父一個人情。
她師父什麽都不愛,唯獨喜歡那個世界的東西。
愛花小姐把車子停好,提起她的黑色公文包,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開始上了樓。
雖然身份不一般,可她師父一家子從一開始就住在這裏,有所有人的疑惑和她的疑惑是一樣的,都不大明白他們為什麽不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