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親戚
輕煙色大聲吼道:“你們趕緊跟著咱們到這個沙丘後麵躲著,你們手拉著手,千萬不要鬆開!”
巨大的聲音,以及風沙被吹起,使得大家恐慌不安,如同末日來臨。
很快,龍卷風追到了眾人。
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不聽使喚的要被拔地而起,她死死的抓住傅星塵,艱難的說道:“傅星塵,你千萬要抓住啊,你若是抓不住,我就要飛出去了——”
傅星塵死死的抓著輕煙色,這龍卷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大有拔地蓋山河的感覺,傅星塵一方麵抓著山丘的石頭,一方麵抓著輕煙色。
言真和各位士兵們也都死死的抓著山丘。
這龍卷風的力氣委實太大,有幾個侍衛、士兵抓不住,隨著一聲呐喊,直接被龍卷風給卷了起來。
耳邊還是疾風正在呼呼的刮著,而且吹起來的風沙直接吹得輕煙色和傅星塵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巴都給灌得不敢睜眼,不敢呼吸,不敢睜眼,隻能眯著眼縫。
輕煙色感覺到越來越不行了,和傅星塵抓著的手好像要漸漸放鬆了一般,傅星塵大喊道:“你得抓緊了,千萬別放手!你要是放手了的話,你這輩子就完了!”
輕煙色實在是抓不住了,大聲回道:“完,完樂,我,我好像有點抓不住了,我,我要是被龍卷風給吹走了……我,我要是被這些沙子給活埋了,你,你不是更開心嗎,這下,也沒有人可以占了這將軍夫人的名額了……到時候,你喜歡哪個姑娘,什麽西涼國的姑娘你都喜歡的很,正好娶回去當將軍夫人……”
傅星塵好像很生氣,惡狠狠的說道:“你胡說什麽,本將軍一向都是一個專一的男人,你給我好好的抓住,千萬別放手了,你若是放手了,本將軍可就真的娶別人了!”
輕煙色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了起來,淺笑道:“好,你去,娶別人吧,我終究是要走的。”
隨著輕煙色的這句話說出來,終於她堅持不住了,瞬間,輕煙色的手就抓不住傅星塵的手了,輕煙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隨後便兩眼一抹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她能感覺到有意識的時候睜開眼睛才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所處了一個洞穴之中,更可怕的是,這個洞穴看起來四通八達,裏麵還非常精致,像是被精心雕琢了一番。
難道說,她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落到了沙漠裏麵的螞蟻洞……?
不會吧?如果真的是螞蟻洞的話,那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裏了?
這,這運氣也賊不錯啊,真的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不過也算是有個好消息,至少自己沒有……被那些沙子給活埋了,至少自己還有點意識?
現在先休息一下,然後準備找去路。
…
地麵上,言真懊惱的坐在原地。
任憑誰都不敢相信,一陣龍卷風過去,除開言真和一部分士兵,傅星塵和輕煙色兩個人都被龍卷風給帶走了。
旁邊的士兵抿了一下唇,微微的說道:“言副將,眼下,咱們應該怎麽辦?”
言真沒有說話,那士兵又繼續說:“萬一這將軍和夫人——”
言真立馬回過頭惡狠狠的說道:“將軍和夫人不會有事的,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再敢在
軍背後議論的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是……屬下知罪。”
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眼下將軍和夫人一起被龍卷風帶走,現在也不知道被埋在哪裏,是否還活著?
他不能如此頹喪,站起來,大聲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你們趕緊全體行動起來,去搜索將軍和其他兄弟的下落!”
士兵都站起來,整裝待發,言真想了想,眼下他們一隊人肯定是不行的,搜索的範圍不夠大,之前他們還幫了西涼國的人,如今是應該讓西涼國的人回報他們了。
言真騎上了最後一匹好馬,馬上往森林的那個方向跑去。
岑寒川準備往森林裏麵再次探究的時候,岑靈兒撩開帳篷,走到岑寒川的後麵,神秘兮兮的說道:“哥,那個言真回來了,急匆匆的說要找你來著。”
言真?岑寒川有些奇怪,這言真不是應該和傅星塵等人走了嗎?
而且言真這個人最衷心了,言真回來肯定是有要事想求,他立馬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把言真給請進來呀!”
岑靈兒嘟囔道:“哼,隻要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兒,我看你就關心的不行——”
言真一進來,立馬走到了岑寒川的麵前,急衝衝的說道:“岑殿下,將軍那邊,將軍那邊出事兒了……”
岑寒川一聽,皺起眉頭,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你趕緊說,能幫忙的,咱們西涼國的人絕對不含糊。”
言真歎息了一口氣道:“咱們回去的時候走的是沙漠地帶,不巧遇見了傳說中的龍卷風,將軍和……夫人,都被卷走了……目前很有可能被那些沙子給埋住了,咱們人手不足,所以言真我才立馬回來找岑殿下來支援的,殿下,您要救救咱們將軍——”
岑寒川立馬吩咐岑靈兒道:“你現在趕緊下去吩咐三軍讓他們馬上整軍出發前去沙漠地帶,咱們要去幫北燕的人。”
岑靈兒低頭答應,“放心好了,妹妹我馬上就去安排下去,你緊張什麽,又不是咱們西涼國的人遭殃了。”
說真的,即便是咱們西涼國的人遭殃了,他也不見得這麽緊張。
言真很是感動,他感激的看向岑寒川,微微的說道:“岑殿下真是好人……竟然能在這種節骨眼上能幫忙咱們北燕國……”
岑寒川道:“好了,言真,現在你的人是不是正在搜索?”
言真點了點頭,“是的。”
“那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帶著咱們去,去沙漠看看,到時候本王會帶著本王的人去擴大搜索範圍。”
言真心裏感激的不行,大家也不再遲疑,言真立馬帶著人開始往沙漠走去。
很快,一群人馬到了之前龍卷風的地帶。
岑寒川四處看了一圈,指揮道:“靈兒,你帶著人去那邊搜索一番,本王帶著另外一群人在這邊搜索一番,然後逐漸擴大搜索範圍。”
岑靈兒嗯了一聲立馬帶著人開始往岑寒川指定的方向去搜索。
岑寒川也緊張的開始四處搜索,四處發現。
如果說,兩個人還活著的話,那麽長時間埋在沙子下麵也會窒息的,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必須要馬上把兩個人給搜索出來,這是最焦慮的。
很快,岑靈兒就有所發現。
“哥,你們快來看看,這是個什麽入口?”
岑寒川聽見那邊的聲音二話不說立馬和言真一起衝上來,仔細看著岑靈兒說的那個入口。
那入口極窄,而且下麵的光線看起來,不錯,不過洞口有些高。
岑寒川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入口的?”
“剛剛在搜索這個範圍的時候瞧著這一攤的沙子往下麵凹陷,隨後這個洞口就顯現出來了,估計是剛剛一陣風吹得,你說,戰神和戰神妃是不是有可能在這洞口下麵?”
聽著岑靈兒說的話,言真立馬說道:“不如現在咱們下去看看?當然,我先下去給大家開路,這樣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
岑靈兒道:“言真,不如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說不定兩個人就在下麵呢?”
岑寒川微微的說道:“要下去,也得是本王和言真下去,你一個女人下去做什麽,你們在上麵等著便是。”
岑靈兒不服氣的回答,“憑什麽,我一個女人就不能下去了?就是要下去看看,看看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何況我也是有武功的,我也可以幫忙,不要說了,走,下去看看。”
說完岑靈兒也不等言真先跳下去,她就立馬跳下去了。
言真和岑寒川,也二話不說的轉身跳了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下麵簡直是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入口,到處都是洞。
這下直接看楞了,而且這下麵結構精致,入口頗多,就好像是人為造出來的一樣。
言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馬說道:“這個,好像之前夫人說過,關於這個沙漠裏麵是可能會出現螞蟻洞的,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就有可能是螞蟻洞,如果真的是螞蟻洞的話,那麽將軍和夫人和可能會落到了螞蟻洞的某個地方了。”
岑寒川和岑靈兒異口同聲道:“螞蟻洞?”
“是的,言真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東西,以為不過隻是夫人在款款而罷了,沒想到當真還有螞蟻洞這東西,屬下也是第一次來這個螞蟻洞呢,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走。”
岑寒川思索了一番以後,對著言真和岑靈兒道:“隻能這樣,咱們每個人去一個入口,這樣我們成功找到戰神和戰神妃的幾率就會增加。”
“但是萬一我們三個人都迷路了怎麽辦?”
麵對言真的話,岑靈兒笑了笑道:“沒事,我這兒有幾瓶咱們西涼國那邊專用的香粉,這個香粉顏色非常顯眼,到時候你們一邊走,可以一邊灑下這個香粉當做留下痕跡,來,你們兩個人一人一盒。”
言真拿起香粉,聞了聞,那一股子衝鼻味道真是難受,“言真這一輩子幾乎都沒怎麽用過這玩意兒,今日竟然還來嚐嚐鮮,真是有意思。”
在這個節骨眼上開開玩笑,比較會使得大家產生輕鬆的情緒,不會那麽緊張的很。
於是,大家兵分三路,選了一條自己覺得可以的洞口便進去了。
這邊開始大規模的搜尋,那邊輕煙色休息好了以後開始研究其這個螞蟻洞。
雖然顧名思義是螞蟻洞,但是由於這下麵是沙子 泥土,也就創造了這個螞蟻洞比平時那些螞蟻洞還要大一些,就這個高度感覺可以容納很多人了。
輕煙色開始漫無目的的亂走,雖然想要找個地方走出去,但是,這螞蟻洞的結構就是成千上萬條通道,誰知道這些通道到底是通向哪裏的?
而且更致命的是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太擅長於做選擇題的女人,麵對這麽多個通道,她看起來就覺得頭疼。
不知道傅星塵那邊怎麽樣了,是在努力尋找自己還是在暗自慶幸這下好了沒有了自己這個累贅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不行,她不能在待在這裏尋思,她的趕緊出去,不能死在這裏,到時候要是這個螞蟻洞給坍塌了,那她其不是要被活埋致死?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她要出去看傅星塵到底有沒有事情。
有沒有娶其他女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後,輕煙色感覺自己已經累的走不動了。
腳酸全身都酸軟,走一步都感覺走不動了。
輕煙色瞧著這山洞還是如同以前那般那麽多出口,自己真的是不知道選擇哪個入口了。
蒼天,她不會真的死在這裏吧?
不要啊,還沒有看見傅星塵臣服在自己的腳下呢還沒有看見盛世繁華,自己還沒有生孩子呢,不能就這樣被這區區一個螞蟻洞給覆滅呀?
雖然是這般想著,但是輕煙色是真的沒有力氣再起來了。
靠著牆壁,她沉浸下來的時候好像仿佛聽見了不遠處似乎有什麽奇怪的腳步聲,輕煙色立馬屏住了呼吸。
要說現在這個情況,誰還會進來呢?
難道說是敵人?還是說是生活在螞蟻洞的類似於原始人的東西?
還是說其他什麽人呢?
輕煙色不僅緊張了起來。
岑寒川一路闖入進來,走了許多洞口,當然,都是憑借著自己的第一感覺和直覺選擇的洞口。
好不容易瞧著前麵有個寬敞的,低下頭一看,地上居然還有腳印。
他蹲下來研究一下這個到底是個什麽腳印。
正看的入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隨後抬起頭一看,隻瞧見輕煙色拿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正詫異的看著自己。
輕煙色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是,你是岑寒川?還是……岑寒川的親戚?”
岑寒川揉了揉腦袋,惡狠狠的說道:“你說呢?你說我是岑寒川還是岑寒川的親戚?”