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弄沒了
小侯爺先是思索了一番,隨後才道:“行吧,既然你讓我幫忙,咱們都是一家人,也沒有不幫忙的理兒,不過你這樣做,是為了救輕家麽?”
輕煙色搖搖頭,“我和輕家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名義上的女兒罷了,輕家的生死跟我沒關係,所以,你到時候給輕煙柔也不要亂說,知道了麽?”
小侯爺點了點頭。
本來小侯爺隻是想找輕煙色敘敘舊來著,沒成想輕煙色和小侯爺的一舉一動,被言真看在了眼裏。
而且,還回去對傅星塵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當然,因為當時的言真離的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聽清楚兩個人在說什麽,反正是看見輕煙色偶爾和這小侯爺交頭接耳的,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正在畫畫的傅星塵手中的毛筆頓了頓,隨後又不經意間的問道:“當時便沒有別人在場了麽?”
言真立馬搖搖頭,道:“看的真真兒的,絕對沒人了,就兩個人,交頭接耳的,委實可疑的很,所以將軍您覺得會不會是……”
“你下去吧。”
言真退下。
傅星塵握著毛筆,畫的這幅山水畫,眼下隻需要再勾勒上線條就差不多完工了,但是為不知道為何,這毛筆卻突然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遲遲不能落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冷雲裳闖入了進來。
“哼,區區一個言真也想攔著我。”
傅星塵沒有管那毛筆落下來的墨水弄髒了山水畫,索性把畫卷放在一旁,皺了皺眉道:“眼下這將軍府已經有女主人了,你這樣直接闖入進來別人會誤會的。”
冷雲裳嘿嘿一笑,走到傅星塵的麵前來,笑嘻嘻的說道:“誰讓戰神哥哥都不理我,而且進了皇宮也不找我玩,我隻能出皇宮自己找戰神哥哥玩了。”
說罷就在旁邊看見了傅星塵畫的畫兒,好奇的問:“星塵哥哥,這個是你畫的嘛?可是看起來好像還沒有畫完。”
傅星塵淡淡道:“不想畫了。”
“既然戰神哥哥喜歡畫畫,那不如跟雲裳一起出去玩玩?雲裳認識一個特別會畫畫的人!”
雖然知道傅星塵一般會拒絕,但是冷雲裳的熱情就好像是帶著不滅的火焰一般,永遠也不會熄滅。
傅星塵看著冷雲裳的樣子,微微道:“那便見一見。”
他隻是想出去透透氣,但是平常也沒有什麽愛去的地方,而且成親了以後也很少再去酒樓吃飯喝酒了,如今既這冷雲裳提起,他去看看也罷。
這邊剛出門,輕煙色帶著吱吱便回來了。
吱吱小聲問道:“小姐,您剛剛給小侯爺說了什麽呀,這般神神秘秘的。”
輕煙色勾唇,“我告訴小侯爺關於信義已經把所有的買賣私鹽的人和下家的名字寫了出來,那東西眼下就在大理寺裏麵。”
“可是小姐,您告訴他這個幹什麽?小侯爺也幫不上什麽忙呀,為什麽要說小侯爺幫忙最適合,小侯爺幫什麽忙呀?”
輕煙色看著吱吱,歎息了一口氣道:“吱吱,你這智商還需要提高啊,這小侯爺的酒肉朋友最多,我讓他把這個消息給散出去,對於他來說不是很簡單麽?到時候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有些東西,即便知道是謊言,但是傳著傳著就有可能變成真的,到時候咱們隻需要坐等人來便是了。”
吱吱一愣,隨後崇拜的看著輕煙色,道:“小姐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不過,小姐,您這樣幫輕家,為什麽不讓小侯爺說是您幫的呢,幹嘛還要讓小侯爺保密?”
輕煙色玩著自己手中的口哨,不經意的回答:“知道不知道又如何,輕家的人即便是知道了,到時候也會覺得我不安好心,我吃力不討好,能幫就幫唄,幫不上那隻能算了唄,而且,我也不想和輕家再有什麽交集,這樣會讓我很不舒服,咱們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當個看熱鬧的罷了。”
吱吱這一點是知道的,肯定是小姐覺得不好意思。
小姐本來就是個好人,雖然嘴上老是說著讓人不太理解的話,但是,其實本質上是個好人。
明明偷偷想要幫助輕家,但是卻什麽也不說。
“言真,將軍呢?”
言真支支吾吾的說道:“將軍出去有事去了。”
輕煙色皺了皺眉,瞧著言真躲躲閃閃的模樣,便道:“幹嘛?我又不吃了你,你幹嘛在那畏首畏尾的,你是不是想欺瞞什麽?”
言真立馬搖搖頭,“沒有沒有……”
“那你說,將軍到底有什麽事情出去了?”
看著言真不說話,吱吱走上前去,微微的說道:“言真,你最好是對咱們小姐坦白,否則到時候小姐若是不高興了,你一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哼!”
輕煙色走到言真麵前,又問道:“說,將軍幹嘛去了?”
“將軍……和,那個,公主一起出去玩了……”
“哦?是嗎?和公主一起出去玩了?玩什麽了?”
言真硬著頭皮說道:“這,這,這就不知道了……”
輕煙色帶著吱吱轉身離開,隨後微微的笑道:“沒事,反正將軍一天到晚都有佳人作伴,咱們壓根沒有必要擔心,好了,回去了,吱吱。”
吱吱和言真分明感覺到了輕煙色好像非常的不爽。
這種不爽並非能用肉眼能觀察出來,而是要細心的話可以從輕煙色的神色之中察覺出來。
吱吱小聲的說道:“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公主在將軍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就纏著他,如今成親了以後也沒有瞧著收斂一些,那公主實在是太過分了——”
輕煙色突然停止了往前走,回過頭來看著吱吱,看的吱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說道:“這傅星塵在這長安城裏麵的地位也不低,難道還有誰能強迫他出去嗎?那必然是不能的,所以傅星塵之所以會出去還不是因為他自己答應的,他若是不答應的話,難道還有人製止的了他不成?亦或者強迫他?”
吱吱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勁。
輕煙色帶著吱吱回了房間,對著她說到:“一會兒,晚上,若是傅星塵回來了,想要進來你就直接幫我把他給攔在外麵,聽到沒?不準讓他進來。”
吱吱道:“為什麽呀,將軍要進來難不成奴婢還敢攔著不成?這奴婢想攔著,也不讓奴婢攔著呀,到時候將軍一個不開心不直接把奴婢給剁了?”
輕煙色皺了皺眉,說道:“吱吱,你別這麽榆木腦子啊,這點事兒都辦不新鮮?你隨便編個什麽借口理由的,就說我不舒服,什麽的反正你覺得哪樣順口哪樣順嘴你就編哪樣。”
吱吱哦了一聲,“試試看吧。”
晚上,輕煙色睡下了,傅星塵回府,敲了敲門。
吱吱問道:“誰呀?”
傅星塵皺眉,“本將軍。”
“那個,將軍,不好意思,咱們,咱們小姐抱恙在身,所以,所以不方便給將軍您開門。”
傅星塵奇怪的問道:“上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現在就抱恙在身了?”
吱吱第一次撒謊而且麵試麵對傅星塵撒謊,那自然是不太利索的,立馬說道:“將軍……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就是頭腦發昏心發慌,而且吃什麽還吐什麽。”
傅星塵聽了以後冷冷的問道:“可有看過大夫?”
吱吱又支支吾吾的說:“還沒來得及看大夫呢,小姐說不礙事,便沒有看大夫。”
“把門打開。”
吱吱道:“可是……”
“不要讓本將軍再重複一次,好嗎?”
吱吱不敢遲疑,立刻把門兒給打開了。
傅星塵進了門兒,隨後四處看了一眼,走到了輕煙色的床榻旁邊,看著被褥成了一個球兒,她就這樣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連個腦袋都沒露出來。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麽突兀,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
輕煙色悶著自己,真是服了,這吱吱撒謊也不會撒謊,眼下說自己頭腦發昏心發慌,這個怎麽裝?
當下被傅星塵給問及,隻能佯裝不舒服的說道:“將軍就不要來看我了,我眼下生了病,雖然不是什麽大病,但是也挺難受的。”
話音剛落,傅星塵就直接把輕煙色裹著的小被子給拿開了。
因為長時間在被褥裏麵捂著,輕煙色的臉色通紅,看起來還當真像是得了病一般。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傅星塵,然後做了個幹嘔的模樣,道:“將軍還是離開吧,怕吐出來的汙穢之物把您給玷汙了。”
傅星塵突然把輕煙色給抱起來,說道:“有病別拖著,本將軍馬上帶你入宮去太醫院。”
輕煙色立馬緊張的說道,“不,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我這病,不能如此折騰,我就是水土不服罷了。”
被他這樣抱著確實有些不舒服,身體是舒服的,心裏不舒服,不想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傅星塵,因為會使得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
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高冷的氣質,就這樣被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