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然反應
雖然不知道這鳥是哪兒來的,但是直接來說,還真的算得上是寶貝,這鳥兒十分罕見,好像在這個北燕國是很少看見,估摸著也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孤陋寡聞了。
一路上,逗逗鳥吹吹口哨什麽的倒也不亦樂乎。
“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到,今日將軍府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吱吱不說還沒注意到,一說,輕煙色放了小鳥以後,看見將軍府的人竟然都偷偷的盯著自己,怎麽,今日,她眼睛裏麵的眼屎還沒有弄幹淨?還是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什麽的?
應該都沒有才對,轉身詢問了一下,吱吱:“吱吱,你瞧瞧我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吱吱搖搖頭,“沒有呀,小姐。”
兩個人走到大堂,才看見裏麵言真跪在地上,聲音堅定的說道:“將軍,這庫房是言真保管不力,以至於讓將軍丟了最心愛的玉盤和朱玉棋子,這份罪名屬下應當背負才是。”
傅星塵沒有說話,臉黑黑的,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吱吱拉了拉輕煙色的衣角,微微的說道:“小姐,好像是因為咱們……”
輕煙色走上前去,硬著頭皮,“將軍為了何事而發愁?”
明知故問,但是此事還是要先把事兒給摸清楚,摸清楚了以後才能對症下.藥不是?
言真壓低了聲音說道:“將軍府內庫存裏麵的玉盤和玉棋不見了,那是將軍一個好友所贈,眼下不見了,是屬下的職責。”
輕煙色尷尬的咳了一聲,道:“難道今日……那個守庫房的侍衛沒有告訴你們嗎?”
言真奇怪的說道:“告訴我們什麽?”
輕煙色吞咽了一口口水,“那個,玉盤,被我,給拿走了……”
言真錯愕,傅星塵則是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壓了壓怒氣,低聲道:“拿到哪兒去了?”
“送……送人了。”
傅星塵的聲音好像被染上了一層慍怒,他看著輕煙色,又問道:“送給誰了?”
輕煙色不敢遲疑,回答:“送,送給澶郎了。”
傅星塵冷笑一聲,“本將軍的東西你竟然敢隨便拿去給別人?”
輕煙色怯生生的說:“可是那東西在庫房裏麵灰都那麽厚一層了,放在那也是放著,所以還不如拿去送人,送個,順水人情……”
話音還沒落,傅星塵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言真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喃喃道:“夫人,您闖大禍了——”
闖大禍是什麽意思?
輕煙色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隻是一個珍貴的東西罷了,有必要這樣嗎?
看著輕煙色不解的樣子,言真微微的說道:“這東西不是平常的東西,若是平常的東西的話,將軍定然不會生氣的,畢竟將軍府的珍奇玩意兒也多的很,但是這個東西……”
輕煙色急急的說道:“這個東西怎麽了,你趕緊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言真歎息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東西對將軍很是特別。”
輕煙色聽著言真說來,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之前傅星塵年少的時候隨著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回到北燕之後受到了許多女子的親睞,其中有個叫九兒的姑娘和將軍甚是投緣。
這其中的故事不說也罷,反正吟劍桃花,天縱瀟灑,恣意風.流。
兩個人相愛相知,這九兒以前原是隻是一個歌姬,與風塵女子不同,這種歌姬遊走於這個大陸的每一個地方,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許久,當時兩個人有情有義,最後還是沒在一起。
臨走的時候那九兒給將軍送了這個棋盤,這棋盤是以夜明珠所製,所謂這夜明珠也是別人送給九兒的,珍貴無比的東西,知曉將軍喜歡下棋便把這棋盤和棋子給送了去。
言真硬著頭皮說完,馬上開始觀察起輕煙色的臉色。
一般來說,女人應該對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的事情都很反感,這種事情若是說不好,說不定還會鬧的更大。
果不其然,輕煙色的臉色很不好看。
晚上,傅星塵正在閑庭處喝酒。
輕煙色.鬼鬼祟祟的從後麵走過去。
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傅星塵的眼睛。
想的倒是好,先問問他讓他猜猜自己是誰,然後他猜中了,就含著一口酒,吻給他,就算是自己的賠罪了。
這是輕煙色想象出來的,實際上是,傅星塵捏著她的手腕,她連忙高聲呼喊道:“別動別動……疼,疼。”
疼死她了,傅星塵放開她,微微的說道:“這個是自然反應。”
她自然知道是自然反應,剛剛忘記了,傅星塵常年打仗,自然練就了一身隨時應變危險的本能反應,可惜她這個人就是不長記性,喜歡給傅星塵來那麽一點小驚喜,後果就是自己吃苦。
“我知道你是自然反應,將軍,雖然白天挺熱乎的,但是晚上也很冷,早晚溫差大,晚上將軍就穿這麽一點在這裏呆著會風寒的。”
傅星塵勾唇,微微道:“這酒不正好暖身子嗎?”
輕煙色歎了口氣,走到傅星塵的麵前,抱起酒壇子,就“噸噸噸”的喝了幾口,趁著喉嚨酒辣的勁兒,說道:“傅星塵,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東西對你那麽重要,這幾日我在府邸裏麵做的這些荒唐事情也讓將軍很不舒服,將軍還能一直包容我,我很感激,其實你做的這些對我好的事情我都記著呢……”
說完就被這酒給醉的不省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
吱吱守在床邊,瞧見輕煙色醒來,終於鬆了口氣,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來了,從未見過小姐醉成這幅模樣!”
輕煙色仔細看了看,感覺眼神還沒有恢複看什麽都是轉轉呼呼的,半晌,才定了定眼仁兒,道:“我,我喝的很多嗎?”
吱吱怯生生的點了點頭,“不是很多,是非常多,昨天您還在說胡話呢。”
“說,說胡話?說了什麽胡話?”
“反正奴婢來接您的時候您在說什麽,不管將軍對您的心意是真是假,到底是用來擋住皇上的賜婚,還是為了其他作用,也不介意是否能懷上將軍的孩子什麽的,反正您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將軍,因為您是一個專情的人……”
輕煙色瞬間想找個地縫兒鑽下去,不會吧,自己在喝醉了以後居然說了這麽多咋咋呼呼的事情嗎?關鍵是這些平時說說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好死不死的說給了傅星塵聽,這不是讓自己不好過嗎?
真是的,以後定然在傅星塵的麵前沒有臉麵在好好過下去了。
想到這裏,不禁又是一陣歎氣。
“那,將軍還有說過什麽嘛?”
吱吱回憶道:“將軍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
糟糕,傅星塵果然還是沒有放下關於她用東西送人的這件事情。
怎麽辦才好?又問道:“那將軍眼下去了哪兒?”
吱吱搖頭,“不知道。”
“言真呢?”
“言真是將軍的貼身侍衛,咱們也不知道呀。”
怎麽辦,這傅星塵肯定是生氣了,想來那棋盤也是傅星塵的初戀給傅星塵送的東西,自己再怎麽樣也不能隨便動用這樣珍貴的東西,傅星塵別說生氣了,休了她她都是自找的,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言真匆匆跑回來,喊道:“夫人,皇上宣您進宮呢。”
輕煙色不可置信的手指著自己,皺眉,“你,你說是皇上宣我?”
言真道:“真真兒的就是宣了您。”
輕煙色趕緊選了一套看起來比較得體的衣裳,二話不說跟著言真便走。
上了去皇宮的馬車,輕煙色忐忑不安的說道:“這,這皇上宣我做什麽?難道說,輕家的那件事情已經開始蔓延到了我的身上?”
言真微微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反正是皇宮裏麵的公公吩咐屬下的,屬下也不敢怠慢,不過你你也務須太過於擔心了,反正將軍也在皇宮裏麵,出了什麽天大的事兒,將軍也會保護你的。”
聽見傅星塵在,心裏也就稍稍的安定了一番。
金鑾殿。
輕煙色有些不自然的跪在地上,冷天運笑道:“將軍夫人不必跪著,起來說話便是。”
傅星塵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說,這個人和人還是不一樣,這傅星塵是將軍,雖然是個人上人,但是自己作為夫人待遇還是有些差別的。
看著輕煙色的不自然,冷天運淡然,“你不要太過於緊張,今日和將軍聊天的時候談論到了關於輕家私鹽的那件事情,研究的不夠透徹,便想起把你叫過來問問。”
輕煙色沉了沉氣息,道:“放心吧,將軍,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對輕家這件事情如何看?”
輕煙色一愣,這冷天運已經下徹查這件事情的命令了,如今還問自己怎麽看,而且自己的身份又是如此的這般尷尬,說多了怕自己有洗白的嫌疑,說少了,又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