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江兄......啊這......
飛過混沌之門，江臨便正式邁入了妖族下的大門。
勝遇的速度也是降了下來，念念和清漣以及玖依則是被江臨收入了至尊魔戒中，以免出什麽意外。
而且至尊魔戒空間很大，江臨還特意放了好多本故事書以及桌遊，足夠她們玩耍了。
“這就是妖族下嗎?“
看著周圍的環境，江臨感覺好像也就那樣啊。
同樣的空，同樣森林，就連荒野都是同一個顏色。
這和江臨想象中的那種猩紅的空，殘紅的落雲不太一樣。
甚至江臨還以為自己一進妖族下，就會遇到什麽“此路是我開”的老強盜呢。
“江兄，我突然想放水了，怎麽辦？”
“勝遇兄，我們再忍忍，這荒郊野嶺，就算是勝遇兄你放水也沒觀眾啊！我們要做，就要做那最靚的仔！
相信我，沒有水比我更懂噴水了。”
“好的江兄！我信你。”勝遇點了點他那一顆巨大的鳥頭，“那江兄，我們現在去哪裏？”
“先隨便找一個城鎮吧，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不過我們先把修為壓到洞府境。”
“嗯。”
勝遇點了點頭，和江臨一起將境界壓製。
畢竟元嬰境太過招搖，洞府境剛剛好，不定還能扮豬吃老虎，體驗一把穿越前輩蕭火火的快感。
所以洞府境這種不高不低，還可以隱隱顯聖的境界簡直賽高。
不過就當江臨和勝遇同時掩蓋境界的那一刻，突然間，空中傳來幾聲巨大的鳥叫聲！
“哈哈哈！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然有洞府境練氣士和異獸血脈！”
抬起頭一看，就是一隻的黑色巨鷹空襲而下，讓江臨和勝遇一臉懵逼。
也不知道這位老兄哪裏來的如此大的勇氣，還是見到境界比自己低之後，整隻鳥之後就忍不住了？
江臨也沒多想，當這隻黑色巨鷹朝著江臨一掠而過之時，江臨隨手一劍一揮，從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緩緩蔓延，最後鳥首分離，墜入山林之中，連自己怎麽死的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臨沒有去取這一隻龍門境妖獸的血脈，而是心湖傳音讓勝遇兄飛遠一點。
待到勝遇飛離一裏的距離之後，江臨以靈力聚在眼中觀察。
果不其然，那些對於黑鷹屍首早就蠢蠢欲動但是恐懼於江臨的異獸終於是忍不住了，朝著那龍門境的黑鷹一衝而去。
有的啃食黑鷹的血肉，有的爭奪黑鷹的妖丹！然後爭著爭著就打了起來。
比較弱的殺了最弱的，比較強的來了又殺了比較弱的。
最後在那邊森林，幾隻已經是入了中五境、有靈智的妖獸開始廝殺，已經是到了除非最後一隻妖站著，否則是不會結束。
這是江臨所沒有想到的。
但是卻又合乎情理之中。
畢竟這是妖族下。
傍晚，江臨和勝遇來到了一座妖鎮。
入城之前，江臨從係統中買了幾枚“翻譯丹”，給自己和勝遇吃下。
由於念念和姨子發出了強烈的抗議，表示要出來玩，和江臨在一起，江臨也沒法子。
覺得這種的邊境宛如新手村的城鎮確實也沒什麽危險，便也答應了。
再把“翻譯丹”給念念和姨子喂下。
吃完之後不僅可以聽懂妖族下的語言，更可以得一口純真的妖族下的方言，這樣就比較難發現自己是外鄉人了。
最後再嚴肅地告知念念和清漣隻能妖族下的方言，不能用浩然下的雅言之後，江臨便和勝遇入了城鎮。
鎮子的入城費也很是“親和”，中五境的人與妖不需要繳納入城費，但是下五境的人或妖就要繳納一筆費用，至於凡人，那入城費則是要翻上一番。
一入城，江臨便是眼前一亮！
這就是妖族下嗎？
街道上穿著很是清涼的獸耳娘走來走去，那狂野的穿著有些像是原始部落的衣服，就是用簡單的麻布甚至是不同種族的獸皮包裹重要的部位，很是狂野。
那一條條不同的尾巴晃來晃去，毛絨絨的耳朵簡直就像是二次元的獸娘國度！
雖然浩然下也有獸耳娘，但是都被世俗傳統束縛了，穿的很是端莊閨秀，與這種野性是截然不同的。
除此之外江臨還看到了少許的人類。
這些人類有的是有修為在身的，大多是下五境，少部分是中五境，就算是中五境界也都集中在洞府與觀海。
也有的人類看起來就是奴仆下人，他們走起路來很是心，生怕把誰給撞到一樣。
甚至有的修為高的修士好像很是囂張，你竟然可以看到她們給三名獸耳娘戴上了項圈！
當然，你也可以看到妖族男子身後跟著好幾名姿色不錯的人族女子，同樣是手上帶著鎖鏈。
而那人族修士和那妖族修士就這麽相對路過，彼此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好像他們奴隸的不是他們的同胞一樣。
看到這一幕，身為人類的江臨和妖獸的勝遇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把這兩個人狠狠揍一頓！
由於都是年輕衝動的夥，江臨和勝遇還真的這麽做了。
為了不讓念念和清漣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江臨將念念和清漣放回至尊魔戒（玖依死活不進去）。
然後江臨和勝遇分別把那妖怪和人族修士按在地上摩擦，揍的不成樣子。
可是就當江臨錘到一半，勝遇依舊是使勁地揮著他的翅尖扇著那人族修士的臉的時候，江臨抬起了頭。
在江臨與勝遇的身邊，已經是圍了不少的人族與妖族。
他們眼中沒有任何一點的製止神情，好像這種事情皆是理所應當以及有趣。
再看了一眼那幾名奴隸的人族女子與妖族女子，她們皆是跪了下來緊緊抱在一起，不停顫抖著.……
在她們的眼中，江臨看到的隻有恐懼，因江臨和勝遇帶來的恐懼。
“勝遇兄，停一下。”
江臨鬆開了那妖族男子的衣領，已經是昏迷的他倒在了地上。
“怎麽了江兄，我還沒打夠呢。”
再用翅尖扇了那人族男子一巴掌，勝遇也是放下翅膀。
江臨起身，走到她們的身邊，她們俯首趴下，身子不停地顫栗。
“我可以殺了你們的主人，也可以不殺，但是這個選擇留給你們。”
看著她們，江臨以妖族下的方言緩緩道，聽起來與本土人無異。
“現在，抬起你們的頭，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聽著江臨的聲音，她們不敢違背緩緩抬起了頭。
“我數三下，如果你們沒有回答，我就殺了你們的主人。
三.……”
“還請兩位大能手下留情，饒我們主人一命。”
江臨才剛剛數了一個數，人族奴隸女子與妖族奴隸女子一齊俯首請求道。
聽著她們的請求，江臨麵色毫無波動，但是勝遇已經是呆住了，他怎麽都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
“我知道了。”
江臨起身，一腳將那人族男子和妖族男子踹醒，眼神睥睨，宛如囂張跋扈的帶惡人。
“本公子今玩得盡興，交出你們所有靈石，然後滾。”
那人族男子和妖族男子趕緊將自己身上的儲物袋畢恭畢敬的放下，然後帶著她們不緊不慢的離開了。
是的，就是不緊不慢。
在他們的眼中，江臨沒有看到任何的憎恨，好像是理所應當。
隻不過他們走了沒多久，找到了一個幾個境界低的修士，然後將他們身上的靈石全部搶了過來，全部都在江臨眼皮底下進行。
“江兄.……啊這.……”
勝遇走到江臨的身邊，很是不解。
“勝遇兄……這就是妖族下嗎？”
江臨緩緩歎道，聲音中聽不出悲喜。
看著江臨那英俊的側臉，勝遇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腦子裏隻有放水，但是實際上智商本來就不低的他明白了江臨的話中意。
確實，勝遇知道，如果自己想，那憑借自己和江兄的實力，別是收拾這兩個修士，就算是自己把這座城鎮占領又如何？
可是正如江兄所。
那有如何呢？
這就是妖族下嗎？
這就是妖族下啊！
先不自己和江兄是初來乍到，來了這妖族下舉目皆敵。
放眼望去，在這街道上，人族奴隸人族，人族奴隸妖族，妖族奴隸人族，妖族奴隸妖族。
就算是自己解放了這座城鎮所有被奴役的妖族與人族又如何呢？
或者自己和江兄可以暫時庇佑這座城鎮的奴隸。
可是自己和江兄庇佑得了他們一時，又如何庇佑得了一世？
就算是自己給他們靈石，讓他們安業下來，可是自己一走，這城鎮很快就會易主。
他們又守得下來嗎？
甚至待到那些修士背後的宗門一來，他們一切隻會更慘而已。
最後，窺斑見豹，這座城鎮隻不過是妖族下的一個縮影，是妖族下的一角罷了。
除非是自己改變整個妖族下。
否則一切皆是徒勞，一切都在無勞的循環。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妖族下，殺了她們的主人，那她們也就失去了庇佑，如何能活？
不是落入他人的手中就是更悲慘而死。
甚至在江兄給出選擇，她們瞬間就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明她們連最後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所以她們才回答地如此果斷。
對於她們來，已經是接受了“奴隸身份”的一切，甚至覺得自己“因為弱被奴隸”是經地義的事情，
甚至不用他人來搶奪，她們估計就會去尋找強者倚靠，隻為了自己能夠活著，而重新回歸原樣。
現在，她們想要自己的主人活，至少明，“她們”認為自己的主人已經是“不錯”。
雖然有些荒唐，可這就是妖族下的大勢。
所以江兄再故意收取靈石，表現出“我就是看你不爽就打你”的無理模樣，更是避免她們的主人察覺是因為她們而導致的無妄之災。
他們不會懷疑江兄的理由，
就比如江兄剛剛放過了他們，他們走的不緊不慢，眼中沒有任何一點報複之意，轉身就是去搶比自己弱的人來彌補剛剛的“損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在妖族下，你要做什麽隻需要一個理由。
那就是你足夠強。
僅此而已。
……
繼續往前走，接受不了妖族下價值觀、也不打算接受的江臨和勝遇繼續往前走，打算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結果走到還沒一半，一隻脖子上全是鬃毛的獅妖擋在了江臨和勝遇的前頭，在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鎖了靈竅的妖族。
“有什麽事？”
江臨的心情卻是有些不好，這個地方讓他很是水土不服。
江臨感覺自己那三好少年的價值觀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獅子獸指了指江臨肩頭正在睡覺的玖依：“道友，我看你肩頭這隻狐狸很不錯，該不會是傳聞中的白狐吧？”
（不是皮毛是白色的狐狸就是白狐，因為市麵上有很多用秘法改變普通狐族發色的白狐存在，專門騙那種境界低下的修士或者是凡塵有錢人。）
“是白狐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看著這隻修為有龍門境的獅子，江臨淡淡道，眼中的厭惡已經是滿溢了出來。
“我看你們剛剛打那兩個廢物的時候，是觀海境的修為吧？”
獅子獸笑道，
“我雖然是觀海中期，但是打你們兩個也比較費勁，但是這隻狐狸我又想要。
我也不讓你們白白損失，這幾個觀海境的廢物就給你們了，來換你那隻狐狸，如何？”
“哦？如果我肩頭是真的白狐，就憑你身後的他們，也想換？”江臨也是有些氣笑了。
“子，老子今不想打架。”罷，這隻獅子獸伸出手就要抓向江臨肩頭的玖依。
“但是我今很不爽啊。”
江臨搖了搖頭，就當這獅子獸的爪子距離玖依還有三寸距離的時候，他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咚！”
這隻獅子獸的嘴角已經是溢出了鮮血，跪倒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江臨的一縷劍氣在不到一息之間，摧毀了他體內的靈竅與長生橋。
“你……你不是觀海境……元.……元嬰……饒命！前輩饒命！”
獅子獸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嗯，我饒你一命。”
江臨沒有再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著。
隻不過在路過那些被鎖住靈竅的奴仆之時，一陣劍氣掠出，解開了他們封鎖的靈竅。
“我饒你是一回事，他們饒不饒你，我就不知道了。”
江臨輕輕堵住了玖依的耳朵，沿著街道走著。
未等江臨走出街角，便傳來了獅子獸淒慘的叫聲，獸血順著石縫緩緩流淌。
而在這街道之上，所有妖與人都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自己的行程。
原來。
這就是妖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