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私奔

  “這簪子上有個月字,這是當今戰神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你與當今戰神有關係?”信義半信半疑。


  戰神?


  臥槽,好像把禍闖大了了!

  她假裝吃驚,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一臉茫然的喃喃道:“當今戰神?你說這簪子是當今戰神的?我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大官人您還在唬我?叫我如何能相信?”


  說完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逼出晶瑩的淚珠。


  信義被她這真真假假的模樣還當真騙了去,微微拂了拂袖,表情凝重:“本官經常出入皇宮,難道還不認識這東西?王爺怎麽會得花柳,朝野皆知,王爺他不近女色,就算是婚配……就算是婚配,那些女子也架不住王爺的氣命,死在途中,根本不曾接觸男女之事,你可不要信口汙蔑!”


  輕煙色心想:對不起了,那位戰神爺,借您的身份用一用,反正您也是個克妻的命。


  日後有需要的地兒,她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感覺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悲情音樂,她順勢倒在地上,左手按住心髒,裝出隱隱作疼的模樣,聲音作抖,好像悲痛欲絕:“原來這真的是戰神的東西。軍隊裏麵不幹不淨供士兵享樂的女人那般多,誰敢說所有的女人都是幹淨的。可憐我這清白之軀,將軍倒是風.流快活了,留我一個人麵對悲慘的下半生,這可怎麽活啊……請大官人娶了我吧,反正二娘也是讓您霸王硬上弓,官人……你,你別走啊,官人,救救我,嗚嗚——”


  信義嚇得連退三米遠。


  他縱然喜歡美人,也是喜歡清清白白的美人。


  這個瘋女人剛剛說自己有病,還有那一段有些扯淡的故事,他本是不信的。但這簪子,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對是王爺的東西。


  他曾經在王爺的母妃,也就是當今太妃的頭上見到過,後來這簪子傳給了王爺,有非一般的意義,不可能隨便賞賜人。


  不論輕煙色說的和王爺的往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她手中有這麽一支簪子,勢必和王爺的關係匪淺。他要是碰了王爺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現在隻能暫時放棄娶小妾的念頭,至少要查明她和王爺的真實關係再說。


  可他不想和因為一個女人和戰神交惡!


  不行,要快點撇清關係。


  信義轉身快步離開了廂房,心中還想著,當今戰神傅星塵,居然有花柳!?真是個天大的秘密!


  ……


  輕煙色瞧著人走遠了,才安下心來把玩著手中的簪子。


  沒想到這簪子居然和戰神王爺有關係。


  根據原主的記憶,長安城裏確實有這麽一位名聲響徹天下的王爺,他戍守邊疆保家衛國,攻無不破戰無不勝,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永遠的戰神。


  和戰神搭上邊,那就是堪比免死金牌的護身符。


  雖然不知道這位戰神長什麽樣子,但是他現在正在邊疆打仗,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那信義以為她和戰神有情分,所以不敢碰她,估計也不會把她“不是”清白之軀的事情到處亂說,但恐怕會調查她剛剛說的話。


  如果被他發現,她和戰神其實沒什麽關係……


  不管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說記錯人了。


  趙氏進來的時候,輕煙色正在整理衣衫,當下便以為事情成了,喜上眉梢,笑吟吟的說道:“如今生米煮成熟飯,你不嫁也得嫁。”


  輕煙色瞬間從床上爬到地上,然後抱住了趙氏的腳,聲音淒淒慘慘,“二娘,怎麽辦,剛剛那個男人糟蹋了我,我沒有清白了,我再也不是清白之人了,二娘你要為我做主……”


  輕煙色這是將計就計。


  趙氏一門心思要把她嫁出去給自己的兒子謀福利,沒了信義,也會有下一個。


  倒不如讓她以為事情已經成了,至少這段時間她不會再安排些其他什麽人。


  二娘抬了抬腳,蹲下來假意憐愛,道:“你放心,那信義對你做了如此齷蹉的事情,咱們一定要向他要個說法,咱們輕家也不是好惹的!不過,如今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軀,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這信大人好歹也是一品大官,不如就趁此嫁了那信義,好好當個官夫人?”


  軟硬兼施,做足了一副好人的模樣,要不是聽見外麵的下人們對話,她還當真被二娘這副我這都是為你好的嘴臉給騙了去。


  輕煙色抬起臉,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假裝倔強又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那信義忌憚著王爺呢,就算她這頭答應了,也要看信義答不答應。趙氏這如意算盤可打不響了。


  趙氏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有任何不妥,隻以為女孩子家家沒了清白便六神無主,好騙。


  “不過奇怪,信大人走的時候為何沒有說關於多久來迎親這件事?”趙氏問。


  輕煙色立馬柔柔弱弱的回答:“大抵是因為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以後略有些愧疚,所以不想聲張。估計他在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了,就等到時候就選日子來迎親。”


  趙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哪兒不對,但是又從她臉上找不出絲毫的破綻,便沒有多問,隻道:“那這些日子你得好好的在府內呆著,等著信大人過來迎親。”


  ……


  當天晚上,輕煙色正在熟睡的時候,恍惚感覺到一陣冷風灌耳,瞬間打了個激靈醒來了。


  果不其然,正在自己床榻麵前,正有一個男人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目光灼灼,穿著洗的泛白的青衫,眉目清秀,似有話要說。


  輕煙色往後麵靠了靠,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大晚上來我的房間?”


  看著她眼中的陌生,男人急切而又小聲的說:“煙色,我是澶郎啊,你不認識我?”


  他眼底劃過一絲傷痛。


  “澶郎?”抿著這兩個字,又開始在記憶裏麵搜索了一番。


  澶郎是原主的老相好,兩個人在一起好似有段時間了。


  這澶郎以寫書法賣畫兒為生,收入微薄,上有老母,體弱多病,日子過的相當艱苦。


  原主自殺,也有種殉情自證的意思。


  沉思著的輕煙色回過神來,瞬間轉換了表情,輕咬下唇,對上澶郎盈盈目光,她低下頭道:“澶郎,不好意思,我剛被嚇醒,所以大腦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有事情!”說到此處,他竟然握住了輕煙色的手,然後言辭鑿鑿的說:“我想通了,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想嫁給輔國大臣當小妾嗎?我決定要帶你一起走,咱們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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