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我也能這麽做嗎?
夜晚,江臨等人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除了一些大妖治下,勉強有規矩的國家城鎮之外,妖族下的客棧基本上就沒有幾個正常的。
不過江臨釋放了劍氣給予了警告之後,店家的眼神就收斂了許多。
夜晚,清漣已經是躺在床榻上睡著,江臨和舞愫愫則是麵對麵坐在桌前。
在他們的中間放著一隻被江臨洗白之後潔白勝雪的玖依。
之所以江臨和舞愫愫夜深還在同一房間,就是因為江臨想要舞愫愫幫忙查看一下玖依目前的狀況如何。
在食夢宮,玖依喝飽了那月泉之水之後明明神魂就已經完全是聚合了的,可是現在還沒有醒,江臨勘測了玖依的身體也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現在隻能讓擁有十二目蝶血脈的舞愫愫幫忙看看了。
許久,舞愫愫收起了背後的十二蝶翼,眼眸緩緩睜開,汗水已經是在她潔白的額頭上冒出。
“怎麽樣?”
江臨緊張地詢問道。
“哼。”
舞愫愫很是不開心地扭過了腦袋的。
“公子讓愫愫幫情敵的忙就算了,畢竟這白國主也算是愫愫的半個盟友,可是妾身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公子就不慰問慰問妾身嗎?”
“”
看著舞愫愫傲嬌地轉過了腦袋,雖然江臨也是有些無奈,但是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畢竟這個時候愫愫還有心情開玩笑鬧著脾氣,也就明玖依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辛苦了。”
江臨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拿起自己那充滿二次元畫風的“肥宅手帕”輕輕為她擦拭著頭上的汗珠。
“嗯嗯。”
沒有想到江臨會如此主動的舞愫愫臉頰微紅,雙手放在大腿上捏著裙擺,乖巧地模樣與白俏皮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國主並沒有大礙。”微紅著臉的舞愫愫輕聲道,“想容的月泉之水確實有效,神魂已經是凝聚起來。”
聽著舞愫愫的話語,江臨手指捏著下巴,眉頭皺起,陷入了思考。
看著他為其她女子如此上心的模樣,就算舞愫愫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理由羨慕與妒忌,可是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些的失落:
“公子不用思考了的,愫愫知道公子精通醫家藥理,可是這並不屬於醫家的行列了,白國主身體與神魂皆是無礙,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根據公子要做的,便是喚醒白國主。”
“如何喚醒?”
“這個嘛”舞愫愫陷入了為難之色,但是看著江臨的眼睛,舞愫愫輕輕一歎,還是決定出,“根據愫愫的了解,若是要喚醒白國主,需要到白國主大道親和的地方,然後還需要”
“還需要什麽?”
“還需要白國主的生辰八字以及妖族真名!”
最終,舞愫愫看著江臨的眼睛出了一切。
對於舞愫愫來,要找一個靈力極為充沛且與白玖依大道親和的福地洞確實不難,可是難的是白玖依的生辰八字以及妖族真名!
對於一個妖族來,妖族真名就是根本,就算是父母將其生下來取好真名,讓真名刻入靈魂之後,也是要抹除對於自己兒女真名的記憶,以免他人從自己這邊知道子女的真名,而對子女造成影響。
其中的生辰八字也是妖族絕密之一。
總之真名與生辰八字就算是夫妻之間,一輩子都不一定會知曉。
而當時白玖依隻不過是和公子假成親,又怎麽會將真名告訴給他呢。
所以舞愫愫害怕當自己出這個事實之後,江臨會絕望。
沒有什麽比有了希望之後再給予人絕望更可怕的事情了。
“公子,就算是不知道白國主的真名與生辰八字,也不是絕路了,不定”
“不定我真的知道”
當舞愫愫想要勸慰江臨之時,江臨緩緩開口道。
“公子,知道?”
舞愫愫睜大了眼眸。
“嗯。”江臨點了點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當初在假成親之時,江臨去白帝國行宮接白玖依的時候,那一道刻有玖依真名與生辰八字的庚帖化為一抹靈力沒入江臨的腦海,甚至是刻入江臨的神魂之中,就算是江臨想忘記都忘不了。
當時江臨也沒有在意。
他也知道妖族真名和生辰八字的重要性,覺得玖依隻是走個形式,不可能把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訴自己,畢竟這兩者就連親生父母也是要抹除記憶的。
但是現在一想,萬一那刻入自己靈魂印記中的庚帖是真的呢?
“愫愫,如果我知道了玖依的生辰和真名,那麽有什麽地方可以喚醒?”
“這個”舞愫愫低下眉頭認真想道,“白國主靈力屬寒,精通修煉的是本命神通的至冰之法,所以極寒洲的寒雪宗那一處禁地古跡可能是最好的道場!”
“極寒洲嗎?”江臨微微思量,“我知道了,多謝了,好像我欠你的人情越來越多了”
“既然如此,那公子就以身相許如何?正好我父皇歲數已大,萬妖國正缺一個國主哦。”
“別鬧。”江臨輕輕點了點舞愫愫的額頭,女子肩頭微縮,很是可愛。
“明應該就能到羅刹閣了吧,你先好好休息吧,所有的人情我會記住的。”抱著玖依,江臨起身離開返回自己的房間。
江臨本以為她又要拉著自己的衣角,然後自己要費一番力氣才能走。
但是難得的是這一次她隻是站起身欠身一禮,乖巧地讓江臨離開。
“或許她是真的累了吧。”
江臨心裏想著,也沒有過多在意。
當房門關上,她依舊坐在木凳之上。
趴在桌子上,山峰也是壓在桌上,一縷發絲劃過女子的耳畔,輕輕曲卷於桌麵上。
“將真名告訴自己所愛之人嗎?”
舞愫愫白皙細膩食指輕輕沾染青碧茶水,漫無目的地在桌麵畫著圈微微停滯的雙眸不知在想著什麽。
“我也能這麽做嗎?”
女子自問著。
可是很快,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緊緊抱著自己,腦袋埋入胳膊之中,發出悶悶的而又失落的聲音。
“怎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